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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有時會對一些東西固執地烙刻,就如這部本不該記得那麼清楚的漫畫我卻是記得所有。
黎明時倚著窗臺,看著朝陽像一個橘紅色的蛋心緩緩爬上青灰色的天空,才輕輕笑開,“反正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那些劇情都跟我無關吧。”畢竟獵人那部漫畫並沒有提到一個叫艾斯米的城市,也沒有提到一個叫米露。西耶娃的孩子。而我可是認定了一個地方就能宅一輩子的只認房子就不出門的人呢,上一輩子的孩子叫這什麼?好像是御宅族,雖然我不嗜好動漫手辦,可是宅卻宅得很徹底。
所以,就繼續以感恩的心去珍惜悠哉的生活。以感動的眼去呵護美麗的風景吧。
你死了嗎
我提著一袋子關於星辰軌跡及哲理文學的書從艾斯米圖書館出來,雨一直在下,清涼而乾淨,城市廣場的噴泉池邊坐著拉小提琴的街頭藝人,穿著黑色的雨衣,卻把雨帽拉下,任由雨水凌亂頭髮,水流漫過頸間,4/4型號的魚鱗松木小提琴的弦與雨聲交融,華麗迷離了半個廣場的音樂讓人駐足,我習慣地聽了一會才蹲身放下幾個硬幣。
優雅的提琴曲子,很有才華與追求的一個藝術家。
喜歡四月連綿不絕的雨,因為這季節的生命綠色勃勃,舉著傘慢悠悠地走過同一條回家的路,卻總因看到牆邊縫裡新開的野花而微笑。
來到這裡已經三年了,都已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高一生,上一輩沒來得及上完的學,這一生因有機會而異常欣慰,儘管學的不是一樣的東西,儘管有時覺得很簡單,卻因僅僅上學這個兩個字而構成的動作而無時無刻不在滿足著,總是記得前一世的老師在野地裡用樹枝劃春暖花開時對我們說,學習是最美麗的一件事。所以重回學校是種多年夙願如償的寧靜。
我住的房子在艾斯米大廣場西邊的貝貝街,這是一條溫馨的街道,中產階級的居民擁有良好的教養,禮貌的態度與熱忱的心靈。貝貝街處於一個很特殊的地理位置,兩百米開外正是全國最大的印刷出版工業區,近得可以聞到清淡的書墨香。所以居民百分之八十都是從事文學制造業有關工作,作家、編輯、資訊處理人才、出版商全部選擇住到美麗又便利的貝貝街。我很喜歡這裡的居民,他們上進而善良。
走到自己的家門前,木質籬笆牆是種原生態的棕白色,院子裡種的藤玫瑰曼繞在上面,每到六月,粉色紅色的玫瑰開到門外我總會剪下一些送給鄰居,他們喜歡我的花我很高興。
開了門,是一個在細雨下生機盎然的花園式院子。我喜歡花,所以就用一種對待平等生命的方式去栽種,希望我種的花可以過完完整的一生,在屬於它們的季節開出屬於它們的璀璨。
中央一條鋪滿鵝卵石的小道延伸至房門,因為只有這條小道是可以踏的,道兩邊全是花草。
我站在花道中間,天空陰霾,涼氣陰柔,望向自己的花園,有一些被踩踏過,在茂盛的枝葉花蕾種並不顯眼,僅僅是一個腳印,折了幾支花莖,對於一手打理起來的主人來說看的很清楚。是哪個淘氣的孩子跑進來了嗎?我的籬笆門經常忘了鎖,所以偶爾會有人闖進來。
低頭望著彩色晶透的卵石道,白色的運動鞋有些水跡與泥氣,我看到石縫間的殷紅色,血的顏色。
我放緩腳步走向大門,雨聲朦朧,似乎世界安靜了許久,黑色是種瀕臨破毀的顏色,我看到那個男孩坐在門檻外,倚著我刷得粉青色的牆,黑色的風衣痕裂斑斑,雨水沖刷去血的鏽味,卻刷不盡胸前腹部上猙獰傷口的鮮血,血沁透我移植來的花土,貪婪的植物根以此為養料開出最美的果實。
他頭微微上抬,黑色的頭髮被溼重的雨水拉下,遮去了半邊臉,冰冷的表情,僅露在外面的眼睛是種純粹得無法言喻的黑暗,光似乎都沉入他瞳仁裡,含蓄的絕色。不可思議的是明明線條柔美的臉卻因風削凌厲的表情而強硬起來,漂亮不適合他,這真是一種藝術境界的美態呢。
我順著他的眼睛看去,是一盞我別在簷下的吊蘭花型風鈴,垂垂的鈴聲空靈,風鈴後是灰色輕寒的天空。
我走進他,將傘分他一半,運動鞋除了水漬還染上了豔色的紅,一朵彼岸花的盛開似。
他沒有動,甚至是眼睛的瞳孔都沒有一絲變化。
我蹲下身與他平視,舉手將傘舉得得高高的,背脊處有些涼,一些雨水沿著傘邊落到我後背。
他連呼吸與胸處的起復都沒有,寂靜得傘下的雙方都成了實心的石雕,坐化萬年。
我遲疑地開口,“你死了嗎?”真的很像一個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