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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在姜佑心裡,薛元好像還沒有辦不成的事兒,於是便放了心,命人給幾位重臣和寧王府裡分別下了口諭,讓他們下午到修德殿來一趟,等人到齊,她若有似無地看了寧王一眼,對著幾位鬍子花白的老大人道:“朕今日請幾位大人來,就是為了昨日之事,想必幾位大人都知道了,朕在這裡也不做贅述,昨日之事疑點重重,所以朕請來了張家大公子和柔福郡主當庭對質,今日就請幾位來做個見證,一會兒人就帶到正殿裡,還望幾位隔著屏風不要聲張。”
那幾位大人還以為這是姜佑為了保下張東正弄出的把戲,相互對視幾眼,都敷衍地點點頭,幸好姜佑也懶得理他們,轉身打了簾子走了出去,她繞到書桌後坐下,對著一邊的內侍吩咐道:“去把柔福郡主帶過來。”
不過片刻柔福便被兩個宮女攙著走了上來,姜佑見她身上衣著整潔,面上也是乾乾淨淨,只是眼底滿是驚懼,見到姜佑一下子便跪了下來。
姜佑看了她一眼,忽然拍了拍手,帶上一溜兒四個穿著盔甲的男人來,和顏悅色地對柔福道:“這幾個都是那日跟東正表哥一起到山上的軍士,朕怕有人借用了東正表哥的名頭行那不軌之事,今日就請你辨認一番,看哪個是東正表哥。”
這下子不光柔福,就連屋裡的寧王等人都怔住了,明明是一個人的事兒,為何這時候又扯出四個人來?難道皇上想栽贓旁的人不成?其中有個心急的探頭看了看,仔細地打量一圈,發現那四個人中並沒有張東正的身影,心裡不由得更為錯愕。
柔福有些茫然地打量了這四人一眼,她那日雖在寧王的設計下誣陷了張東正,但她這些年都居在深閨,並沒見過張東正。而且他的行蹤都是寧王算計好的,前日天色昏暗,她又心慌意亂,她雖短暫看了幾眼,但一下子還真認不出張東正長相了。
這幾人身形都和張東正有些相似,柔福想到晌午薛元跟她說得話,心裡連跳了幾下,也不敢仔細辨認,隨手一指道:“就是他。”
姜佑手心了出了把汗,若是讓柔福和張東正真的當庭對質,就算是柔福說了實話,只怕寧王也要反咬她威逼脅迫,倒不如讓他們親眼看見真相,她微頓了頓,低頭看著柔福:“堂姐,你口口聲聲說東正輕薄你,如今怎麼竟連他人也認不出了?”
她輕輕敲了敲御案上的鎮山河:“這四人中,沒有一個是張家長子,你倒是說說,到底當日輕薄你的是誰?”
此言一出,屋裡的幾位重臣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受害人竟連加害人的長相都認不出來,當初竟還信誓旦旦地說是張東正輕薄了她,簡直是怪事一樁。
幾人漸漸回神,心裡也開始思索起來,都有意無意地看著面色鐵青的寧王,聯想到他前幾天誣陷姜佑身世的事兒,目光裡帶了震驚和鄙夷,就見他大步走了出去,對著姜佑躬身道:“皇上,當日是在山林裡,又是黃昏,天色昏暗,小女一時認不出也是有的。”
姜佑淡淡地看他一眼,對著柔福道:“堂姐,你說說吧。”
柔福並非完全認不出張東正,只是想到薛元的手段,又想到寧王的涼薄,認命般的匍匐在地上,神情木木然,一滴淚都流不出來,她低頭聲音空洞地道:“臣女...確實不認識張家長子,臣女會攀誣他,全因受了家父之命,父命不可違,請皇上責罰。”
寧王臉色大變,神情駭人地盯著柔福,姜佑嫌惡地看著寧王:“皇叔這下還有什麼可說的?”她冷著臉道:“既然無話,那朕就下旨了。”
坐在屏風裡的李太傅早就看不下去了,揚聲道:“寧王心懷不軌,當依法嚴懲才是!”
姜佑想起薛元的囑咐,略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降爵一等,終身罰俸,流放嶺南,再留一位質子在京,即日啟程,不得以任何藉口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