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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後半夜,雨勢漸小,國公府內寂靜下來,唯剩客院之中還亮著一盞孤燈。
女帝經過一番調理後,已經在幔帳間安然入夢。
梵青禾雖然也有點倦意,但顯然不敢睡,獨自坐在面向視窗的書桌前,雙手託著下巴,頗有種望眼欲穿之感。
在等了不知多久後,梵青禾已經眼皮打架,外面忽然傳來破風聲,繼而一道人影從圍牆躍入,落在了庭前廊道里。
唰~
梵青禾瞧見夜驚堂殺回來了,頓時清醒過來,起身輕手輕腳來到門外,先把門關上,才跑到了遊廊裡詢問:
“你……你去哪兒了?”
夜驚堂就穿著黑色內衫,渾身溼漉漉的尚未乾透,不過神色相當正常。他來到近前,先看了眼房間:
“出去辦了點事情。她怎麼樣了?”
“氣血已經壓下來了,就是有點虛,剛睡下。”
梵青禾說了一句話,上下打量夜驚堂的身體,看起來是在觀察有沒有被打;確定安然無恙後,眉宇間顯出三分惱火:
“你把我的衣裳送誰了?拿衣裳也不知道挑一下……”
夜驚堂見解釋道:“給凝兒的朋友應急,明天我去給伱買幾套新的。”
梵青禾倒是不在意幾件衣裙,但忍痛花好多私房錢買的小衣,就只穿過一次,便被夜驚堂拿去送人了,心頭自然有點肉疼。她稍作猶豫,詢問道:
“你全給人家姑娘了?”
夜驚堂知道梵青禾猶猶豫豫的想說什麼,從懷裡一摸,取出瞭如雲似霧的紅色薄紗:
“沒有,當時沒注意裡面有這個,差點被揍一頓……”
?!
梵青禾瞧見夜驚堂手裡的紅色紗衣,臉色頓時漲紅,連忙一把奪回來藏在腰後:
“你還敢拿回來?”
“這東西挺貴重,我總不能隨手丟了。”
梵青禾想了想道:“我早就想把這東西丟了,根本沒準備再穿,只是被事情耽擱忘了……你沒和人家說這是誰的吧?”
夜驚堂確實沒說,但薛大教主見過梵青禾,光看衣服尺寸估計都能猜到是誰。他見梵青禾滿眼窘迫,柔聲解釋:
“沒有,只是說從女醫官哪裡拿的。再者這衣服本就是私密之物,款式新點罷了,又沒什麼大不了的……梵姑娘若是不喜歡,我幫你扔了,明天讓三娘給你買套新的送過來。”
說著準備把紅紗抽回來。
梵青禾一愣,連忙往後退出半步,靠在牆上把手藏好,瞪著夜驚堂,卻不敢說什麼,看起來是怕夜深人靜的,把夜驚堂惹毛,又摁著她揉揉親親。
夜驚堂把手收回來:“開個玩笑罷了。這衣服就拿著看了下,我護的很好都沒淋到雨,確實沒必要丟。等回京城後,我再賠給你一套新的。”
梵青禾目光微動,忽然覺得夜驚堂的口氣,有點像是在哄媳婦。她抿了抿嘴,轉身走向房間,嘀咕道:
“不用。我是你姨,賠給我這東西像什麼話……”
說著快步進屋,把房門栓上了。
夜驚堂本來還想進屋看看鈺虎情況的,見門都拴了,自然是不好意思再厚著臉皮跟進去,心中暗歎,道別過後,轉身隱入雨幕,朝著國公府外行去。
梵青禾捏著小衣躲在門口側耳傾聽,確定夜驚堂走遠後,才鬆了口氣,低頭看了看如雲似霧的紗衣,腦子裡不免回想起上次在新宅,她穿著這東西,在夜驚堂臉色大秀團團和小凹的羞人模樣……
或許是察覺到,夜驚堂還挺喜歡這衣裳,生怕她丟了,梵青禾也不知該說什麼好,想了想來到床頭的妝臺前,把薄紗小衣展開,在胸口比劃了下,心中暗暗嘀咕:這麼傷風敗俗,有什麼好看的……
可能是心事重重,梵青禾都忘了旁邊還有人,她正看著銅鏡仔細打量之際,忽然發現不對。
餘光看去,卻見已經睡過去的女帝,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把幔帳挑開了一截,眼神古怪打量著她。
?!
梵青禾表情一僵,也沒敢轉頭,輕咳一聲,做出無事發生過的模樣,開啟衣櫃開始整理起衣裳。
女帝見此暗暗搖頭,倒也沒說什麼,重新閉上了眸子……
——
沙沙沙……
城內小雨如酥。
夜驚堂孤身穿過街巷,不過片刻中,已經來到了城西的元青鏢局內。
因為天色已晚,陳家大宅裡已經沒了燈火,夜驚堂在房舍上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