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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夜驚堂夜國公,久仰了。”
夜驚堂只是幫忙支招,眼見秦相如把他直接點了,有點慚愧,起身拱手道:
“宴席玩笑之語,還望吳國公別往心裡去。”
吳國公微微抬手:“玩笑之語,自然不會當真,不然上次在府上,吳某已經摔杯為號,把秦兄按住打板子了。
“不過夜國公初來乍到,就給秦兄支招,著實有點偏袒之意。既然夜國公也善此道,吳某再找個場子,夜國公應該不會介意吧?”
坐在後面的賓客,見這黑袍公子是女帝身邊的紅人夜大閻王,眼底明顯有點驚疑。
不過文壇切磋,都是罵來罵去,雙方都是國公爺,也不怕罵出事兒,為此還有人開始拱火:
“是啊,吳國公和秦國公都是國之棟樑,為聖上鎮守東南,夜國公遠道而來,只給秦國公支招,不讓吳國公還嘴,怕是有失公正……”
連旁邊的大魏女帝,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眼神示意,還悄悄拉裙子,應該是說——上!無論輸贏,我都給你看點好看的。
夜驚堂不在乎名利,但為了幫老丈人,損了吳國公一句,也確實不太合適,便開口道:
“夜某一介武夫,詩詞歌賦只是略懂,吳國公要教訓我這晚輩一番,我自然是得站直受罰。”
“唉,夜國公言重了,吳某哪敢當庭教訓夜國公。”
吳國公話是這麼說,行動可半點不客氣,回身來到席位坐下,抬手示意旁邊的書生郎:
“這位是吳某的女婿江文遠,名字諸公想來聽過,此行帶他出來見見世面。既然夜國公也好詩詞歌賦,又和家婿同齡,不如你們來切磋一番,如何?”
“嚯……”
在坐賓客,剛才就覺得這書生郎眼熟,聽吳國公報名字,才想起是林安城剛冒頭不久的才子,文章功夫不敢說,但在望海樓文會上對罵,硬是把江州四大才子之一的侯嶽林罵自閉了,人送外號‘嘴魁’,吳國公這次帶過來,明顯是當做軍師,來收拾秦國公的。
坐在旁邊的江文遠,見岳父被罵回來,心底早就有了火氣,當下也不囉嗦,站起身來行了個書生禮:
“小生江文遠,拜見夜國公。”
夜驚堂還以為和吳嵩單挑,這冒出來個代打的,壓力頓時上來了。
但幾百雙眼睛看著,夜驚堂也不好打退堂鼓,便抬手一禮:
“幸會。”
秦相如已經在位置上坐下,見吳嵩竟然拉女婿出來打擂,怕夜驚堂罵不過,有點不高興了:
“在座三公互相開玩笑,你讓女婿出來幫腔,不覺得失禮?”
吳嵩摸著鬍子道:“文壇無大小,才學論高低。夜國公武藝蓋世,文壇切磋沒佔優,傳出去也是美談,諸位說是不是?”
在座賓客,聽說過夜驚堂博學廣識的名聲,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大,此時也點頭起鬨:
“是啊。為官者當禮賢下士、不恥下問,若是上位者只能與平級交流,當朝聖上還要文武百官有何用?”
“陳老此言在理……”
……
夜驚堂已經出來了,也沒下去的意思,為防嚇到對面的書生,把佩刀解下遞給鈺虎,只著一身黑色公子袍,來到大廳中央,抬手道:
“宴席之上,不論官職身份,你我平輩相稱即可。江兄先請。”
江文遠有老丈人當靠山,本身也不怕夜驚堂,文采方面更不忌憚一個武魁,當下先撒開文扇,做出文質彬彬的模樣,看向全場賓客:
“在坐皆是江州父老,也都是文士,江某便以在坐長輩為題,出個上聯——父老扶方巾,揚萬丈清風。”
話語響起,在座賓客眼底都顯出無趣。
畢竟這種拍在座達官顯貴馬屁的對子,屬於學童難度,外面旁聽的小丫鬟都能對出來。
而夜驚堂也不出眾人所料,想也沒想便來了句:
“書生解褲帶,灑半尺濁泉。”
“嘶……”
大廳肅然一靜,齊齊抽了口涼氣。
本來儒雅隨和的滿場賓客,明顯坐直幾分,眼底滿是古怪,後方還有憋笑的‘嗤嗤’聲。
鈺虎和太后娘娘,顯然聽懂了意思,臉有點紅,瞄向風輕雲淡的夜驚堂,覺得自家堂堂怕是有點太過分了,怎麼能這麼損人家大才子……
這麼通俗易懂的對子,不說鈺虎和太后娘娘,連秦相如都聽懂了,滿眼異彩,拍手驚歎道:
“好!妙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