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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華青芷已經看過很多大夫,知道此病無解,心頭其實早看淡了,此行只是順道過來碰碰運氣,她微笑道:
“夫人不必如此憂心,我日常起居無礙,活到五六十歲也沒問題,能光明正大坐著出行,說起來還算福氣。”
“唉~”
王夫人接觸的病患多,聽到這話心中愈發感嘆,知道這可憐姑娘已經不報希望了,保持樂觀只是沒辦法,不得不以堅韌心智樂觀面對現實。
咕嚕咕嚕~
王夫人推著華青芷進入醫館大廳,還把暖手的香爐拿來放在她手裡。
而跟在背後的高挑丫鬟,則打量著大廳側面,那尋常武夫打扮的男子,覺得有點似曾相識,但長得太俊,讓她根本沒法細想,發現對方餘光看過來,就連忙轉頭,做出文文靜靜的樣子。
華青芷被推到了櫃檯前,柔聲細語和王夫人說著閒話,學徒則跑去後面通報王老太醫,目光自始至終都沒對站在大廳角落的俊俏男子產生絲毫興趣。
不過說了兩句話後,華青芷目光忽然被什麼東西吸引,將香爐放在櫃檯上,拿起了旁邊寫到一半的紙張檢視,還微微點頭:
“吳神趙骨,楊筋邵韻,這字當真特別。敢問王夫人,這是誰寫的?”
王夫人剛才光暗暗欣賞夜驚堂相貌去了,還真沒注意其他,此時華小姐提起,才低頭打量,結果這一看,好傢伙!
正雅爽利的字跡看起來簡單,但勾轉點折皆有門道,又渾然天成自為一體;如果不是華小姐提起書法四大家,她都看不出這字傳承自哪門哪派。
王夫人雖然不善書法,但見多識廣,覺得這字,就算放臥虎藏龍的文德橋,恐怕都能進前十,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夜驚堂落筆,打死她都不相信這是武魁能寫出來的東西。
王夫人愣愣打量片刻,又下意識轉眼望了望夜驚堂,想開口問問,又覺得外人在場不太合適。
而華青芷自然也把目光投向了大廳側面的黑衣俊公子,眼底較之方才明顯多了幾分驚訝,開口道:
“這字是公子所寫?”
夜驚堂本來在看老山參,聽到後面的書香小姐,只是掃了眼就把門道摸清楚了,心頭不免尷尬。
畢竟他昨天忙活一陣天,才在大笨笨的指導下,東抄抄西抄抄,硬湊出了套看起來很瀟灑的字型;大笨笨還拍著胸脯保證,說整個京城能瞧出門道的不會超過一手之數。
結果可好,他今天拿出來第一次用,就被路人把底褲看穿了。
笨笨果然靠不住……
夜驚堂見那華小姐發問,也不好當沒聽見,緩步走到櫃檯前,笑道:
“姑娘好眼力。我只是一介武夫,為了撐點門面,時常臨摹四大家的著作,沒想到姑娘一眼就能看出了門道。”
華青芷可能是覺得坐著說話不禮貌,又撐著輪椅站起來,欠身一禮,而後才坐下道:
“公子太自謙了。世間文人,皆是臨摹四大家的字,能學到一家神韻便足以為人師表,能像公子這樣集四家所長自成一體的才子,小女子生平頭一次見。
“這等功底,只需再往前邁一步,便是書法一道開宗立派的名家,公子還如此年輕,成為當代書聖也不無可能……”
夜驚堂沒有自己的靈魂,該留那些筆墨都是笨笨教的,距離超凡入聖可遠得很,不過見這小姐沒有說他東拼西湊,心裡也暗暗鬆了口氣:
“姑娘過譽了,世間學的像的人數不勝數,但能走出自己風格的人寥寥無幾,我也不只是比其他人學的更像點,和歷代大家還差的遠。”
華青芷才學很高,眼力自然不差,明白尋常人哪怕三歲持筆,日日筆耕不倦,也沒法寫出這種效果。
畢竟像一家不難,而取四家之長合為一體,那就純靠天賦了,正常人這麼來,鐵定豬腦子不夠用,寫個四不像出來。
眼見面前的俊公子如此謙虛,華青芷微笑道:
“公子有這等天賦,走出自己的路是早晚的事。不知公子現居何職?可還有其他著作存世?”
夜驚堂字是親手寫的,被姑娘誇幾句自然也開心,但裝文人才子就心中有愧了,當下示意腰間的佩刀:
“我確實是武人,目前在衙門當捕快,平時也不接觸文人,這王夫人清楚,姑娘想和我探討琴棋書畫什麼的,實在沒法勝任。”
王夫人知道夜驚堂的履歷有多離譜,說出來估計能把這小姐迷個茶不思飯不想,可能是怕華小姐自知高攀不起後黯然神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