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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段阿生第一次隱瞞下實情,面對納蘭。內心雖惴惴不安,但卻自認為是最好的決定。一切,只能說,她們的愛情,還在成長中的模樣。
當時不懂,共同面對,遠比隱瞞更讓人感動,更讓人暖心,更讓納蘭安心。
愛情裡,難免會有一個人存著滿腔的善意,做那自以為是的事情。
比如,段阿生。
雲償望著漫天的飛雪,沉重開口,“段,你這樣,她不會安心。”
段殺笑的好看,“雲償,只要你不說,裳兒永遠不知,曾經有一條道路,被我遺棄。”
“。。。。。。”
良久,雲償才說,“萬事有始終,有因果,萬千蒼生,獨你得天獨厚,自是天命。”
段殺不語,望著蒼天。
“雕花山浣花侶,稱我為恩人,是因為我曾救她二人的性命,畏懼我,卻是因為雲償醫仙之名。”不由段殺相問,雲償自顧說了起來。
焚琴雲償,醫術無雙。仁心仁德,對萬物都有著眷戀熱愛。很難想象,竟有人看見這樣的善心人,懼怕,像是窺見了修羅。
浣花侶的怕,源於深藏在心的愧疚。雲償年少時,曾目睹一場極為慘烈的屠戮,殺人的,便是當時還未成為新一代浣花侶的連曾夫婦。
受於蠱毒,失了心智,大開殺戒,屠戮若滿,爆身而亡,之後查出來是有野心的師弟所為。雲償遊歷江湖,孑然一身,本著慈善,捨身救人,解了那場噩夢。
當時的雲償,名不經傳,離去時也未嘗留下名姓,輾轉,江湖便傳焚琴之名。而那場慘絕人寰的圖謀殺戮,雲償未聲張,給了浣花侶一條活路。
這樣的陳年舊事,就是一筆敗筆,人生的汙點,說出去,便是整個雕花山的汙點。因此,雲償不光是他二人的恩人,也是一個隱患。一個能隨時覆滅雕花山,一個能隨時覆滅浣花侶的致命傷。
因為心虛,所以畏懼。因為恩情,所以低微。
段殺聽她娓娓道來,一時感嘆。一個人便是一個故事,說不盡裡面有怎樣的精彩和跌宕。風光滿面的浣花侶也有這樣為難的舊事,正如仙風道骨的一丈老人也有那樣悲情的過去。
雲償見她沉思,接著說了下去。
“問道煉魂,乃世間武功大成,呼吸皆能罔替,一步登天,踏足大世界。納蘭與你朝夕相處,看到的,自然沒有我這個外人看的清晰,浣花侶或許察覺到什麼,才會不惜折損天命也要取你性命。那麼段,未來之路,你可做好準備?”她回過頭來問她,段殺沉吟,靜靜開口,“我只想和她開心的走下去,給她一個歡欣的朝夕,好好地,專心的,做她的阿生。”
雲償沉默的聽著這一番話,渾身涼透,卻是笑了出來。“能那般,亦是再好不過。”
段殺見她笑的溫暖,溫暖裡藏著她自己看不清的默然。此時的雲償,就像是一杯茶,冒著熱氣,心裡苦澀著。
段殺不知,似乎這女子的種種情緒,除了開心歡暢,段殺一概不知。看不懂她的沉默,或許,看出來了,不願承認。
段殺一世聰明,竟不想多次在雲償面前裝傻。用這般的心緒去觀望她二人的今後,段殺唯有苦笑。
雲償,貴人也。
☆、第92章 誰奏請雲桑來客
第九十二章:誰奏請雲桑來客
段殺回頭笑道;“雲償,試問我何德何能,遇到你們。”笑意裡多有無奈,惋惜。
雲償見她如此;回之一笑;“償答應你,你我一世;都為故交好友。”再無;其他,可能。
她說的輕緩;輕的像一支羽毛;飄飄搖搖,待一切成了往事;這羽毛依舊騷弄人心。有的人,一旦動情,便要誤終生。
納蘭睜開雙眸,內息平復,睜開眼便是她的阿生。於是,笑了出來。
雲償視而不見,心有一刻的疼痛,這疼痛,也有著這女子獨有的矜持自若,雲償的痛,美得淡然無爭。她看清了自己的心,可是,對結局依舊無法改變。無事無補。只是曉得了自己傷心為誰,為何傷心。
她笑,“看來,是該回焚琴宮了。”絕頂山七里外,曾經住著她為段阿生停留的心,不過此刻,該是時候歸去了。
段阿生為納蘭,就是一步登天的福澤都不屑一顧,如何能另眼她單單的固守情誼呢?
罷了,罷了。雲償在心中念道。
段殺望她一眼,眼裡是溫存的暖意。納蘭的記憶裡,若有人能讓她的阿生如此,那人,必定是雲償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