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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上門挑戰奉官城,結果發現還是被吊起來打。
而下面的武魁,又已經被超凡入聖的呂太清、神塵和尚無情碾壓,根本不敢平起平坐。
為此才出現了‘一仙二聖八大魁’的說法,把原本的南北十大宗師,給分成了三檔,原本已經至高無上的武魁,硬生生被捲成了三流高手,而北梁也逐漸衍生出‘四聖’的稱呼。
這種持續近百年你追我趕的強力競爭,對江湖顯然有好處,當代的南北江湖,無疑是有史以來最強的一代。
而能在這種環境下,魚躍龍門擊敗奉官城,成為新的‘天下第一’,其榮譽之高可想而知。
雖然南北江湖人,包括呂太清在內,都無比渴望接奉官城的班,但跳起來都打不到奉官城膝蓋的現實也擺在這裡,在開國一甲子過後,世間九成九的武人都放棄了這個念頭,到官城來純粹是想朝聖、求教、拜師。
當然,也不乏曾經的故人,登門敘舊。
嘩啦~
嘩啦~
浪濤擊打著龍門崖後方的礁石,遠方的海面上雖然有船隻經過,但都不約而同的繞開了這片區域。
礁石上,身著灰色武服的老者,手裡持著魚竿,在礁石上盤坐,望著墜入海水中的魚漂。
雖然年過一百二,但老者頭髮烏黑,面相根本很難看出確切年紀,打眼望去只是個尋常長輩,氣質也很樸素,如果不是坐的位置比較特殊,恐怕會被閒人誤認為閒暇垂釣的遊客。
而老者側面,九十餘歲的卞元烈,拿著抄網坐在跟前,等著上杆幫忙撈魚。
雖然彼此年紀相差三十來歲,能把奉官城叫叔伯,但卞元烈頭髮花白,面相也已經蒼老,看起來更像是奉官城的叔伯輩。
卞元烈初見奉官城時,才七八歲,在雲安經常登門請教,直到甲子前國滅,兩人相繼離開雲安,才再未見面。
因為在千佛寺被關了五十餘載,卞元烈的記憶其實還停留在甲子前,甲子匆匆而過,他以前認識的人基本上全死了;張橫谷、曹公公這些人,當年還是幼童,他見過但完全不熟,唯一算是舊相識的,天下間只剩一個奉官城。
被呂太清攆走後,他就跑來了這裡,來探望一下奉官城。
卞元烈當年只是被朝廷送去奉官城府上求教,關係其實算不得很密切。
好在奉官城和往年一樣,並不嫌棄他這條喪家野犬,讓他在官城住了下來,好好安享晚年。
卞元烈這輩子都活夠了,整天想著怎麼死才能不枉此生,為此膽兒相當大,見到奉官城都沒啥謙卑,舉著抄網坐在跟前,還說了句仇天合以前沒敢開口的吐槽:
“奉老先生,你都釣半個時辰了,一杆沒上,這樣顯得我很多餘。”
奉官城歷盡百年歲月,比所有江湖人想象的要隨和很多,對此不動如山,沒有半點急眼。
卞元烈見此又琢磨道:“聽說北雲邊也栽在夜驚堂手上了,我和夜驚堂交過手,惜敗,這小子著實有點真本事。我估摸最多半年,他就得到您這兒來了,您說他有沒有把握弄死您老?”
奉官城對於這個問題,倒是接了話,口氣都如同一個上了年紀的尋常老者:
“走到我這兒來的人很多,只希望他不要隨了大流。在這裡坐了六十年,我也早就膩了。”
卞元烈點了點頭,不過稍微琢磨了下,又疑惑道:
“您老在這裡畫地為牢半輩子,就是為了等個對手把你拉下來?”
“差不多。”
“吳太祖不是能成仙嗎?您老都這地步了,還走不了吳太祖那條路,非要求一敗?”
奉官城稍微沉吟,說了句挺莫名其妙的話:
“我並非求敗,而是不知我走後,江湖上有幾人成妖、幾人成魔。”
卞元烈皺了皺眉頭,略微思索後,詢問道:
“您老的意思是,這江湖上還有妖魔鬼怪,被你壓著不敢冒頭,所以得有一個接班人繼續盯著?”
奉官城對此並未回應,而是轉頭望向了後方。
卞元烈見此也轉頭看去,結果卻見礁石後方的山坡小道上,走過來一個男子。
男子看面相五十餘歲,穿著粗布麻袍,腰間還繫著個圍裙,打扮如同伙伕,不過面向頗為儒雅,來到礁石後方,便拱手一禮:
“先生。”
卞元烈來官城已經有幾天,認得這個男子,是奉官城的徒弟之一,名為李逸良。
奉官城是純粹的江湖武人,徒弟其實不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