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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雖然早聽聞江州文人唇齒毒辣,但此時才算第一次見識到什麼叫狠辣。
和這比起來,華小姐實在太文雅了……
秦相如聽到自己名字,哪怕文采不高,反應也非常快,臉當時就綠了。
但文人罵架就是如此,人家評價琴,又沒說你,指名道姓說的也是琴,你總不能說這就是在罵自己。
再者說了又能如何?還能因為諧音問題,把吳國公攆出去?
大家平起平坐,他又不是皇帝老子……
在江州文壇,被人含沙射影罵不丟人,沒法罵回去才丟人。
但吳國公有備而來,這能怎麼還?
秦相如摸了摸鬍子,眼神望向了坐在夜驚堂旁邊的大兒子秦伯衝。
秦伯衝是秦家繼承人,因為老子吃了沒文化的虧,對他可比對太后嚴厲多了,也算是文武雙全。
但秦伯衝終究是將門出身,不可能深究這些東西,老爹忽然吃癟,他雖然心有惱火,但短時間還真找不到合適話題反擊。
在這賓客,被吳國公一句話問住,也不敢貿然搭話;至於當老好人打圓場就不用想了。
秦國公跑到吳國公府上,當堂說佛塔像大雀雀,吳國公氣的半個月沒出門,回來罵一句,屬於禮尚往來,他們亂拉架,吳國公怕是得轉頭就把他們罵個狗血淋頭。
大廳裡寂靜了片刻。
吳國公瞧見秦國公臉都綠了,滿心陶醉,繼續道:
“秦國公怎麼不說話,莫非不喜歡這琴?要不吳某把這非朱非綠的東西丟湖裡去?”
太后娘娘雖然覺得吳國公有兩把刷子,但親爹被懟的說不出話來,還是有點不開心,嘴唇微動,想幫著訓一句。
但她開口訓吳國公,吳國公當面道歉,心裡肯定更飄,畢竟把場子找回來了,秦國公罵不還口,只能讓女兒出頭,吳國公回去至少能開心一整年。
太后娘娘無可奈何之下,只能瞄了瞄夜驚堂,看無所不能的大堂堂有沒有法子。
夜驚堂正襟危坐,雖然覺得兩個國公伱來我往罵架,他插手不合適。
但秦相如怎麼也算老丈人了,他袖手旁觀看著被罵,顯然更不合適。
夜驚堂瞧見太后娘娘求助的眼神,便開始左右觀察,暗暗苦思了片刻,而後側身湊到大舅子秦伯衝跟前,低語了兩句。
秦伯衝正在腦中急轉想對策,聽見耳邊低語,眼睛猛地一亮,先是對夜驚堂拱手一禮,然後連忙起身,小跑到了秦國公身後低語。
吳國公觀察著大廳眾人的舉動,注意力主要就放在秦家長子秦伯衝身上,自然看到了夜驚堂的小動作,此時又蹙眉打量幾眼。
而在場賓客發現秦伯衝上去支招,情緒自然熱切起來,都望向秦國公,拭目以待。
而事實也沒讓在場賓客失望。
秦國公聽見兒子的話,臉上的憋屈當即煙消雲散,站起身來大笑三聲:
“哈哈哈~!吳國公的厚禮,秦某豈能不喜歡,早知吳國公要來,秦某特地在湖對面的山上,種了顆迎客松,諸位請看——松貌似萵筍,遠觀無肚,近觀無節——諸位說是也不是?”
“嗡……”
話音落,偌大廳堂裡頓時響起驚歎聲。
琴相如蕉葉,粗看是綠,細看是朱。
松貌似萵筍,遠觀無肚,近觀無節。
湖對面山上的筆直松樹,在夜色下的輪廓,和萵筍像不像很難說,但樹幹筆直確實沒有肚子,也沒有節。
但在坐賓客都是文化人,豈能聽不出這句下聯,說的是——嵩貌似我孫,遠看沒有尺度,近看沒有禮節。
這對的簡直巧奪天工,感覺道行還比吳國公的上聯高几分。
眾人滿眼訝色,皆是點頭稱讚。
大魏女帝眼底也顯出一抹驚豔,轉頭看向身側的黑衣俊公子,看起來是想問——你真是剛想的?
而吳嵩聽見這回應,臉上再無爽朗笑意,但也沒黑臉,改為雙手負後,瞄向坐在旁邊的夜驚堂:
“秦國公背後,有高人啦。”
這次輪的秦相如開始飄了,摸著鬍子在吳嵩面前來回蹦躂,示意就坐的夜驚堂:
“這位公子可不得了,雖然年紀輕輕,但和我倆同一輩分,而且整個大魏,武藝上能勝過他的都不到一手之數。說吳老弟一句,你還敢發飆不成?”
吳國公聽見這話,瞬間明白了這黑衣公子的身份,眼底的不悅倒是散了些,轉為意外,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