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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本教主是紙糊的,碰一下就碎?”
“呵呵……”
夜驚堂搖頭道:“倒也不是,我有浴火圖傍身,受了傷,養幾天就能活蹦亂跳,教主要是被捅一槍,少說歇半年,能擋自然就擋了……”
薛白錦練過長青圖很多年,但長青圖的效用,是讓身體保持青春長盛,六十歲都和雲璃一樣粉嘟嘟。
雖然長遠來看效用巨大,但臨陣搏殺確實沒太多存在感,最多在恢復期的時候,因為年富力強好得快。
薛白錦本來還想說夜驚堂兩句,但尚未開口,腳步聲便從側面響起。
踏踏踏……
駱凝為了避免拖後腿,方才退到了一里開外,此時見白錦把夜驚堂扶起來,才提著長劍飛身來到旁邊,眉頭緊鎖望向依舊屹立不倒的左賢王:
“不愧是北梁武聖,戰力當真驚人,若非遇上了我們,整個西疆根本沒人留得住……”
薛白錦聽到這句‘我們’,覺得凝兒意思是‘我們仨真厲害’。
不過眼神封走位也是助攻,薛白錦也沒打擊夫人,只是道:
“愣著作甚?快過來把他扶著。”
嚓~
駱凝迅速收劍歸鞘,來到夜驚堂身側,把胳膊接過來,扶著打量起夜驚堂身上的傷勢。
夜驚堂摟著凝兒,就要放鬆多了,身體重量全壓在了纖柔軀體上,還趁著冰坨坨沒注意,偷偷在臉蛋上啵了下。
駱凝被夫目前犯,眼神有點惱火,但瞧見夜驚堂渾身是血,還是被心疼壓了下去,從腰側取出傷藥,開始包紮:
“你老實點,別亂動!”
“好……”
……
有凝兒治傷,也累的不輕的薛白錦,自然沒湊到跟前幫忙,在周邊掃視一眼後,便飛身而起,來到了冰原上散落的馬匹旁,找來了一杆長兵,又回到跟前插在了左賢王背後,把鳴龍槍拔了出來。
駱凝給夜驚堂包紮,見此有些不解,疑惑望向白錦:
“你做什麼?”
薛白錦提著鳴龍槍,喚過來遠方的白馬:
“南北交戰千年,無非為了各自的天下太平,只有勝與敗,哪有什麼善與惡。作為對手,生死搏殺不可手軟,但斬敵之後,該給的體面還是要給。”
說到這裡,薛白錦望向夜驚堂:
“北梁滅了西疆一國,大魏也滅了大燕一國。我若有朝一日起兵,你敢阻攔,我也會讓你體面些的。”
駱凝聽見這兇巴巴的話頓時不高興了,但也不好胳膊肘拐的太外面,便皺眉道:
“他是平天教的護法,你和較什麼勁兒?他剛才拼著重傷給你擋槍,你這麼快就忘了?”
“我只是舉例,誰也不想出現那種場面,但真出現了,彼此也沒辦法……”
……
夜驚堂本來在歇著,聽見兩人鬥嘴,心底也輕輕嘆了聲。
畢竟北梁滅西北王庭和大魏滅大燕,本質上沒什麼區別。
薛家滿門忠烈,為大燕鎮守南關到今日。
薛白錦作為後人,和他一樣,沒見過往日你死我活的戰場,在太平歲月長大,對國仇自然也沒太大概念。
但生來就揹負著父輩血仇,不是說一句過去了,便能輕鬆放下了。
夜驚堂從沒和北梁乃至王庭接觸過,記事起父親就是鏢局的當家裴遠峰,心裡哪裡能對北梁生出多少憤恨和仇怨。
但得知亱遲部拼著滅族送他逃出生天的往事後,這份責任就到了肩膀上,沒法再把自己當局外人。
而薛白錦顯然也是如此,對大魏朝廷可能沒有什麼恨意,但她歸順朝廷,如何對得起為國鞠躬盡瘁的父輩?
夜驚堂靠在凝兒身上,稍加思索後,開口道:
“三國亂戰從古延續至今,家家都懷著萬世血仇,若不出個能一統天下的雄主,這樣的冤冤相報只會沒完沒了。
“只希望三國紛爭,能終結在我們這一代手裡,往後朝堂就是朝堂,江湖兒女就是江湖女兒,後輩不懷國仇家恨,闖蕩南北,想來會比現在輕鬆上許多。”
薛白錦其實明白大義,所以才明目張膽舉起造反大旗,她翻身躍上白馬,想了想道:
“無論誰能一統天下,我都不會再提復辟大燕之事。但我不可能給女帝鞍前馬後,哪怕不要南霄山,淪落為山野遊俠,我這輩子也不可能對她低頭一次。”
夜驚堂知道冰坨坨是因為衣服被撕,記恨上鈺虎了,這個問題比較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