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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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興趣,只是伸出手放輕力道摸摸我耳邊一些垂下來的長髮,溫和地說。
“好,有帶筆嗎?”我睜開眼,將有些僵硬的雙手互相摩擦一會。
“如果每一個評委都像你這麼好說話,會讓我懷疑起綠協那些所謂的鮮花獵人的綜合實力。”他將口袋裡的鋼筆拿出來遞給我,然後將手彎起撐著下巴有些不以為然地看著我。
“綠協的鮮花獵人又不是要進執法隊,所以評委可以態度溫和一點,我希望多些喜歡鮮花的孩子,這會讓艾斯米更加美麗。”我將黑色的鋼筆蓋開啟,四處望了望突然發現沒有紙。
大廣場白蒙一片,冰花跟雨水分不清彼此的寂靜,一些頗有閒趣的路人撐著傘站在路邊,帶著溫暖的微笑欣賞艾斯米冬夜裡的美麗花雪。
我望著手中的鋼筆想了想,沒有猶豫就將長外套的扣子解開,將脫下來的紅色女性外套放到腿上。氣溫對我而言很低,裙子並不足以抵擋寒冷。
露出來的鎖骨附近貼了塊四方的白膠布,這是用來對付蜘蛛刺青最好的法子。
“榮譽、原諒,不朽及幸福。”這是我負責的那位應試者的花語,是布西亞花的花語。墨水的筆痕在外套背面拉得很長,字跡很清晰。我哈哈手又在花語邊用比較小的字寫上,“這是艾斯米送給你的幸運,布西亞花。”
“如果你感冒了,我就把讓你脫下外套的應試者丟到流星街中央地區,也許綠協會喜歡這個能讓他們的人才變得優秀的法子。”他將黑色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順手還鬆開領口上有些束縛的藏藍色領帶,然後將西裝披到我身上。
每次都非要惡劣地邊說些嚇人的話,邊體現自己是多麼溫柔嗎?
我感受到他外套上人體的餘溫,笑眯眯地說:“你還想讓哈里斯更頭痛?這些年來你們的關係就沒好過,我很擔心哪一天你又會被哈里斯丟出貝貝街。”
“如果不是牽絆的關係太多,我真的很想放開手腳跟他打一架。”他望著大廣場那邊,露出一個很認真的笑容,一種找到好玩的東西想爬過去咬一咬的表情。
我將頭上的藍色花朵,永不凋謝的布西亞花放到隨意擱在長凳上的外套背面,藍色的花朵放在字跡上很清透。
“暴力份子,不準打哈里斯的注意,你還嫌自己不夠壞嗎?”攏不嚴實的髮髻因為摘下花朵又散落下來一些長髮,我輕嘆一聲拿這些頭髮沒什麼方法,平時都是扎馬尾辮或者綁辮子。
“米露真挑剔,我都有按你說的話去做,例如做一個好人。”他站起身來,解開幾顆釦子的白襯衫有種俐落的單薄,一些冰花落到他黑色碎散的頭髮上,他笑得特別乾淨自然,沒有一絲做作的清俊陽光。
好人?你想讓天底下的好人情何以堪。
伸出手用力扯住他的襯衫,衣角都被我扯出來死死抓在手裡,我抬頭望著這個笑得特別像好人的超級不良分子,面無表情沒有一絲商量餘地對他說,“不準過去,不然今天晚上睡地板。”
人家窩在大廣場上數硬幣又沒礙到你什麼,一看到實力好的就想為非作歹,徹頭徹尾的壞蛋。
他笑容不自覺帶上一些無奈,很可愛地舉手投降,“好,米露越來越兇了,我記得我們一開始認識時你對我很溫順的。”
“是嗎?那是你的錯覺,我就是一個兇巴巴的中年婦女。”我將雨傘開啟,然後拖著他面癱往前走,“睡覺去。”
別跟我提從前,那都是一個誤會。我無數次都在後悔第一次見面時,就不該被你迷途羔羊的外表騙了,沒有把當時的你塞到布袋裡,拖到警衛所是我這一生做的最大的一件錯事。
路過泉池邊時,我看到了他口中那位絕很完美的數硬幣的流浪者。他很安靜地坐在滿是雨水的地上,穿著很寬大的外罩衣,戴著一頂貼滿綠色葉子的帽子隱藏在陰暗裡,將一枚一枚硬幣精巧地豎起來疊金字塔。
精準到不存在引力問題的手法有些不可思議,圓滾滾的硬幣在他白皙的指尖是種魔術般的藝術品。
我們走過時,硬幣金字塔突然轟然倒塌滾了一地。
我咳嗽一聲,高跟鞋邊都是硬幣,輕喚身邊注意力跑偏的人,“蘭斯,不可以打架。”
他握住我的手的力道告訴我,他興奮了。不提他平時做決策冰冷得理智過頭的一面,他本質上有非常瘋狂好鬥的另一面。只要是他覺得放鬆時,他一點都不在意自己花大力氣跑過去掐死一個高手,最後能得到什麼好處。
流星街人,不管表面性格如何,其實個個都是逞兇鬥狠的暴力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