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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上回在殿外那事兒已經過去好幾日,姜佑也差不多快把那事兒給忘乾淨了,只是近來不常看到薛元,到讓她有點納悶。
今日正好是貢院考試的日子,按著規矩姜佑得去貢院巡視考場,能出宮當然是好事兒,她匆匆巡視完就換了男裝便服,帶著幾個內侍出了貢院的大門。
她出宮的次數不多,每次出來都跟脫了銬的猴兒一樣,瞧什麼都覺得新鮮,就差沒鬧騰上天了,她這次心裡惦記著薛元,怕他還在氣頭上,倒也沒四處去轉,一轉頭問身後的馬成道:“薛掌印家在哪你知道嗎?”
薛元的住處又不是秘事,他是薛元從東廠提拔上來供姜佑差遣的人,當然知道督主家在哪兒,忙呵著腰道:“奴才知道,您有什麼事兒?”
姜佑左右看了看:“這附近哪有買東西的地兒,朕買點東西去看看掌印。”
馬成愣了下,心裡嘀咕道尋常集市的東西怎麼能入督主的眼,不過想歸想,他還是沒敢把這話說出來,點頭道:“前面不遠處有個集市,不過那裡人太多,沒得衝撞了您,要不咱選幾間雅緻的店兒隨意逛逛?”
姜佑一聽人多,反而來了興頭,連連催促道:“去店裡逛有甚意思,宮裡要什麼沒有?就是那種人多的地方才能淘到有意思的玩意。”
馬成沒了話講,只能帶著她往集市那邊走了過去,剛到那裡就看見一串買小吃的攤位,姜佑興沖沖地跑過去,自己吃一份還順便帶一份,馬成拎著大包小包苦著臉,小聲道:“皇上,您喜歡吃讓御膳房請了廚子給您做就是了,何苦這麼巴巴地再拎回去呢?”
姜佑嫌他話多,從買傘的攤子上取了把油紙傘戳了他一下讓他閉嘴,這才道:“朕不是給自己買的,是給掌印買的,又不知道他愛吃哪一樣,所以每樣買了些子。”
她一低頭看見這傘上的魚戲蓮葉頗為精緻,便樂滋滋地握在手裡,拄著傘往前走,馬成見狀撂下錢給攤主,又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卻見姜佑在一處賣字畫的地方停了腳。
她一打眼望過去,發現店家拿出來買的字畫有些眼熟,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這不是她的字兒嗎?
那店家極會做生意,見她盯著一幅畫不挪眼,忙忙地上前介紹道:“這位小哥兒有眼光,一眼就相中了咱們店裡的寶貝。”
姜佑來了興致:“這是你們店裡的寶貝?”她已經看出這是仿製的,雖然字兒像,但紙墨用的卻是尋常宣紙和煙墨,肯定不會是她用的。
店家連連點頭,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道:“您知道這字兒是誰寫的嗎?是當朝太子...如今的皇上的御筆親書,想要的人多著呢。”他又自誇道:“不是我自誇,咱們朝的太子寫的字真是沒得挑,連當朝幾位太傅道讚不絕口,您瞧瞧這筆力,再瞧瞧這風骨,哎呦,真真是皇家風範啊。”
本朝風氣開放,除了有些辛秘外,這些皇家的風雅事兒倒是不介意外傳,不然店家也不敢就這麼大喇喇擺出來買了。
姜佑聽得眉開眼笑,摸著下巴琢磨了會兒,忽然又搖頭道:“不對啊,既然是太子的墨寶,你是從哪兒弄到的?”
店家嘿嘿笑了幾聲:“不瞞您說,我舅舅的兒子的鄰居的乾爹是宮裡當差的公公,所以...嘿嘿。”他壓低聲音道:“您要是想要,我給您這個數。”他比出一隻手來:“五兩銀子。”
姜佑怒視著他:“你這是甚意思,莫不是欺負我年紀小?”
店家以為來了只肥羊,沒想到卻是個懂行的,只好自認倒黴道:“您別急,價錢好商量,三兩,三兩銀子怎麼樣?”
姜佑唬著臉道:“你先前把它吹得千好萬好,又是宮裡又是皇家的,輪到開價了就出這麼點銀子?”
王羲之的真跡一副就要上千兩銀子,她雖然不敢比書聖,但也沒道理低了一千倍吧,哪怕那是贗品呢,價出的低了那不是打她的臉?
店家琢磨出些意思了,試探著伸手道:“那要不...五十兩?”
姜佑還是搖頭,店家一下子樂了,沒見過有人主動送銀子上門的,他把手翻了個個:“您是爽快人,那我也不爭了,一口價,兩百兩!”
這價格倒還可以,姜佑滿面春風地道:“以後有人來買,你就照著這個價格賣。”說著就想甩袖走人,卻被店家一下子攔住了,他沉著臉道:“您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拿我消遣?”他直起身道:“您耽誤了大半天的功夫,這字您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
姜佑撇嘴,這幅字既然跟她寫的差不離,那說明必然是有人見了她的字仿冒出去的,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