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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償此人,溫潤的像是月光。接納萬事萬物,從來沒有委屈抱怨的時候,即使,她心知,這女子不易。
相反,雲償的一個笑意,就能彌補段阿生所有的委屈。沉湘湖那句“雲償”,今日再見時的那句輕喚,依舊是雲償。似乎,就是一個雲償的名姓,便是心裡最暖最柔的寄託。
納蘭如是想。
段阿生拿過她的掌心,暖流緩緩地流過她的四肢百骸,納蘭雖是疑惑,但那溫暖來自她的阿生,她從未懷疑。
“浣花侶此次來者不善,商兒昨日來信,道明原由。”雲償從越涼醇來雲桑,再到那三個條件,琉璃宮情報天下第一,自然早知越涼醇就是司徒越,而有關的那三個條件,事無鉅細,一一與雲償說清。
段裳二人安靜的聽她說完始末,納蘭沉默不言,段阿生面若沉霜。雲償就像是在說著旁人的事情,容色淡然,“如此,你二人可要早作準備。”
段殺笑,“雲償放心就是。”
納蘭望著雲償感激,“雲償如此,納蘭謝過。”
雲償點頭,“今日別過,若有想念,焚琴宮恭賀二位大駕。”這樣的話,若不是心底坦然,是無法這樣直言的。
這女子,善於藏匿心裡的心事,種種,都有著獨屬於雲償的氣息。這樣的雲償,讓人憐惜,又讓人忍不住折服。
段殺眸光深長,氤氳了時光裡的深厚情誼,說道,“雲償,珍重。”
“雲宮主,珍重。”納蘭如是說。優雅知禮,進退從容。雲償看在心底,嘆息連連。北離長公主,便是萬千榮光披在身上,由歲月,由深情,洗滌過的淡然。這淡然,一早便和雲償的不同。
這不同,興許早有吧。雲償看得清,就不知段殺本人,清不清楚。
雲償,來去匆匆,就像她們生命裡的不可多求,難能可貴。段裳二人,都對此存了感激。
雲償走後,不巧的,又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浣花侶莫名倉皇而退,明王等人是怎麼勸都無濟於事。
絕頂山下,一行人心裡忐忑。“王爺,接下來您看。。。。”侍從拿不準主意,明王一時有些不甘。
“啟稟王爺!混陽城加急文書!”一人從馬上跳下來,將摺子呈上,須臾,只聽得明王仰天大笑,“天助我也!本王今日就要看一看,納蘭紅裳如何抉擇!”
納蘭紅裳如何抉擇,這加急的文書,上面寫得又是何?只怕,沒有人能比越涼醇知道的清楚。來龍去脈,是由始終。
“涼醇如此,就不知納蘭會如何?”黃小一眼有擔憂,望著一方品茶靜坐的青衣女子。
越涼醇一派悠閒。“若是有心,紅裳自是不會讓我失望。”
“你就不怕她左右為難,畢竟。。。”黃小一欲言又止,畢竟,她已經有了段阿生。
“這婚事如何能當真?”越涼醇默然放下茶盞,眸眼微冷,“這婚事,天下都不承認,納蘭紅裳,依舊是她北離的長公主,只要納蘭承君還掛念著他的親妹,紅裳決不能就這樣留在那人身邊。”
“那封信?”
涼醇輕笑,“那封信,不過是一個警醒,納蘭承君若真的在乎,就不會坐視不理。”
“所以,你安排他們兄妹相見?”黃小一猶有驚訝。
“涼醇之舉,不過是納蘭承君早晚之舉。”越涼醇言語沉著,字字清晰。
黃小一的心突然就這樣沉了下去。眸光暗淡。
納蘭此人,便是成了你的執念了嗎?不顧一切,不擇手段,讓你,看不到其他人。如同局中人,縱觀棋局,哪個是永遠的掌局者,又有哪個,是永遠的棋子?
掌心緊握,黃小一唯有沉默。
“註定了,段裳無法在一起,就是有那樣的婚事,就是相守了一年有餘,上天也不會容她們幸福,涼醇,也不許。
絕頂山說不清是在何時猛然間警戒了許多,明王守在山下,帶著一行人,不顧時光,就那樣耗在那裡,好整以暇。
和浣花侶鬥法,輕功飛出數里,再回來時,山下已經人潮湧動,顯然是來了什麼大人物,才引得,一向人煙稀少的絕頂山下,駐足了這般人流。
幾人從山上走下來,正趕上身穿玄衣,眉目冷峻的少年人遞上拜帖。鑲金拜帖,非富即貴。
納蘭見此,瞬間蒼白了顏色。
段殺接過拜帖去看,字跡沉穩有力,果斷鏗鏘。
“北離女,滯留,年餘已過,時國中盛事,當歸!”
少年人恭敬的對著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