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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主動加入,連夜驚堂最初進黑衙時都心存猶豫。
如今黑衙的職責並沒有改變,但頂頭上司卻變成了夜驚堂這實打實的南北江湖第二人,雖然夜驚堂有‘活閻王’之稱,見誰殺誰行事出了名的暴躁,但武德確實沒話說,也未曾失俠義。
江湖人一敬俠客二敬英雄,夜驚堂兩樣都佔,仰慕者不在少數,慕名而來想成為夜驚堂下屬的人自然也多了,每天來應聘的江湖武夫甚至在黑衙外排起了隊。
不過黑衙終究不是江湖門派,沒有財政來源,銀子全靠東方離人問戶部要,為此人手沒法多多益善,只能精益求精,入職的門檻相當高,還有背景調查,新招的人並不算多。
夜驚堂在黑衙門外打量幾眼,倒是想起燕州二王那倆憨批殺手還關在地牢裡面。
二王正面刺殺他兩次,事後還四肢健全活著,如今想來履歷稱得上南北江湖獨一份兒,而且註定後無來者,砍了夜驚堂都覺得可惜。
但夜驚堂目前還是天下第二,尚未真正登頂,沒到過往恩怨全部揭過去的時候,就這麼放了顯然也不合適。
為此夜驚堂打量幾眼後,還是沒進去當大善人,繼續和水兒朝著皇城行去……
——
另一側,南霄山。
時近九月,南霄山已經滿山青黃,山頂關口的城牆上,護法張橫谷,穿著一襲深藍道袍迎風而立,看向山道上行來的兩人,眼底帶著幾分恍如隔世。
張橫谷放在江湖老人中,年紀算的不得太大,比孫無極、柳千笙這些都要小一兩輪。
不過其經歷,絕對稱得上大起大落,先是幼年入京,被選為欽天監的道童,跟隨大燕國師學藝,把奉官城叫前輩,和曹公公是摯友。
但尚未出師,就遇上了大燕國滅,年不過十歲出頭的張橫谷,隨著燕恭帝難逃,到了這南霄山窮鄉僻壤,和薛家將士一起抵禦魏軍討伐。
這一守就是二十餘載,他不光得和魏軍打仗,暗中還和老人一起建立了‘平天教’,打著‘燕魂不滅、烈志平天’的旗號,在江湖上傳教招兵買馬,力求為大燕復國。
只可惜忙忙碌碌一輩子下來,還是沒攔住洶洶大勢,雖然南霄山出了個平天教主,又有重新抬頭的架勢,但也只是在江湖而已,這天下早已經歸了魏,根本沒了復辟大燕的可能。
而且瞧見大魏治下的國泰民安,張橫谷自己都出現了動搖,忙碌一輩子成了一場空,到了這個年紀,也折騰不動,能看到白錦和夜驚堂交好,平天教平安落地,已經心滿意足了,當前唯一念想,無非是在臨終前再見見當年的摯友而已。
山巔秋風簌簌,山道上的兩道人影,不過片刻就走到了城牆下。
張橫谷看著似曾相識的面容,含笑開口:
“小曹子,你倒是越活越年輕了。”
城牆下方,曹公公負手行走,身上沒了往日在宮裡的一絲不苟,多了幾分隨遇而然的平淡,聞言道:
“練過長青圖,自然越活越年輕。你這小牛鼻子應該也練過,怎麼老成這樣了?”
“心老,人自然就老了,哪像你,卸了職務便萬事不操心。這位小友是?”
“謝劍蘭,剛收的徒弟,你應該聽說過,帶著去見見奉老神仙。”
張橫谷從城牆上躍下,打量了眼後面的年輕人:
“當年和花翎齊名,我自然聽說過。就這苗子,你教的了?”
曹公公抬眼打量大魏從未攻下過的鎮南關,回應道:
“師父能教的又不只是武藝。話說平天教主應該不是你教出來的吧?那身功夫,咱家看著比你俊太多了。”
張橫谷搖頭一嘆:“我不過是個中游宗師,哪裡教的出來教主這種人傑,只是幼年幫忙入門,剩下的都是自學成才。要說成器徒弟,我倒是也有個,只可惜出了岔子。”
“哦?”
曹公公轉過眼簾:“是何緣由?”
張橫谷是平天教的首腦,而曹公公則是大魏的門神,雖然幼年是好友,但也實打實明爭暗鬥了大半輩子。
曹公公是為了讓魏太祖善待大燕皇族,才給大魏效忠至今,張橫谷對曹公公倒也沒怨言,只能說各有各的難處,此時再見曹公公,他自然想問問雙方對峙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聽見曹公公發問,張橫谷猶豫了下,還是坦誠道:
“昌平七年初夏,我大徒弟夫婦結伴在天南行走,暗中為平天教招攬義士,但在白河一帶被人所殺,對方是誰不清楚,只知道會‘七宗擒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