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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關上門,嚴行之轉過身來,就聽嚴廣淡淡開口道:“現在說吧。”
嚴行之垂在衣袖中的手攢了攢,心中有數個問題交換了一下位置,然後他開口輕聲問道:“爺爺,孫兒聽您說起過一個人,他藥道詭異但精妙,他。。。。。。孫兒想知道,此人是否還。。。。。。活著?”
嚴廣聞言忽然擱下手中的毛筆,眼含慍意的說道:“元宵佳節,說這種觸眉頭的話做甚?”
“請爺爺一定告知孫兒。”嚴行之目光絲毫不退縮,只是當他再次開口時,語氣中的懇求意味濃厚了許多。
嚴廣見狀無可奈何的揮了揮手說道:“他比我年輕‘兩甩手’,現在應該還活得好好的。”
一甩手是五,兩甩手就是十。嚴廣這內行話嚴行之不但聽得懂,而且他還從爺爺已經開始有玩笑意味的話中聽出,剛才爺爺並非真的生氣。所以嚴行之聞言後忽然咧嘴一笑,堆著奉承的話討好道:“嘿嘿,爺爺也不老嘛!”
“言辭生硬,毫無誠意。”嚴廣佯怒的盯了嚴行之一眼,然後慢吞吞的說道:“還有什麼事?有話快說,與其聽你假言好詞,爺爺更願意你說話直來直去。”
“得令,借爺爺的筆用一下。”
嚴行之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情,走近書桌旁,自取了一張紙,然後揮筆飛快的在紙上寫下數排文字。那形體顯得方正有力的文字數個一頓,不是什麼詩詞雅句,而全是藥名。此時若莫葉在跟前,看見這些文字一定會大吃一驚。
此刻或許已經入睡的莫葉可能想象不到,在縣城嚴家宅中,嚴廣的書房裡,嚴行之揮筆一簇而就,竟是將那付藥方給默寫了下來!
嚴廣看著眼前桌上的那張藥方,眼中也是漸漸現出驚色。他還未開口,就聽寫完擱筆的嚴行之緊接著就開口問道:“爺爺,你覺得這付藥方如何?”
(079)、祖孫夜話
嚴廣沒有直接回答孫兒嚴行之的問題,只是盯著他的眼睛,神情謹慎的問道:“這藥方你是怎麼得來的?”
“廖世,字號不詳,自詡‘藥鬼’名,然卻有其實,藥方詭絕,組方錯綜複雜但條理分明,且敢用禁草但揮放如常,唯獨醫理不及吾……”嚴廣朗聲唸完一段不知出自何處的文章片段,然後看著嚴廣眼含笑意的說道:“爺爺,你看這藥方是不是出自他之手?”
嚴廣聞言怔住了一下,接著他忽然從桌上疊放的一摞書中隨手抽出了一本,朝嚴行之的頭上敲去。但當那書本快要敲中嚴行之的頭時,嚴廣的手又是一改方向,書本一翻,啪一聲打在了嚴行之的臀上。
“你小子,居然敢偷看我的私人手札。”嚴廣眼睛冒火,可儘管如此,他還是捨不得對自己的唯一孫兒下手太重。
嚴行之悻悻然的看著爺爺,壓低聲音說道:“孫兒偷看的是父親的手札。”說到這裡,他忽然又眉開眼笑起來,瞅著嚴廣說道:“這麼說來,是父親偷看了您的手札……這罪不主在我。”
嚴廣對此只能又嘆了口氣,然後他不再與孫兒鬧騰,正色說道:“這藥方是挺古怪,但你怎麼就只想到那傢伙的頭上?”
“爺爺您跟他熟悉啊。”嚴行之說到這裡,從衣袖中掏出一樣事物,放在了桌上,然後又補充道:“況且此人還用禁藥,八成離不遠了。”
“一點朱。”嚴廣伸指拂了拂桌上的兩粒赤紅的顆粒,然後他抬頭看著嚴行之說道:“吃這藥的人你見過了?有多久了?現在病人情況如何?”
“這藥那位病人最少吃了半年了,現在表面情況看來還算正常。”嚴行之想了想後又說道:“爺爺,孫兒已經排除了這方子是庸醫亂開的可能,這才來問您的。那個……廖世,您知道他在哪裡嗎?”
嚴廣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淡淡說道:“你這麼想找他,究竟所為何事?”
嚴行之認真的回答道:“自從三年前,大哥走後,孫兒心裡一直在抗拒著一樣東西。爺爺您因為這件事勸過我,說我或許需要見識到一些令自己從心裡感到震撼的事情,才能重拾信心。之前我一直無法理解您說過的那些話,而在年中的時候,我遇到了一件事情,讓我對您的話有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悟。”
嚴行之說到這裡略一停頓,然後語氣異常堅定的繼續說道:“雖然現在那份感悟在我心裡還很模糊,但我認為我有必要去見一見那位——藥鬼。”
嚴廣微皺眉頭,沉默了稍許後才開口慢慢說道:“難道我們嚴家幾十年積累的醫術之道,還不夠讓你拾起信心的嗎?”
“我不知道,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