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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絲尷尬,他說道:“我可沒說自己擅長這個,只是撥兩下問題不大,所以你別期望太高。若等會聽不下去,你可以把耳朵捂起來,反正我也看不到,總之不要有損了我在你心裡的形象才好。”
實際上,林杉這麼一句頗顯得痞氣的話,已經把自己在宋德心裡的形象翻了個面了。不過雖然改變了一絲他在宋德心中深刻的影子,卻是增添了一點親切可愛的氣息,令宋德忍俊不禁。
幸兒拿了兩把琴上來時,林杉已經又回坐到布簾那邊去了。而林杉所說的擊節助奏,其實是雙琴合奏,林杉主奏,幸兒只是負責在轉調或斷奏的時候,進行輔助性質的點撥。
簾子那邊的林杉從簾子下伸出手來,將桌子上已經擺好的一把絃琴給挪到簾子那邊去。然後就聽幾聲衣袂摩挲發出的輕聲,林杉已然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盤腿坐好。他將昭國煙塵之地最慣用的樂器五絃琴擱在雙膝化作的琴架上,這也是昭國文人清客慣常的‘抱琴而奏’的姿勢。
接著就聽一聲清音從布簾內傳出,然後是林杉嘆息著的一讚:“真是一把好琴啊!”
至於這聲讚歎為什麼要含著一股嘆息的意味,待一個時辰後,當幸兒的眼角還忍不住輕輕抽搐著,目送那兩個人離開的背影時,她才終於明白了。
待那兩人的背影終於消失在小街巷盡頭的轉角處,這座樓裡的頭牌幸兒姑娘才從肺腑深處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出來。
她的身後,春花秋月二女也從一樓大廳連線後舍之間懸掛的那道彩描鴛鴦圖案的竹簾後走了出來。
見樓中她們的大姐大幸兒嘆氣,她們也跟著淺嘆一聲。望了望幸兒手中拿著的一塊東西,其中一女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然後說道:“這樣彈琴,也真夠狠的。”
轉瞬間老鴇也從後舍走了出來。她還沒看幸兒,就已經是大罵了幾句,待她看見幸兒手中的東西,她卻罵不出來了。看她眼睛裡的神色也知道,她此時是多麼痛心。就見她使勁跺了跺說道:“我還念在他們是常客,今天可能是最後一次來了,所以特意奉上我們樓裡的好琴,沒想到就這麼給糟蹋了。”
春花秋月二女中有一女聞言說道:“金媽媽,你不是一直告訴我們不要對客人產生感情的麼?管他什麼常客啊,走了就不是客了,幹嘛還要臨終獻殷勤嘛。”
(045)、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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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怕他一個不如意要起害心嗎?”老鴇煩躁的扔了一句話出來。心緒不寧的她暫時也沒計較那對姐妹花中從不知在她面前忌嘴的那丫頭的損人話。
忌憚於幸兒之前說過的話,所以她覺得像那兩位客人,如果真要對她們這一樓人不利,恐怕不是報官就能解決問題的。再說,如果報了官,就算官府能成功拿罪抓人,以後這塊地面上她們是再待不下去了。
風月場玩的不只是風月,二十餘載從事這一行業,從自己服侍別人到使喚別人去服侍人,經歷了數不盡風雨的老鴇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那兩人只是一股勢中的一對觸角,老虎身上的兩根毛,不要想著這世上沒了他二人,身旁就清靜了。不想在老虎頭上拔毛,所以她才會這麼賣力的獻殷勤。
在這樣的情況裡,能破財消災就是最好的結果了,一把琴又能算什麼!
但她惱火,惱火怎麼這片地面上也有這麼不省心的人物;她自責,責怪自己怎麼就一時腦子堵了,把這部琴給送了出去?
老鴇此時只能滿心徒傷悲,像撫摸著親兒子被後爹用皮鞭抽打後留下的傷痕一樣,撫摸著那把琴上的四根斷絃,她的眼中浮過一抹狠辣,但這抹狠辣很快被一股無奈的幽怨給淹沒。
老鴇抬頭看著幸兒,心有忐忑的問道:“幸兒啊,你剛才在樓上,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例如他們的琴音裡有沒有什麼特意?”
幸兒又嘆了口氣,然後徐徐說道:“琴聲你們估計也聽到了。上番琴音宛如刮骨刺耳一般,一調斷一弦,毫無憐琴意,這意在威脅啊!下番用一根弦輕輕鬆鬆的抹悠然之音,調子變化起伏不大,但還是威脅。他這是在暗示,即便只一人,他也能輕鬆捏死我們一樓人,何況前面的千軍萬馬乎?這個人大有來頭啊。”
老鴇心驚的說道:“那你覺得我們是去是留?”
既是樓中頭牌,光有美貌是不夠的,如果沒有一定的內秀,怎麼能撐起頭牌的氣勢,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