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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叩了好幾次。
太皇太后瞧著張皇后的神龕,眼底有輕蔑有不屑,但不到片刻就恢復如常,瞧著那牌位,神色有些悵惘:“張皇后穩坐後位,一來是她孃家有本事,二來也是她肚子爭氣,皇上出生的時候,雖然是個姑娘又先天不足,但先皇還是寵的跟什麼似的,恨不得把天下的寶貝都捧到她閨女面前,出生不到半年就封了太子...”
她語氣輕鄙,隨即又意識到自己失態,緩了聲兒道:“你肚子裡的是個兒子,皇上若是見了自然更加高興,只可惜皇上現在沒法親眼見了,哀家這個做母后的,當然要為他完成遺願,你放心,該你們母子的榮寵一分不少地都會給你討回來!”
容妃心裡嗤笑了聲兒,但當然面上還是恭恭敬敬地應了是,又含著感激看她:“本以為這孩子註定是保不住的,多虧了有您,不然妾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說著就用絹子揩著眼角。
太皇太后面上還是雲淡風輕,完全看不出底下藏著的詭譎心肝,她握了容妃的手,溫言道:“怎麼說也是哀家的孫子,哀家必然不會虧了他。”
她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想過姜佑也是她的孫女,兩人好似一對兒親熱的婆媳,狀極親近地去了偏殿歇息,太皇太后端起茶盞正要淺淺飲一口,就聽外面一陣喧鬧,她一揚眉頭問道:“怎麼回事兒?”
叢雲嬤嬤稍稍開門出去走了一遭,回來就躬身報道:“皇上帶了人來,說是要見您。”
太皇太后譏誚地往外瞧了一眼,抬手撫平袖子上的褶皺,冷笑道:“她現在知道急著見哀家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對不起祖宗先列,難道還不許哀家拜謁太廟,哭告列祖列宗不成?!”
她巴不得姜佑把事情鬧大,要是讓全天下人都知道,這樣她就是不想立儲也不得不立了,因此她淡聲兒道:“由著她鬧,最好再添一把柴火,鬧得更大些。”
叢雲嬤嬤得了準話,出去見姜佑的時候一副半陰不陽地聲口,福了福身道:“太后命奴才來當個耳報神,還望皇上不要見怪。”她清了清嗓子:“皇上今兒個早朝好大的威風,明著拒絕立儲之事,還扯上了英宗和代宗兩位先祖,哀家沒皇上的本事,祖先還是要敬著的,既然皇上執意不允立儲之事,那哀家也只能來拜謁太廟,以求先祖諒解。”
本來沒多大的事兒,太皇太后非要往大了鬧,都跑到太廟來哭靈了,這不是明擺著要讓姜佑被天下人的吐沫星子淹死?
她早上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正要發作,忽然眼挫瞄到太廟的匾額,心裡一警,深吸一口氣平了平心緒:“既然皇祖母要拜謁祖宗,那朕也不好攔著,正好也快到了祭祖的時候,就勞煩皇祖母在太廟這邊住上幾日,權當是為先祖盡孝心守靈了。”說著就真的命人回宮取太皇太后的日常要用的東西。
轉眼哭太廟變守靈,叢雲面色一僵,忙攔了她道:“皇上和太皇太后不過是一時的不快,況且太皇太后身子不好,常住這裡就怕染了病,皇上等奴婢進去勸勸。”也不等姜佑同意,轉身就走了進去。
這次出來就順利多了,姜佑被人客客氣氣地請了進去,好容易進來正殿,就見太皇太后紅著眼眶,用絹子摁著眼角,瞧也不瞧姜佑一眼,只是對著大殿不住哀聲喃語:“都是妾的不是,是妾無能無德,這才致使大齊朝無後,後宮主位空懸,就連儲位都沒有可承之人,成宗皇上若是要罰,就罰妾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