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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鳥兒降落過來。再去看時,她手掌輕動,鳥兒已經飛遠。
“雲償,我該如何面對?才算勇敢。”那夜,她最愛的女子皺眉低語,向她請求解脫之道。
雲償雙手覆上她的臉龐,輕聲應答,“離開我,回到她身邊,也是勇敢。”
那人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望著她,一句為什麼,被她說的破碎。
“因為你最初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女子,是納蘭,而非旁人。”她說旁人時,面容是安靜的,像是這女子此生都學不會嫉妒。
阿生沉默。
雲償不肯放過,又問,“你是否深愛她?”
那人點頭。眼睛卻是一眨不眨的盯著雲償,期望她說出下一句話,而云償,鬼使神差的在她的注視下,緩緩開口,“那你是否也……”
一句話,說到中途卻是醒悟噤聲。雲償驀然轉身,背對著她。
而阿生,在雲償轉身的一霎,一滴淚落在手背,她想要去觸碰雲償,卻發現,這隻手,始終碰不到她的衣角。腦海裡,是納蘭崩潰的哀傷模樣,她終於狠心,悄悄將手臂放下。
“雲償,我不如你。”
若論痴情人,天下誰人如你?
我不如你。當我愛上納蘭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失去了愛你的資格,溫婉仁善的雲償,不該,誤入我這池渾水。而我也該,還你清淨。是這樣嗎?
“這是斬時丹,可斷去你我那段孽緣。”她遞給她,並未嚴明,那顆斬時丹,是花費了她無數個日夜,消耗了十年功力方可煉成。此丹,從開始,卻是雲償親自為自己所煉。變數卻是,到最後,她將這丹藥遞給了她深愛的女子。
阿生腳步踉蹌,目露痛楚,神情哀傷,問,“一定要這樣嗎?非這樣不行嗎?”
雲償沉默。淚卻不控制的落了下來。
若論絕情人,天下誰人如你?
阿生痴痴的望著她,“斬時丹,真能斬去那段記憶嗎?真能讓我將你斬除我的生命嗎?”直至後來,她近乎是哭著對雲償說,“一定要這樣嗎?”仍舊,沒有換回佳人一語。
她揚手便要吞服此丹,欲要斷情之時,斷魂橋一夢浮現在眼前,雲商問她,“段衍生,你愛上阿姐了?”
她還記得,當時,她也是承認了的。天下之大,只一人知她愛上雲償,不過,那人也死了。
“段衍生,你切不可負我阿姐。”
“好。”
記憶翻覆,她終於邁開步子,緩緩走開。衣衫迭起,是與雲償如出一轍的素淨白裳。
在她走後,雲償像是失了魂魄,暈倒在地。
而遠處的阿生自然看不到這些,她含淚止步,揮手便是一掌,對著自己的心口決絕拍去。鮮血如注被她一口吐出,一同吐出的,還有那顆圓潤的斬時丹。
我不忘你。
雲償……
哪怕有絲毫的可能讓我忘記你,我寧死也不要忘你……
☆、第134章 :身世清沙場嘶鳴
第一百三十四章:身世清沙場嘶鳴
阿生笑容明媚,轉身之際,微不可察的望了那個白衣女子一眼,一眼便是一生。雲償輕衣含笑,對著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彷彿又是回到了那個憐憫蒼生溫暖安靜的女子。彷彿,段衍生此人,在她心中,也成了那受憐憫的萬物之一,但凡生命,雲償都報以善意,回以微笑。
也只有她明白,這女子堅持隱忍,到了何等讓人心驚心疼的地步。
“阿生?”
她轉過身來,回望她的小妻子,輕聲回道,“嗯!我在。”納蘭紅裳只覺得如沐春風,縱是有再多的苛待,她也沒有了怨言。得此人歲月相守,一生萬幸。
一年分為四季,若說此刻是春意盎然的溫暖時節,那麼隨之而來,是讓人如置冰窖的冷。試想,一個人信奉了二十多年的家族傳承,突然被人連根拔起,那麼,身在局中的人該是以什麼樣的心情選擇接納,或者質疑。
不過,段衍生似乎在看到來人的一霎那起,幾乎條件反射的有了自己的猜想。
來的人,是一身低調裝扮的荊塵諾,當今掌管金龍玄鐵,有號令兵馬大權的荊塵諾,諾王。早有影剎樓爭鬥,是這諾王關鍵時刻站出來,收拾殘局,懲奸除惡,後有臨行沙場,親送玄鐵,給了段衍生莫大的信任和職責,國難當頭,是將整個雲桑交到了她的手上。而後逢女兒身顯露,各王心思詭異,唯獨這諾王,堂堂正正,未曾對她起了惡念。是以,段衍生對此人,也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