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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創了女子為皇的先河,她手下雖狠辣,但一輩子過的威風煊赫,第二個仁宗皇帝跟你的境遇差不多,仁宗性子慈藹,素來有仁君的美名,但後來被君後聯合外戚軟禁宮中,把持朝政,要不是當時太子英明,只怕大齊朝已經不姓姜了,這兩個皇帝的事兒擺在眼前,皇上聽出什麼了嗎?”
姜佑小心探問道:“要娶個賢惠的君後?”見他被噎得頓了下,才嘻嘻笑道:“朕知道掌印的意思,不就是心狠點嗎,誰不會啊?”
薛元看她嬉皮笑臉就知道她沒往心裡去,面無表情地道:“中宗皇上囚父弒兄,把滿朝文武敢於反對的都殺了個乾淨,皇上也敢如此嗎?”
姜佑頓了下,含含糊糊地道:“這...再說吧。”
薛元一路說教著,兩人不知不覺地就到了壽昌宮,太皇太后一見薛元便沉了臉:“聽說昨晚上瑜年一夜未歸,受完廷杖之後便被掌印帶走了,你倒是說說,瑜年一沒作奸二沒犯科,究竟犯了何罪?竟讓你們東廠的人親自出馬!”
當初她離宮之前,薛元對她雖然不說言聽計從,至少面上倒還恭敬客氣,怎麼就短短兩年功夫他就態度大變,對著姜佑百般維護起來?要知道,他當初對著孝宗都是面上的恭敬,如今對著姜佑卻像是要一路保扶到底了!
薛元微微笑了笑,不急不慢地拉著姜佑自尋了個地方坐下:“您不必著急,臣審問完了自然會放人。”他說著忽然面色一沉:“不過既然提到這事兒了,臣就不得不說一句了,趙家人也太無法無天了,先有趙白鷳辱罵先皇,如今他的兒子趙瑜年意圖不軌,竟然對皇上意圖不軌,您說說,這事兒難道不歸東廠管嗎?”
對皇上意圖不軌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太皇太后猛然變了臉色,用力拍了下桌面,厲聲喝道:“放肆,簡直一派胡言!”
薛元皮笑肉不笑地揚了下嘴角:“臣空口無憑,再說下去倒像是挑撥天家情分,不如就讓您的好侄孫親自來跟您說。”
他抬手拍了拍,就見兩個膀大腰圓的太監拖著個幾乎不成人形的人進了壽昌宮,尤其是右手,一片鮮血淋漓,皮肉外翻著甚是猙獰,姜佑只瞧了一眼就忍不住別開頭。
太皇太后心裡亂跳,揚聲道:“你竟敢動用私刑!”她看了幾乎癱在地上的趙瑜年一眼,立刻挪開眼,還是沉聲道:“瑜年別怕,把冤屈都儘管說出來,哀家給你做主!”
趙瑜年聽了這話,不但沒露出任何欣喜神色,反而身子亂顫,將頭埋的更低
薛元漫聲道:“您忘了,臣和東廠就是專司刑訊的,怎麼能叫私刑呢?”他垂眼看著趙瑜年,看他身上全是血汙,不動聲色地坐遠了些,用絹子擦著手,一邊道:“既然太后說咱家冤枉你,那咱們不妨今日就說個清楚,咱家問你,你們趙家和張家素來不和,你為何要去鎮國公府啊?”
其實他上次去不過是為了拜壽走場面,但如今卻萬萬不敢這麼回答,只是顫著聲音道:“是...是聽說皇上要去。”
薛元淡聲道:“皇上要去跟你有什麼關係?”他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太皇太后:“竹筒倒豆子,一次都倒個乾淨吧,省得咱家來回問。”
趙瑜年身子亂顫,忙不迭地道:“是,是。”他聲音裡明顯帶著驚懼,不復昨日的神采飛揚:“我因為家父的事兒恨著皇上,知道皇上要去,便也跟了過去,想著要替家父向皇上求個情,皇上秉持公道,執意不允,我...我一怒之下,就起了恨意,行刺了皇上。”
太皇太后滿是驚怒,她對趙瑜年做了什麼一清二楚,但又不好直說出來,只能怒聲道:“一派胡言!”她憤恨地看了薛元一眼:“是不是他逼你這麼說的?!”
趙瑜年抬起腫脹的眼皮看了眼薛元,又慌忙垂下頭:“自然不是,都是實言。”
姜佑也錯愕地看了薛元一眼,行刺這個由頭總比調戲要好聽些,罪名也更重,沒想到薛元竟然半真半假地羅織了這麼一個罪名給他。
薛元輕輕抬手命人把趙瑜年拖了下去,抬手掖了掖鼻子,看著鳳穿牡丹織錦地毯上一道血汙,微微笑道:“髒了娘娘的地兒,真不好意思。”他不急不忙地道:“趙公子到底刺殺未遂,看在您的面子上,臣也不好趕盡殺絕,便將他貶為奴籍,罰入採石場為奴吧。”
太皇太后只覺得一陣眩暈,身子晃了晃,幾乎要坐不住。眼看著一個已經中了舉人的世家公子,一轉眼卻入了奴籍,這一輩子只怕都毀了,就連趙家的名聲都跟著完了,這麼看來,他還不如死了呢!
薛元抬眼看她,欣欣然笑道:“既然這位趙大公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