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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跟著薛白錦來到了樓上的一間房內。
房間只是普通客房,但裡面東西挺多,桌子上鋪著黑布,上面整整齊齊擺放著雪花鏢、飛針、火摺子等用來潛入的器械,以及兩套衣裳,旁邊還放著鐵鐧和一杆長槍。
而昨晚隨著薛白錦一起出門鳥鳥,此時還在碧水林盯梢,並未回來。
夜驚堂把門關上後,來到桌子旁拿起九尺長槍打量,微微點頭:
“這槍挺不錯,從哪兒弄來的?”
“黑市買的,七百兩銀子,記在你賬上,回去記得還我。”
“這是自然……”
薛白錦來到桌子前後,便開始準備,把衣袍拿過來檢查了一番,而後便準備解腰帶,發現夜驚堂杵在旁邊,她又望向夜驚堂。
夜驚堂正在檢驗兵器是否順手,瞧見冰坨坨望著他,才反應過來,把長槍放下,自覺轉身出門:
“待會我打頭陣,你先別跳出來,看有沒有機會偷襲……”
薛白錦待門關上後,才把腰帶解開,褪下雪白長裙,露出完美無瑕的裹胸薄褲,對此回應:
“我行走江湖的時候,你還在紅河鎮玩泥巴,這些需要你教?”
夜驚堂站在門口,也沒敢用明神圖、聽風掌之類的去觀察,只是笑道:
“我小時候可沒玩過泥巴,五六歲就打遍紅河鎮無敵手了。”
“哼……”
薛白錦發現換衣服的時候和男人閒聊不對勁,便沒有再說話因為要從女裝換成男裝,她把薄褲和裹胸也取了下來,而後套上黑褲,又用質量極好的裹胸,把胸口纏平。
往日凝兒在的時候,都是凝兒幫忙下狠手,她獨自行走,倒也能纏好,就是動作比較費力。
夜驚堂在外面站著,哪怕不想聽,最後還是聽到了布料被用力拉緊的聲音,心底暗暗嘖舌,覺得冰坨坨下手是真狠,這咋喘得過氣。
但冰坨坨都沒說啥,他自然也不好在這上面起話頭,等到衣服穿好,屋裡響起一聲“進來吧。”,才轉身推開了房門。
已經換上男子錦袍的薛白錦,把頭髮盤成了男子款式,以髮帶束起,正往腰帶、護腕上插著飛鏢等物。
夜驚堂來到跟前,見冰坨坨還沒收拾完,他也不好直接脫,便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白色面具打量:
“戴上這個,視野不會受影響?”
說著還想往臉上扣試試。
但薛白錦整天把面具扣在臉上,讓男人戴著,豈不成間接接吻了,見此迅速把面具搶過來,轉身便出了門:
“你趕快換衣裳,天黑之前得趕到碧水林。”
夜驚堂見此悻悻然聳肩,也沒說什麼,等門關上後,便換起了衣袍……
——
天空被厚重烏雲籠罩,隨著時間入夜,城外郊野很快便伸手不見五指。
距離燕京十餘里的馬鞍山,無數燕京禁衛軍在山下紮營,時而有信使飛馬從南方或京城而來,跑向山腳的一座衙署。
衙署本是中尉指揮所,不過隨著天子忽然蒞臨視察,原本在其中當值的武官都已經退到了外面,取而代之的是梁帝的隨行宮人。
營房的議事廳外,以十二侍為首的數名太監,擔任親衛,駐守在大廳內外;幾名臨時被從京城召來的朝臣,身著朝服站在門外,安靜等著梁帝的安排。
大廳之中,身寬體胖的北梁太子,老實站在正中心的南北輿圖之前,眼觀鼻鼻觀心,連呼吸都非常平和,如果不是站在大廳中心位置,都很難注意到這麼個人,看起來甚至沒有後方的太監起眼。
而年過五十的梁帝李鐏,氣態則要安閒的多,雙手撐著長案邊緣,掃視著案上輿圖,正聆聽著邊關千里加急的信報:
“南朝集結精銳步卒三萬,以演練為名在天門峽南駐紮,另備火舟千條,竹筏難以計數……”
大廳裡空曠而安靜,除開臣子的稟報,便只剩下幾道若有似無的呼吸聲。
梁帝安靜聽完稟報後,並未直接給天門峽的駐軍傳達旨意,而是看向了站在旁邊的胖太子:
“你覺得南朝女帝,是虛張聲勢,還是真要打?”
胖太子白白胖胖,看起來有點遲鈍,想了片刻後,才回應道:
“兒臣覺得是虛張聲勢。南朝過天門峽,是逆流而上,有史以來僅有幾次破關,都是裡應外合從內部奪下關口,從無被正面攻破的先例。女帝就算要打,也不該正面攻天門峽。”
梁帝微微頷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