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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然而……他的父親是畫派傳人。在畫道、畫聖這個問題上,玄門、共濟會,其實誰的身上都不乾淨。
李雲心——這個幾乎攪動了天下大勢的傢伙……似乎的確沒什麼立場的。
只是許多人已經忽略了這一點。
兩息之後,蘇生閉上眼睛。嘴巴也緊閉,面孔上再看不到什麼生氣了。他已經對李雲心不抱什麼期望,又或者……是接受了他所說的話。
李雲心便轉身看蘇玉宋——他從懷中先取出了《霧送奴達開蒂茂》,又取出了《清明上河圖》。最後,是將法寶霧鎖蟾宮也取出了。
“剛才我所說的都是實情。”他直視蘇玉宋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不想死。如今你們得到了書聖劫身,也有了不讓我死的理由。我從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活著,於公,與貴會沒有解不開的仇怨。自從來到雲山以來,二位聖人對我一直以禮相待,於私,也沒有尋死的必要。”
“我這個人聰明、務實、更識時務,兩位一定早就認可了我這些可貴品質,因而才一直留著我的性命。所以我覺得——”李雲心將霧鎖蟾宮擱在蘇玉宋的面前,“貴會非常適合我的發展。希望可以在貴會得到一個機會——今天給我一個機會,明天,還您一份驚喜。”
蘇玉宋與卓幕遮眨了眨眼,交換一下眼神。
雖說面上神色如常,可兩人心裡似乎……
何嘗見過這種傢伙!?
坦承失敗乾淨利落,頗有幾分英雄氣。但轉眼之間就說自己乃是因為想要活著不想死——可以不計前嫌。然而接著……竟轉臉又對一刻鐘之前還是生死之敵的人說……
求入夥啊!
他們二人已經不曉得如此形容這李雲心了。實際上,的確也是沒什麼法子可以形容的吧!
蘇玉宋便盯著李雲心瞧了幾息的功夫。然後將那霧鎖蟾宮拿了起來。
隨意看看又擱下:“你手裡,應當還有我會的幾個遊魂——”
“啊……那幾位師兄弟,也都在這霧鎖蟾宮裡。”李雲心立即答,“從沒有欺凌、虐待過他們。他們的口風也非常之緊——足見我會作風過硬,實力深不可測。”
蘇玉宋咳了一聲。
這李雲心已經開始口口聲聲地自稱“師兄弟”、“我會”了。這種語氣語調,隨意放在什麼人的身上都叫人覺得虛假做作。可如今經他口說出來——都曉得他眼下乃是在故意賣乖討好、無恥得坦蕩磊落又誇張……但也是因此,更不曉得說什麼了。
他……似乎本就是這樣的人吧?可從未依著常理出過牌,也絕非是什麼……正常人的心性。
卓幕遮便微微皺眉。似乎無意地往外看了看,又轉頭瞧李雲心,懶懶地說:“李雲心,你交出的這些,都是些無關痛癢的玩意兒罷了。你若當真想要來投咱們——”
“通明玉簡已經交到辛細柳手中了。在來雲山的時候。”李雲心毫不遲疑地答,且笑得自然,“倘若她沒有將那東西交在二位手裡,無疑就是木南居的奸細。”
蘇玉宋默不作聲地看了卓幕遮一眼。
卓幕遮則愣了愣——似乎沒有料到李雲心竟如此乾脆地將這些話脫口而出了——繼而冷笑起來:“好、好、好。細柳,你可聽見了?瞧見你的情郎是怎麼樣的人了?”
話音一落,門簾便被挑起來了——辛細柳快步走進來,只盯著李雲心。走到他身前兩步遠站定了:“李雲心,你早知道我是共濟會的人,是不是?!”
李雲心先一愣。
然後張了張嘴,抬手便作揖:“啊……原來是小師妹。如此說,我當初將通明玉簡交給小師妹,也算歪打正著了。”
辛細柳便瞪大了眼睛:“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當真不知道,你說了剛才些話——就是將我置於死地了!”
李雲心想了想,皺眉:“那麼我……該不該知道?”
“假話!假話!說的都是騙人的假話!我看清了你了!!”辛細柳像一隻小母獅一樣暴怒起來,抓起桌上的零碎,劈頭蓋臉地砸過去——可李雲心的身軀何其強悍?連個白印兒都沒留下。
他便直起身嘆了口氣:“此前大家都是各為其主、逢場作戲罷了。有什麼真假呢。倒是送小師妹一句話——以欺騙開始的感情,大多沒有善終。師妹切記啊。”
他這話一說了辛細柳更怒。四下裡瞧了瞧,便看到牆壁上作掛飾的一口寶劍。抽了來就直往李雲心的胸口刺:“我殺了你!”
可寶劍應聲而斷——最不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