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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他們都是習慣自己捕獵的生物,怎麼會理解這種舉動的含義!並且,實際上我覺得向阿伽雷斯餵食有些冒犯他,因為他也許是我的父親輩或者爺爺輩也不一定。
“呃…”我晃了晃手中的烤魚,並抓起他的蹼爪,試圖將叉子塞到他的掌心,解釋道:“就是……這個是給你吃的,是我們的食物,是用火烤過的熟食,你能吃嗎?”
阿伽雷斯垂下眼瞼,盯著我手中的烤魚,湊上去嗅了嗅,眉頭皺了起來。我不知道拉法尓帶來的俄羅斯特質烤料的氣味是否符合人魚的口味,總之我一年四季都很愛吃,而且百吃不厭,多虧了它我才解決了漫長的航行的食物口味問題。
假如阿伽雷斯不吃,那這條烤魚就是我的了。我盯著手中的美味,嚥下一口唾沫。
我滿以為他會嫌棄並拒絕進食,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用蹼爪抓住了我的手腕,舔了幾口,張嘴就咬去了一大塊魚肉,連魚刺也不理便囫圇吞下,吃相堪稱狼吞虎嚥,我不禁擔心他下一刻會一口把叉子吞下去,連忙往回抽了抽,將半條魚硬生生的從他的嘴裡拔了出來,“嘿,嘿!叉子不是這麼用的,你別連著餐具一起吃!”
阿伽雷斯滿嘴流油的舔了舔唇畔,十分不滿的露出尖牙,盯著我手中只剩半截的烤魚,頭一次顯出幾分狼狽的姿態,我看著他的模樣,禁不住噗嗤地笑出聲來,笑得前仰後合,手中的烤魚都差點拿不穩的掉落出去。
而這場好笑戲碼的主角卻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的滑稽之處,只是悠悠的抬起眼皮,像看待一個耍鬼把戲的小孩一樣淡然,嘴角勾起了一個微妙的弧度,彷彿在醞釀什麼報復我的陰謀詭計。
我及時斂住笑:見鬼!差點忘形了,跟這隻陰險的野獸開玩笑,吃虧的一定是我!
“呃…這個東西是這樣握的。”
為了彌補我剛才的“冒犯行徑”,並轉移阿伽雷斯的注意力,我故作正經的抓起他的蹼爪,將叉子塞進他的指縫裡,掰出了一個標準的抓握姿勢(好在阿伽雷斯的蹼膜並不妨礙這樣做),“然後,你要像這樣吃,看著…”
我低下頭去,努力使自己吃相斯文點的含住了叉子的邊角,咬下一塊魚肉吞嚥下去,並細細的將魚刺理出來吐掉,藉以避開阿伽雷斯盯著我的目光:“這是我們的進食方式,有點麻煩,是不是?”
說完,我還是忍不住看向阿伽雷斯的臉。
他正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我吃東西的神態,點了點頭,忽然抬起另一隻蹼爪,用手指擦過我的唇畔,拭起了一絲亮晶晶的油,竟然伸出舌頭舔了一舔,然後就好像因品嚐到了什麼人間美味一般咧開嘴,似笑非笑的盯著我,露出了一種饜足的神情。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臉頰唰地灼燒起來,簡直就想立刻翻牆下去溜之大吉,然而當我的腿蜷縮起來的時候,卻被他的蹼爪狀若無意的抓住了。
然後,他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我不安分的腿腳。
我的動作就那麼僵在那兒。
我意識到自己無法逃走,否則這隻野獸一定會興奮起來,而且我並不懷疑他會抓住我,並當著我同學的面將我就地正法!
考慮到這些,我只好假作波瀾不驚的把腿放下去,示範性的繼續吃了幾口烤魚,阿伽雷斯則真的埋下頭,模仿我的進食方式起來。
他裝模作樣的舉著叉子,半眯著眼觀察我的吃法,長長的睫毛耷拉著,線條凌厲的薄唇細細的將魚肉吞嚥下去,連腮幫子也沒有什麼動靜,只在喉結處凸起了一瞬,又順著唾液聲沿修長有力的頸項滑下去。
我不禁呆了一下。我不得不承認他這樣吃東西簡直看上去就是個迷人的紳士,假如,他不習慣性的伸出舌頭舔嘴唇的話——這個舉動讓他看起來像個喜歡在酒吧的餐宴上對幽會目標進行性暗示的色鬼。
幽會目標。
當這個詞掠過腦海的時候我的神經敏感的一跳,忽然感到如坐針氈,因為此時此地,這種月光,這壇水池,我們倆偷偷摸摸的躲在這吃一叉烤魚,不就是在像幽會和野餐一樣嗎!
這太奇怪了……
我這樣想著,腦子裡無可抑制的湧現著與肉體有關的畫面,羞赧感令我的額頭都滴下汗來,目光卻跟阿伽雷斯的視線好像膠著在了一起而無法閃避,總有種他即將要吻上來的預感。他的蹼爪更在此時鬆開了叉子,沿著我的脊背按在了我的後頸上,魚尾支撐著上半身,整個從水池探了上來。
曖昧的氣氛濃烈的幾乎要燃燒起來,我再不幹點什麼可能就要發展到幽會的下一步了。我向一旁退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