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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得正經男人,你年紀還小,當然也稱不上女人,臣想好好伺候皇上難道還有錯兒了?”他視線又在她敞著的領口處轉了幾轉。
姜佑嚇得縮了縮脖子,拉了拉襟口道:“朕自己來,自己來。”她三兩下穿好中衣,一迭聲地叫人進來伺候,好容易等她洗漱完,大殿上的眾臣等的脖子都長了,才看見她和薛元施施然走了進來。
他們不敢對薛元怒目,只好對著姜佑瞪眼,反正本朝歷來是文官轄制皇上,已經有幾個剛直的盤算著怎麼逼小皇上下罪己詔。
姜佑被看得頭皮發麻,加緊了腳步坐上龍椅,等太監報唱完,立刻就有個白鬍子大臣站了出來,彎腰高聲道:“回皇上,臣有本奏。”
姜佑愣了半天才想起他好像是內閣中人,頓了頓才道:“...愛卿有何事?”
他跪在地上高聲道:“啟稟皇上,安寧郡王在去嶺南的路上遭到一夥兒強匪的襲擊,安寧郡王所帶的護衛不敵,如今已經...滅門了。”
安寧郡王即是降爵的寧王,姜佑一驚:“可有留下活口?”
大臣搖了搖頭:“安寧郡王全家上下共計八十一口人,盡數歿了。”
姜佑心裡一驚,下意識地用眼挫瞄了瞄穩穩立在丹陛上的薛元,她心裡大概猜出事情的原委,難怪薛元當初不讓她狠罰寧王呢。
她咳了聲,忽然想起一事,連忙問道:“那安寧郡王留在宮中的質子何在?”
大臣神色略帶尷尬,又是一躬身道:“安寧郡王只留了柔福郡主在京,世子...也在去嶺南的途中跟著王爺慘死了。”
姜佑唔了聲,寧王肯定不會放過柔福的,她留下來也算是姜佑故意為之。
這時候鴻臚寺少卿忽然上前一步,彎腰奏報道:“皇上,如今已至歲末,各國都將歲貢呈了上來,瓦剌使節更是獻上白虎,此乃祥瑞之兆,臣請將此吊睛白虎放入御獸園,好好照料。”頓了頓,他又道:“皇上,遠來是客,臣以為應當舉辦國宴,接待這些使節,並命他們帶了歲貢覲見,以揚我大齊國威。”
姜佑想到那白虎,眼睛一亮,又側眼看了看薛元,見他面無異色,才痛快道:“愛卿說的是,朕準了。”
她一下朝就急忙忙要找薛元,結果一轉眼就發現他沒影了,她又被李太傅叫住,忠孝節義說了一通下來,已經過了晌午。
姜佑心裡還惦記著那隻白虎,想去跟薛元商量國宴事宜,午食隨意用了兩口,連下午覺都沒歇,心急火燎地就往東輯事廠走,這一路倒也沒人攔她,成北見她過來,急急忙忙地道:“皇上,督主昨晚上忙著批紅,今早上又處理江浙那邊的事兒,現在正在...”他一抬眼就看見姜佑走了進去,只好壓低聲兒道:“午睡呢。”
姜佑腿腳快,沒聽清他說什麼就進了一邊的暖閣,暖閣燒了地龍,被熱氣一烘,淡淡的香味透了出來。
薛元躺在榻上,身上只搭了杏子紅錦衾,卸了發冠,長髮迤邐下來,密密地散了半個塌床,屋裡點了龍涎香,如煙如縷的,他如同仙佛一般渺渺臥在雲端,透出一種別樣的慵懶風情。
姜佑立在原地怔忪,等過了半晌才回過神兒來,輕聲兒道:“掌印?”薛元輕輕攢了攢眉頭,並不曾睜眼,她膽子大起來,上前幾步走在他榻邊,握住一縷長髮,對著他嘿嘿笑道:“掌印你再不起來,朕可拽你頭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