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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話道:
“確實如此,這位公子四月份才來京城,目前在衙門當官差,不怎麼舞文弄墨。”
華青芷顯然是愛才之人,發現天賦如此出眾的年輕人,在大魏竟然只能當個緇衣捕頭,心裡自然為其抱不平,蹙眉道:
“習武無非護衛身前三尺,讀書方能治世開天平。公子有如此才氣,進能文韜武略開疆治世、退可文冠當代名留青史,豈能自甘墮落,去混下九流的武行?”
?
王夫人聽到這話,表情不由微微一僵,心頭暗道不妙。
捕快因為不要門檻,算是幫官府辦事的編外狗腿子,正經人根本不會幹這行,確實被算在下九流之中。
這小姐的目的,雖然是想勸夜驚堂這驚才絕豔的才子,不要幹下九流的勾當,要好好讀書走正道。
但當著黑衙閻王的面說捕快下九流,顯然有點作死了。
萬一夜大人一怒之下,把這姑娘抓緊黑衙地牢小皮鞭伺候教教規矩,文德橋恐怕都沒幾個人攔得住。
王夫人看情況不對,想開口打圓場,但櫃檯前的夜驚堂,卻微微抬手製止了。
夜驚堂江湖鏢師出身,沒那麼小肚雞腸,對此只是神色平和回應道:
“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如果心不正,文武都是下賤行當。有的人善武,所以在前方刀口舔血;有的人善文,所以在後方運籌帷幄,彼此是各司其職,無貴賤之分,缺了誰都國不成國。姑娘覺得習武難當大用,讀書才能建功立業,想法太狹隘了。”
華青芷對此並不認同,辯解道:
“大義人人皆知,但文人在朝堂能走到的位置,確實比武人要高。我並非貶低武人,只是覺得公子如此大才,走武行太大材小用,你如果一心從文,學文韜武略,往後成就,肯定比當個只會舞刀弄棒的武夫高……”
夜驚堂感覺這小姐有點執拗,和傳教似得,便委婉道:
“人心裡可以傲氣,但對外還是得謹言慎行。我習武十八載,也算有所成就,但自認閱歷尚淺,尚未看透武行,從不敢輕易勸人棄筆從戎。
“棄武從文也是一個道理,如果是學問高的大儒名士,勸我棄武從文,我或許會認真考慮;但姑娘看年紀,不一定有我大,書都沒讀完,便來勸我迷途知返,我如何相信,姑娘指的路是對的?”
這話是說華青芷年紀小,指導他人還不夠格。
背後的丫鬟綠珠,聽見這話眼神古怪,下意識站直幾分,覺得這俊公子算是撞槍口上了。
她家小姐,可是名冠燕京的第一才女,還是學生就已經在書院代課,名師大儒見了都不敢擺長輩儀態,豈會沒指導年輕人的資格?
北梁這次過來,本身就是想辦法帶點東西回去,而這俊公子,剛來京城、才氣橫溢、職位不高,顯然是滄海遺珠。
如果能用才華讓其折服,收為北梁所用,梁帝見了怕是得笑的合不攏嘴。
丫鬟念及此處,都不用小姐親自開口,便插話道:
“我家小姐自幼苦讀,閱盡天下名篇,詩詞著作無數,雖然年輕,但學問可不輸雲安的大儒名士。公子若是不信,可暢所欲言發問,我家小姐若是答不出來,便自認孤陋寡聞,冒犯了公子。”
華青芷雖然沒有說話,但腰背挺直坐在輪椅上,面帶微笑,顯然也認可了丫鬟的說法。
夜驚堂眨了眨眼睛,覺得這兩個陌生的小姐丫鬟,有可能是跟著北梁使隊過來的人。
畢竟這麼大的口氣,必然有點真本事,而云州有本事的大家小姐,王夫人不會沒聽說過。
夜驚堂打量華青芷一眼,稍作斟酌,點了點頭:
“我讀書不算多,但也記得點東西,姑娘既然‘閱盡天下名篇’,我便來考考姑娘,看是不是真如此。北梁那邊的文壇著作,姑娘知道多少?”
?
丫鬟見這俊俏書生,一個勁兒往槍口上撞,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微笑道:
“南北兩朝,只要是佳作名篇,小姐都爛熟於心,公子隨意發問。”
“我聽過一首詩,為西北王庭國滅之前,一個文官所寫,姑娘要是能說出名字,我從此給姑娘鞍前馬後,如何?”
華青芷柳眉微蹙,覺得這個考題挺難,但還是點頭:
“西北王庭滅國後部分官吏流入北梁朝廷,珍藏著作都有留存。只要是能入眼的詩作,我都瞭解。”
夜驚堂見這北梁小妞這麼狂,也沒多說把寫著藥材的紙張翻過來,提筆在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