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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到這種秘聞的,少說也得是中上游宗師,或者身份特殊,有機會接觸。
而燕京看似人多,青龍會的探子殺手也不少,但恰好符合這兩個條件的,找來找去似乎只有一個人!
咕嚕咕嚕~~
暮雲升手持摺扇,剛走出鋪面不過幾步,對面巷子裡就再度傳來車馬響動。
一個車伕遷來了奢華馬車在門口停下,而後身著錦袍、腰懸佩劍的華俊臣,便走出了府門,臨上車前,還腳步一頓,狐疑掃了眼周邊。
華俊臣這舉動,是在掃視周邊有沒有髒東西,但暮雲升顯然不知道。
瞧見對方察覺有異的動作,慕雲升心底著實驚了下,不再用餘光窺探,等走出一截後,才開口道:
“看來江湖傳聞不是假的,這華俊臣實力確實深不可測。”
徒弟柯愈走在跟前,點了點頭道:
“據江湖傳言,華俊臣世家出身,不願沾染江湖恩怨,才一直藏拙,真實水準,恐怕不在謝劍蘭之下……”
謝劍蘭能和夜驚堂打個有來有回,實力估摸半聖,以暮雲升這把年紀,上去比劃和送死區別不大。
但暮雲升也不瞎,作為縱橫江湖一輩子的老人,深知入聖有多難,對此道:
“若摸到返璞歸真的門檻,精氣神看起來當與常人無異;華俊臣精光外顯、行走間意氣自生,明顯還沒到那個境界,以為師看來,當是卡在天人合一的瓶頸。”
“師父可有把握對付?”
“正常武魁,老夫自然不懼。但江湖有兩種武夫不能以常理待之,一種是年少有為的,另一種便是大器晚成的。華俊臣這個年紀,明顯屬於後者……”
“那師父意思是?”
“先跟著看看,等摸清底細再說……”
……
——
中午時分,國子監。
春日暖陽灑在街面上,沒有盛夏的灼熱,也沒有冬風拂面的寒意,不冷不熱很是愜意,讓人不知不覺間便多了幾分睏意。
香氣四溢的兔頭鋪子前,十幾名國子監的學子排著隊等候。
夜驚堂做護衛打扮,腰間掛著佩刀站在隊伍前方,因為昨晚上光顧著糟蹋梵姨沒睡好,站了片刻還打了個哈切。
而鳥鳥放哨一夜,此時才醒,從街邊的馬車視窗探頭,滿眼都是急不可耐,似乎在說——堂堂武聖,吃兔頭還要排隊?還要不要面子啦……
國子監剛剛放學,華青芷坐在車窗旁,從被鳥鳥擠開的簾子縫隙,打量著夜驚堂的側臉。
而綠珠則坐在旁邊,一直拉著鳥鳥的爪爪,免得它跑出去強搶兔頭,還安慰著:
“餓急了?要不先吃兩口肉乾墊墊肚子?”
“嘰~”
……
在等待片刻後,夜驚堂拿著幾個油紙包走了回來,把探頭的鳥鳥推了回去:
“現在去棋社?”
華青芷微笑道:“切磋估計已經開始了,盧公子棋風兇悍,擅長下快棋,要是去晚了就只能看第二盤了,快過去吧”
夜驚堂見此倒也沒多說,翻身上馬,護送馬車往棋社進發。
但一行人尚未走出多遠,忽然聽到後方有腳步聲傳來。
夜驚堂回頭看去,卻見國子監的大牌坊外,有過一面之緣的王大公子,搖著扇子走了過來,手裡提著個書箱,既沒騎馬也沒帶隨從,看神色還挺鬱悶。
華青芷從車窗處瞧見此景,眼底略顯茫然,把簾子挑開:
“王公子,你又來上學了呀?”
“?”
王繼文聽到聲音一愣,抬起頭來,發現華青芷的馬車,便走過來訴苦水:
“那可不。華小姐,你給評評理。前兩天我不是求了幅畫,給貴妃娘娘送去嗎,貴妃娘娘看了直誇好,然後就問我同是國子監出來的,為什麼還在鬼畫符。我說人各有所長,貴妃娘娘說勤能補拙,然後就讓我每天按時過來,再逃課打斷腿……我好心送畫,卻被如此嚴懲,你說說這冤不冤……”
華青芷覺得一點都不冤,貴妃娘娘勸王繼文好好讀書,該誇獎才是。她想了想道:
“貴妃娘娘讓王公子趁著年輕多讀書,也是為以後入仕做準備……”
王繼文連忙擺手:
“這還是免了,我當紈絝只禍害家裡,若是為官,那禍害的可是百姓!我輩讀書人,即便不能為天下開太平,也不能糟蹋民脂民膏不是……”
“……?”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