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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二夫人雙膝一軟,條件反射地跪在了地上,張老夫人捧著茶盞連飲了幾口,勉強壓了壓心中的火,沉聲開口道:“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開口閉口嫡出庶出,他們上頭還有兩個老子壓著呢,這就想鬩牆嗎?!”張老夫人眼神凌厲“你可知道,東嵐養到老大膝下,就是當初皇后發的話,皇后說他是嫡出,他就是嫡出,若是你那邊的人再敢不三不四地亂嚼舌根,小心你的舌頭!”
張二夫人知道自家婆婆平素看著和順,其實內裡最是剛強,說一不二,嚇得忙不迭點頭,心裡卻有些牢騷,皇后當真是偏心,一個庶出的,給那麼大臉做什麼?
張老夫人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沒聽進去,用茶盞磕了磕桌面,冷聲道:“我知道你素來就是個愛動些小心思的,這次你當著皇上和廠公的面就敢滿嘴胡沁,不要腦袋了不成?!年兒這個抓姦鬥狠的性子,就是跟你這個當孃的學的!”她深吸一口氣,看張二夫人還一臉不忿,也懶得再給她留面子,挑明瞭:“你少惦記皇上的婚事了,那不是你能過問的著的,你這麼上躥下跳地出醜賣乖,打量著誰不知道你那點子心思,幸好皇上好性兒不與你計較,你也給我收斂些!”
張二夫人咬了咬下唇,忽然膝行了幾步,小心抬頭道:“...娘,並非兒媳不知規矩,只是為咱們家裡著想,這才不得不開口啊!”她左右看了看,忽然壓低聲兒道:“媳聽素來交好的幾位夫人說,太皇太后這兩年來一直在山中祈福,便是當初先帝晏駕的時候她都沒下來,如今卻忙著聯絡孃家人,聽說是要選位德才兼備的子侄給皇上當君後,擺明了是要擺弄皇上,舅家再親也親不過枕邊人,若真是讓太皇太后成事兒了,咱們張家本就和趙家不對付,以後在朝堂上還有立足之地嗎?”
“只要年兒能進宮,咱們也就不用擔心趙家了。”她見張老夫人若有所思,心裡一鬆,接著道:“如今朝中上下誰不知道皇上最聽薛廠公的話,只要咱們巴著薛廠公,由他來說,何愁不能成事兒?到時候...”
她剛要往下說,就見婆婆目光凌厲地看著自己,嚇得身子一顫,忙低低地俯在地上。
張老夫人長長地撥出一口氣,竟有幾分啼笑皆非:“你向來就是嘴皮子利索,慣會說漂亮話的,那我在這裡問你一句,你口口聲聲說是為張家好,若是換了東嵐東正,你是否也會這般熱心籌謀?”她看張二夫人被問的啞口無言,又淡淡道:“姻緣自有天註定,強求不得,回頭喪期過了,我會為年兒尋摸好親事的,男人家就該頂天立地,靠著旁人算什麼本事?!”
張二夫人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就想反駁,這時候張老夫人已經起了身,面容有些疲倦,淡淡道:“你有小心思我管不著,但張家再被你這麼折騰下去非得和皇上離心不可,從今日起,你就在院子裡禁足,什麼時候想通了什麼時候出來!”
......
姜佑就被薛元這麼拉著一路出了鎮國公府,她看薛元神色淡淡的,倒也沒敢多問,兩人上了馬車,她才憋不住開口:“掌印瞧著有些不大開懷,是有什麼難紓解的事兒嗎?跟朕說說。”
薛元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喜歡把事兒藏心裡,她性子毛糙好奇心又重,旁的時候還好說,兩人不對付的時候只能乾著急,起一嘴火泡都沒用。
他淡淡地掃了過來,目光在她脖頸和菱唇上游移片刻,又挪回了視線,撩開車簾看著街上晃盪的花燈:“皇上多心了,臣沒有什麼難紓解的事兒。”他手指搭上了膝頭,忽然又直直地看了過來:“若是真有了,皇上能幫臣紓解紓解嗎?”
姜佑頓了下,警覺地看著他:“掌印可以和朕說說,能幫的朕盡力幫。”
薛元唔了聲兒:“現成的就有一件,皇上的婚事不就是嗎?”
姜佑唬了一跳:“婚事?什麼婚事?朕怎麼不知道。”
薛元淡淡地道:“今天張二夫人明裡暗裡說的,皇上都沒聽出來嗎?不止如此,前些日子內閣的幾位閣老和禮部的人,都跟臣提了這事兒。”
姜佑拍腿叫屈道:“這事兒朕也不知道啊,掌印你這是遷怒,不能因著這個就給朕吊臉子啊!”她忽然又鬱悶道:“朕才不要成婚,父皇瀟灑娶了一宮,結果搞得宮裡每天明的暗的鬧得雞飛狗跳,哭的還是自己。”
薛元唇角微微揚了揚,隨即又淡淡道:“張家三公子是桂林一枝,便是入了宮也不會生事,皇上大可放心。”
姜佑一怔:“東嵐?關他什麼事兒?”
薛元似笑非笑地道:“皇上和張三公子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難道就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