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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野的是是非非。
但沒過多久,國師府的人就找到了他,說人是梁帝刻意安排,但情也是真的,那女捕快不想再聽從父親安排勸他回來,服毒自盡了,朝廷把命吊著,讓他回去看一眼。
謝劍蘭本以為自己放下了過去,但聽到這個訊息後,記憶卻開始模糊了,記不清後續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怎麼到了今天。
他帶走了那個再未睜開過眼眸的女捕快,記得去過西海諸部,也去過南朝北荒,尋覓過很多真真假假的高人,也聽過不少有理沒理的勸導,卻始終沒有求到一記後悔藥。
直到前年,他在江湖上遇到了個飛賊,告知了他一個很偏門的方子。
他不相信,但不信他又能如何?為此在今年雪湖花開,還是來了這天琅湖。
蹄噠蹄噠……
謝劍蘭騎在馬上緩行,左手摩挲著一塊小銅牌。
牌子為圓形,背面刻著職位姓名,正面則是一個‘捕’字,常年摩挲之下,邊緣已經化為鏡面,甚至能倒影出青龍戟上的那抹寒芒。
謝劍蘭低頭看向腰牌,無數情緒常年壓在心低,以至於眼神都化為了木訥,看起來有些渾渾噩噩。
不過這也只是看起來而已。
左賢王遇見謝劍蘭,都是好言相勸、有事商量。
因為左賢王明白,一個心如死灰窮途末路的巔峰武夫,手裡抓著僅有的救命稻草,如果有人嘗試剝奪,那點燃的將是焚盡天地的憤怒!
但這世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清楚此事,為此膽識比左賢王還大的人,還是不出意外的來了。
蹄噠蹄噠……
三十一人馬隊,在冰原上緩緩前行,而被護送的包裹,就如同一堆雜物,被隨意掛在了馬匹側面。
謝劍蘭扛著青龍戟,在冰面上不急不緩在走到某處時,忽然停了下來。
“籲——”
後面的三十名白梟營精銳,因為知道謝劍蘭脾氣爆的名聲,這時候也不敢出聲,只是急急勒馬,掃視周邊。
而這一看,眾人便發現馬隊的正前方,有一道人影走了過來。
人影身材不是很高,身著大紅袍子,帶有紗帽,臂彎靠著一杆浮塵,像是個太監,整體看起來一絲不苟中帶著幾分老氣橫秋。
謝劍蘭扛著大戟,把牌子收回了懷裡,略微打量一眼後,平淡開口:
“南朝是沒人了,還是想借北朝的刀殺人?怎麼把您老人家派來了?”
曹公公孤身走過遼闊冰原,靜如死水的目光,望著馬上的年輕男子:
“以死全節罷了。咱家與謝少俠無仇無怨,今日相會,無非兩國交鋒、各為其主。謝少俠想要什麼,南朝同樣能給,若是能放下盒子,彼此化干戈為玉帛,謝少俠便免去了這番兇險,咱家這把老骨頭,也能多活個幾天。”
嗡~~
謝劍蘭抬起青龍戟,斜持於馬側,臉頰微微抬起:
“您老來晚了。我已經和左賢王談好了買賣,人總得講點信義。”
曹公公走到了馬隊三十丈外,環抱浮塵站定,輕輕嘆了口氣:
“那咱家今日,也只能以老欺少,試試謝少俠這杆青龍戟的火候了。希望謝少俠退隱江湖十年,武藝能有所長進,若還是往年的水準,可撼不動咱家這不破金身。”
話語落,冰原上安靜下來。
白梟營眾人,瞧見南朝鎮守皇城一甲子的大內門神都來了,眼底明顯多了一抹凝重。
畢竟四張鳴龍圖,練了一甲子,光聽著都能讓人頭皮發麻,更不用說打了。
走在謝劍蘭身後的一名小統領,事前並沒有和謝劍蘭溝透過應敵對策,此時低聲詢問:
“謝大俠,該怎麼對付?”
謝劍蘭把馬側的盒子取下來,掛在了腰後,而後飛身一躍,落在了馬匹之前,長戟抗在肩頭:
“你們先走。”
“?”
白梟營眾人,見謝劍蘭準備按江湖規矩單挑,心頭有點遲疑,但能走總比被派上去試深淺強,當下還是遵命,連忙驅馬從側面繞向東方。
曹公公抱著浮塵,眼底閃過一抹讚許:
“謝少俠倒是頗有俠氣。”
謝劍蘭腰背筆直扛著大戟,待馬隊走遠後,才開口道:
“我是武夫,不是莽夫。早聽聞曹公守城無敵,世間無人能撼動,謝某倒是有些好奇,曹公若是背後沒城門,又有多高造詣?”
“……”
曹公公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