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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的嘴唇抖了抖:“或許只是時機未到。”她的目光瞥向萬魔殿,說:“如果可能,你就還是留在這裡。掌握著太多關鍵的存在,要是有了變動,會引起大事情的。”
一個兩個都不讓我回人界。我是會吞掉世界的野獸嗎?“若水。你的眼睛,並不是生下來就看不到的。”
“嬡姒說的嗎?那個小丫頭真是多嘴。”恢復了少女一般的笑容,若水的確有讓人難以猜測年齡的本事:“和我的預示能力一樣,是那個時候消失的。”
“因為看到殤的未來?”
她只是笑笑,不肯說話了。
“路西。我會殺了他嗎?”回到萬魔殿,我沒問關於吉貝爾的事。窩在床上把自己當作蠶蛹一樣裹了起來。路西坐在一邊不說話。
“吉貝爾是他帶走的。或許還有生命危險。你不說只是怕我會直接回人界去。我的確擔心吉貝爾,不論因為什麼。但,沒有到讓我和殤為敵的程度。”
“你愛殤,遠遠勝過對吉貝爾的關心。”我不喜歡說這些,就是因為一旦路西回答,就會讓他露出哀傷的神色,如現在這樣。
“或許就如我會愛你一樣,愛他也是註定的。只是在他身邊的時候遠遠沒有注意到。”
“說這種遺憾的事情,你該用更難過的語氣。殘,你現在不是沒有感情。這樣只會讓我心疼……”兩手撐在我身側,路西的親吻隨著髮絲一同掉落。
難過?還是心痛?遺憾?或者後悔?這些都是過去了。連拉哈伯都說他不會留戀,那我還在意什麼?“路西。吉貝爾的事情,忘了吧。”
228章
228
對於血族來說最痛苦的是什麼?是太陽的灼燒還是失去全身血液的絕望?我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毫無疑問,在吉貝爾消失的那個晚上,我的夢裡浮現出一種莫名其妙的痛苦。一種幾乎要讓自己瘋狂的壓抑和撕裂心臟的疼痛同時襲擊上來,偏偏還無法從夢中醒來。我清晰的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彷彿要忍耐這無聲的痛苦,手指不斷的蜷縮,牙齒狠狠的咬著嘴唇。身上的熱度上升到無法忽略的程度,我不禁懷疑是不是被人趁著睡眠丟到陽光下暴曬了那?不能睜眼,不能開口,就在這時,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什麼人抱住。宛如孩童的縮在他懷裡顫抖。
“很快了……”近乎低喃的嗓音帶著體味了我痛苦的歉意,不斷的傾訴:“只要再過一會兒……那不是完全不能忍耐的事……真的。”
我問不出還有多久,但就如他所說,疼痛的確慢慢緩解。我窒息的身體也解除了僵硬。經歷了彷彿殊死的心情後,那份溫暖帶來的安心就緩緩流淌進心底。柔軟,還有平靜。我不敢睜眼,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平和而安詳。淡淡的香氣,就如同要淨化所有的汙濁一般,將我身上隱隱的血腥氣息都帶走。如果有一種感覺,讓我都可以稱為幸福,那麼一定是現在。沉溺在這樣的夢裡,會讓人寧可就此死去也不願甦醒。我不睜眼,因為知道這只是夢。
醒來後的彆扭感連自己都覺得可笑。做噩夢的時候總是滿心抱怨,可是一旦做了太美好的夢,又覺得醒來是件讓人分外不爽的事情。這種心情,或許也是因為昨天經歷太多事所表現的煩躁。該說有感情以後的確麻煩嗎?
路西斐爾似乎還有別的事情,所以沒有等我醒來。不過還是在床邊留下了他讓我穿的衣服。在這種地方有著近乎執拗的堅持,不知是不是也是潔癖的一種。如果是殤的話,頂多在意在意我是不是光著身體就跑了出去。只要不在別人面前,不穿更好一些。
“殘。”路西看到我的時候,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我也就一如既往,把他高高在上的君主座位當作自己的椅子。太熟悉的曼珠沙華味道,讓我不自覺低頭。
不是這個味道。就算溫柔的感覺相似。
察覺了我的短暫沉默,路西的手指靠過來:“怎麼了?”
別西卜歪著嘴角說:“嘴上說不在意,或許還是對舉行過婚禮的男人有著一定程度的關心吧。”無視我瞪他的目光,繼續說:“在猊下面前裝作高尚也沒有多大作用那?反正你掉根頭髮他都瞭如指掌。”
總覺得有種疲倦感,所以面對他明顯的諷刺,我還是撇了撇嘴,沒有作聲。
別西卜假裝大感驚訝的說:“莫不是真的遭到了打擊?怎麼會露出這種表情?”
“殘。”魔音入耳,我就是沒辦法置之不理。魔王陛下的召喚,在某種程度上說對我有更可怕的威力。不過那個過於擔憂的眼神,怎麼看都有點撒嬌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