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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什麼師生禮儀,豈不自在。若如此,這錢不僅沒虧,還賺了。”
莫葉恍然說道:“原來如此,你倒是腦子轉得快呀。”
三人各自入了席間,接著,剛才下了樓去的引路小二此時又上來了,手中多了個托盤,上面擺有一碟瓜子、一碟酥餅、一壺綠茶。
待小二離開,嚴行之起身推開了房門對面的三扇大窗,此間飯莊的雅舍頓時變作空中亭閣。大家只覺得晚風輕微,視野開闊,對面樓上正在飲酒的一群夫子亦是能看得很清楚了。
只是林杉所在的酒樓二樓要略高於莫葉此時身處的飯莊雅間,所以雅間內三人微微仰首即可看到對面樓上眾人,但對面眾人於飲酒微醺之中,卻是很難去俯望對面樓中之人。更何況於,與林杉一同飲酒的幾位夫子,此時似乎正在商討什麼,大家都已湊到了一處了。
莫葉入了席間後並無靦腆情態。她先提起茶壺給三人各斟了一杯茶,然後自己自顧自的捧著茶杯淺飲一口,算是潤了潤嗓子,然後她放下茶杯,對站在窗戶邊的嚴行之笑著說道:“嚴師兄,今天與你同行,我忽然覺得自己在做東請客這方面,著實知曉得太少。”
嚴行之眼含淡淡笑意的說道:“其實這倒沒什麼,耳濡目染所就,我也只是學了父輩們的一點皮毛。我倒是很好奇,尊師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呢?”
莫葉聽出他這是在用自己受父輩影響的事,藉以來推敲她的師父如何。
想起師父曾說過,嚴行之的爺爺曾做過御醫,並且他們家世家三代所牽連的人甚廣,看來人際交往上的本事理應不淺。不過莫葉同時又想到,嚴行之的爺爺應該是在前朝宮廷裡做過御醫,而現在又如何了呢?只是像這種私家事,她之前未聽師父詳談過,現在也不適合將這好奇之惑擺在桌面上談。一念至此,她的心裡不禁生出一些複雜的情緒。
嚴行之並沒有去追究莫葉為何陷入沉默之中,因為他的注意力正被另外一件事所吸引。站在窗邊,他側身對莫葉說道:“對面樓中諸位夫子聚到一處,似乎在商討什麼。莫師弟,你也來看看?”
(075)、何以‘武’劍?
莫葉放下茶杯,伸指拈了塊酥餅正準備吃,聞言後隨口說道:“莫非是他們正私下裡分成兩派,商量著下注賭誰能猜對燈謎?”
嚴行之點頭笑道:“你果然機敏,但你可能猜不到,他們押的籌碼是什麼。”
莫葉將剩下的半塊酥餅扔入嘴中,然後也站起身來。離席走到窗邊,目光向對面投去,她面露好奇的說道:“嚴師兄這話是在賣我關子,莫非是你已發現了很有趣的事?”
刑風也已站起身離開了席位,他走到嚴行之身旁朝對面看去,接著就語氣詫異的說道:“莫師弟你看,先生為什麼手中拿了把劍?”
未等莫葉開口說話,就聽嚴行之解釋道:“酒與賭本是近鄰,不過文人墨客相邀作賭,籌碼一般不為錢財,只為逸事。看來他們此次商量後,得出的勝敗代價是敗者舞劍獻酒了。”
解釋完刑風的疑惑,嚴行之看向莫葉,面露不解神色的又說道:“原來那位先生就是尊師啊。只是我很奇怪,之前看他們下注,尊師似乎一直在一旁默然飲酒作壁上觀,並不是猜燈謎的人。尊師的怪才之名,山水書院的師兄弟們也久仰多時,為何今天卻只做看客?拋開這些不提,今夜尊師既然已站到了看客位置,己方敗陣,為何卻要他親自舞劍作償呢?”
莫葉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也是覺得奇怪,但她沒有深慮什麼,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或許是相隔較遠,所以我們漏看了一些細節吧。他們可能為今天的賭約設了一些其它的規則,我們也未可知。”
嚴行之沒有再多問,再次將目光投向對面。只是他才看了一會兒,就輕‘咦’了一聲,對身旁的刑風說道:“邢師兄,你家與那位先生是鄰居,你可識得他的武功深淺?”
刑風搖了搖頭,表示不解其意的反問道:“嚴師弟為什麼這麼問?”
嚴行之盯著對面,看著那在林杉開始舞劍幾招後,從席間又出來一位持劍與之對舞的人,他眉峰微動的說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學藝不精看不準,我覺得那個後一步出來的夫子所舞之劍,微含劍意啊。”
刑風經他這麼一提醒,心神頓時也警惕起一分。他不再以觀賞的態度去看對面那兩人的持劍對舞,而是目光轉銳的緊盯那後出來一步的那位夫子的劍招。兩息過後,刑風亦是神色微驚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既是舞劍,則以‘舞’為主,豈能這樣隱動真‘武’?”
莫葉不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