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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孝宗,氣得臉色發黑,她這才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這門親若是結成了,皇上的未來公公總不能在牢裡吧?還不得乖乖把人放出來。
太皇太后看著她,淡淡一笑道:“按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皇上的父皇母后都去了,也只有我這個做祖母的能管起這事兒了。”
淑貴妃這時候也終於瞧出些門道來,用絹子掩著嘴道:“按說親事這事兒本不該跟晚輩商議,皇上這會兒只怕正羞著呢,您還是直接去尋禮部大人擬定此事兒吧。”
其實太皇太后本沒想著這麼快提親事的事兒,不過沒想到趙白鷳那邊搶先一步鬧出麻煩來,她這才不得不加緊了動作。
姜佑冷著臉道:“朕不同意。”
太皇太后被她的直言震得楞了一下,沉了臉道:“皇上這是要反了哀家的意思,違抗皇上的遺願不成?”
姜佑才不信孝宗會捨得把她嫁給趙家人呢,她頓了下,淡淡地道:“祖母不提父皇朕還想不起來,趙白鷳今日欺壓百姓之事被抖摟出來之後,不但不思悔改,反而還辱罵父皇和皇祖父,當治大不敬之罪,不要說斬首了,就是抄家滅族都有可能,皇祖母是打算讓朕迎接一個死人入宮嗎?”
姜佑特意往大了說,太皇太后只知道趙白鷳犯了事兒,但還真不知道他竟然對兩位皇帝不敬,一時有些發怔,手裡的絹子緊了緊:“一派胡言!有誰聽見了?!”
姜佑學著她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自然是朕親耳聽見的,難道朕堂堂天子,難道還會誣賴三品大員不成?”她搖搖頭道:“皇祖母身為祖父的髮妻,更該跟朕同仇敵愾才是,怎麼能向著外人說話呢?”
太皇太后神色變換,知道就算是她在說瞎話,這事兒也不能善了了,她端著茶盞又飲了幾口,壓下心中的惱怒,緩了神色道:“白鷳素來有口無心,受不得挑撥,並非真心對先皇不敬。”
姜佑轉臉看著她:“就算如此,這人也是有口無遮攔的毛病,怎麼能成為外戚,您看指婚的事兒...?”
雖然太皇太后不信她真敢滅了趙家滿門,但卻怕逼得狠了她直接殺了趙白鷳,只能在心裡暗罵幾句那個不爭氣的侄子,緩了神色道:“皇上說的是,皇家結親不必尋常人家,定要細細察看了人品才是,是哀家輕忽了。”
姜佑特地來一趟就是為著這個目的,聞言也懶得和她再做糾纏,起身告了個罪就要走,卻忽然被她叫住了。
這時候太皇太后已經恢復了滿面慈藹,對著姜佑溫言道:“你雖然是皇上,平日裡莊嚴肅穆點也是應該,但到底還年輕,沒得把自己弄老氣了,也該好好裝扮裝扮才是。”她說著抬手招了招,立刻有宮女捧了只秀氣的檀木盒子上來:“這裡面的東西是我特地命人給你做的,你且瞧瞧,喜不喜歡?”
姜佑隨意掀開盒子一看,發現裡面是一對兒玉兔耳環,她隨意點了點頭道:“皇祖母費心了。”她說完隨意把盒子遞給一邊的內侍,轉身去了。
太皇太后看著她離遠了,面色這才顯出些倦容,換了參湯喝了兩口,才覺得精神稍稍好些,淑貴妃忙低了頭詫異道:“親事不是結不成了嗎,您還把這個給皇上?”
太皇太后低聲斥道:“蠢貨,明面上不能指婚,若是皇上自己瞧上了瑜年,難道還能怨哀家不成?!”她又淡淡笑了笑:“不過你那個侄子倒也會討女人喜歡,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皇上屬兔,竟費盡心思親手做了一對兒。”
淑貴妃聞言略帶自得,用絹子掖了掖鼻子:“瑜兒素來聰慧。”她不知想到什麼,又緊張地低聲兒道:“萬一皇上隨意扔了,不開啟那盒子怎麼辦?”
太皇太后垂眼淡淡道:“既然給了皇上,哀家就自然有法子讓她開啟去瞧,若是這樣還是不成事兒,那就說明他沒這個命,還是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