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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城也是個好地方,我可以去看看……”我只能淡淡的回應,等待他結束“進食”。要是飢餓的話,明明有大量蓄養的人類等著他。我和他會互相吸食對方血液,只有在床上的時候。想到這裡,才意識到似有似無的觸碰,還有他繾綣的舔舐都帶著濃厚的□味道。這份感覺如果反覆在兩人間糾纏,很快就會成倍的擴大。想到這裡,我才好像驚醒一般的想要退縮。
“只是□能有這個感覺嗎?”發覺我意識的男人用挑逗的語氣訊問。
“為近親相姦提供便利的血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真是了不起。”我閉著眼睛回答。
“你想把他的血吸乾嗎?”得救了。路西的聲音從我身後的走廊飄來,因為殤沒有停止的跡象,所以我想我的手指都在顫抖。“而且,這裡應該是我的後宮。”
殤的牙齒離開時,順著面板滑落的血流幾乎把我衣袍的前襟都染成鏽紅。這件過於樸素的袍子總算帶了點與眾不同的顏色,我向後轉都有些吃力,路西走到我身後,托住我的身體。喉嚨乾渴得幾乎要讓我瘋狂,目眩,昏闕,或者是因為□而焦躁。
“再不品嚐一下,我幾乎要忘了極品血液的味道了。”殤舔了舔牙齒和嘴唇上的血跡,瞳孔和髮絲都泛出緋紅,眼神迷離得妖豔無比。自戀的傢伙,明明我的血液和他完全一樣。路西當然不會被他簡單的糊弄過去,“血族不是有不能殺害同族的限定?還是說,他犯下了什麼需要被誅殺的錯誤?”
“我只是和自己的孩子打個招呼。陛下過慮了。”
“我不記得有發邀請給你,擅自來萬魔殿的理由是什麼?”
“嗯……看看殘有沒有過的很高興,僅此而已。”
我在想是不是自己已經開始發夢,居然看到這兩個傢伙對峙的場面?說不上漫天烏雲電閃雷鳴,但就是這個近乎一擊斃命的壓抑感就足以讓整個萬魔殿都微微顫抖。我抓著路西的手指,努力保持精神。脖子上的牙洞已經依靠自己的力量修補好了,血液只要補充就不會有問題。只是站立不穩,一點點不穩而已。
路西的手帶著比我溫熱的觸感,但卻更沒有力氣。他說:“帶走吉貝爾是血族內部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如果你要傷害殘,我不會允許。”
“他不是疑惑要不要殺了我嗎?看來受了很多人教唆。”
“就算不用看我的記憶也應該已經掌握了證據吧。你可以直接毀掉文圖拉家的。”我眨了眨眼,讓自己冷靜下來。
“文圖拉,還有你那個可愛的表妹……嗯,還有誰那?是克拉麗蒙還是伊爾西德。”
“反正建了地下城,乾脆把他們都帶去那裡,然後徹底關閉通道就……”我快速的說著擅自經過腦海的話語,卻因為那其中的含義嚇得不行。“該不是原來就這麼打算?”
“……”
這個別有用意的微妙停頓,還真是讓人有些擔心。可是事到如今我管這個有用嗎?難道真的像“別人的教唆”那樣,找個銀匕首把他的心臟刺穿?
路西說:“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不留了。多瑪。”
回應君主的召喚,不過在聲音迴響結束的瞬間,黑袍的男人就出現在我們身後。路西並不回頭,只是淡淡的說:“送客。”
殤卻忽然伸手拉住我,冰冷的指尖循著血液的痕跡溜到鎖骨旁邊:“我要這個。”
他掀起的是我戴在頸項上的寶石鏈子,也就是曾經戴在路西斐爾身上的那個。我不用抬頭就能想到路西的眉頭輕微皺著,寶石上面的水藍色隨著他的接觸露出渾濁的光芒。他並不是發出請求,而是陳述事實。纖細的鏈子只是稍微牽扯了我的面板,就發出悶悶的斷裂聲響,隨後就落在他的手中。
“你……”路西似乎要說什麼,我卻阻止了他:“我們走吧。”
那件雖然可以算是我和路西的羈絆,但既然還在彼此身邊,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原本我只是當作紀念帶在身邊,可是如果它能解決一定程度的麻煩,我並不吝惜了。
剛剛路過轉角,路西就欠身打橫抱起我,動作利落。“你回去休息吧。我讓別西卜給你送血液。”雖然剛才對峙的怒氣消失,但他是生氣了的,所以聲音冷得可怕。
我不在意君主的嫉妒,只是閉著眼睛摟住他說:“他帶走的只是吉貝爾,又不是夜殘。”
他略微沉默了一會兒,直到抱著我拐進房間,才說:“如果有辦法讓你重換個身體,我一定不遺餘力。”我被小心的放在床上,衣袍也如破布一般丟棄。
“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