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書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有姝捂住腮幫子,表情古怪。有酒窩的人滿大街都是,為何主子卻像從未見過一般?難道宮裡的人都不長酒窩?
兩人相互對視,氣氛親密而又古怪。有近侍作為前車之鑑,旁人自然不敢打擾,待有姝為了掩飾尷尬微微撇開頭,並開始舔糖葫蘆時,薛望京才遲疑道,“殿下,您這腿還治不治?”不治咱就走吧,看您之前踹人那股狠勁兒,也不像傷得很重的模樣。
最後這句話他沒敢說,轉頭去看有姝,彬彬有禮道,“趙小公子,勞煩您幫殿下看看腿傷,若是起泡了得趕緊處理一下,否則會感染。”
古代的醫療水平十分低下,感冒發燒都能要人命,更何況是傷口感染。有姝心中一緊,連忙彎腰去撩主子衣襬,又想將他靴子脫掉,褲腿捲起,卻因右手拿著糖葫蘆,一時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黏黏糊糊一長串,擺在桌上怕髒了,插又沒地兒插,叫他扔掉,他能跟你急紅眼。看見少年因為一串糖葫蘆手忙腳亂、轉來轉去的情景,不少人暗暗發笑,尤其是薛望京,背轉身去聳著肩膀,明顯在強憋,卻又壞心地不肯伸出援手。
“沒地兒放就扔了吧,難道一串糖葫蘆能比九殿下的傷勢更重要?”趙玉松沉聲呵斥,也不說幫堂弟拿一拿,蓋因那麥芽糖已經融化,順著棍子流到少年指尖,看著十分粘膩噁心。
與此同時,九皇子柔聲開口,“給本王吧,本王幫你拿。”話落極為陰森地瞥了趙玉松一眼。他之前並未多想,如今回過味兒來才察覺到這兄弟倆的關係似乎十分不睦,否則趙玉松不會屢屢在自己面前詆譭有姝,竟叫他們差一點就錯過!
若非薛望京提出捉弄有姝,若非他最近百無聊賴正想找個樂子,他定然不屑搭理那等趨炎附勢的小人。而有姝只不過隨父親回京述職,考評期一過又會離京,說不定兩三年後便會成婚,從此妻妾成群,兒女滿堂。哪還有他什麼事兒?
思及此,九皇子流了滿頭滿臉的冷汗,心中更是惶惶不定,後怕不已,一時間對薛望京感激不盡,一時又對趙玉松恨入骨髓!很快,他又想起,因為趙玉松的詆譭之言,他此前對有姝印象極壞,在他推門而入之前,似乎,似乎還說了什麼極其傷人的話?
九皇子努力回憶,越加緊張尷尬。他竟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諷刺有姝譁眾取寵、心思齷齪。他竟會用“齷齪”這兩個字來形容似霧氣一般空靈的少年?該死!當真是豬油蒙了心,亦或者腦子進水了!
趙玉松,本王與你什麼仇什麼怨?你要如此毀本王?今年已經十七,很快就要成為夏啟儲君的九皇子殿下,首次嚐到挫敗的滋味,更深深體會到想把一個人活剝的憤怒。
但在此之前,他必須把誤會解釋清楚,否則有姝會如何想他?難怪他一見自己就滿臉委屈,還十分拘謹害怕。
九皇子在內心天人交戰,有姝已自動自發地將糖葫蘆遞過去,一點兒也沒察覺到這樣做是何等膽大妄為。他看似與主子分別了六百多年,但在記憶中卻只是八-九月光景,長年培養出來的親密和默契,一時半會兒還不會消失。
九皇子接過糖葫蘆,半點也不嫌棄麥芽糖粘手。事實上,能為少年做些什麼,哪怕是最微末的小事,他亦覺得十分滿足,就彷彿他前世虧欠了少年,今生必然要還一樣。
這二人理所當然地互動,在旁人看來卻十分古怪且納罕。九皇子患有嚴重的潔症,哪會幫陌生人拿糖串子?且還是快融化的,舔過無數回,沾滿唾液的糖串子。他對少年就那麼喜歡?喜歡到不分彼此的程度?
薛望京盯著蹲在地上,為殿下脫鞋卷褲腿的少年,小聲道,“蒼寂兄(趙玉松的字),你這小堂弟什麼來路?之前是否與殿下見過?便是一見如故,也不能‘故’到這種地步啊!”
別人或許有可能,但此事發生在桀驁不群、乖僻邪謬的九殿下-身上,實在是不可想象。這其中必定還有什麼淵源。
趙玉松也被突如其來的異變弄得十分不快。他本想讓有姝知難而退,順便拿住他一個笑柄,哪料九皇子見了他竟似蜜蜂見了花朵,一反常態地往上黏。有姝沒與九皇子相處過,可能感受不深,他們這些跟隨九皇子十多年的老人卻只覺眼界大開,不可置信。
“我也不知其中內情。”他搖搖手中的玉骨香扇,雖極力掩飾,目中依然流露出幾分陰沉。一旦有姝與九殿下關係變得深厚,他之前貶損有姝那些話必會成為九殿下心中的刺,欲拔之後快。故此,他不能讓二人繼續相處下去。
趙玉松一面收起骨扇,一面在腦海中思考對策,而有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