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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這事兒能瞞得住嗎?”
容妃冷哼了一聲:“若是我沒有把握能瞞住,怎麼會殺了凌天,他就是咱們最大的把柄!”她閉著眼喃喃道:“太皇太后打量著我傻,瞧不出她沒安好心,她要的只是孩子不是我,這也是個心狠手辣的。”她仰頭靠在榻上,唇邊卻綻出一個嬌媚的笑“為著前程...我得給自己和這孩子找個靠山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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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昨晚上也是一夜沒睡好,夜裡翻來覆去地鬧心,想到這事兒就一陣頭大,第二日早上起來眼底就兩圈青黛,薛元瞧得好笑:“是容妃懷孩子又不是皇上懷孩子,懷的也不是你的孩子,皇上著急個什麼?”
姜佑坐在步輦上,揉著眼眶有氣無力地道:“什麼時候了掌印還有閒功夫開玩笑,昨晚上的事兒你不都瞧見了嗎?太皇太后鐵了心要鬧到底了,她給的理由名正言順,又合乎情理,難道朕真的應了她嗎?”
薛元眯了眯眼:“皇上是怎麼看的?”
姜佑遲疑了一下,還是道:“皇位自然不能讓他沾染分毫,不然到時候倒黴的還是朕。可若容太妃真的誕下子嗣,賞賜是應該的,晉為太后就別想了,她兒子又沒當皇上,帽子戴高了小心扣住腦袋。”
她偏頭想了想“至於那孩子...小時候還瞧不出來,等長大了再根據品行為人決定去留,大不了再把他扔到嶺南的山裡當猴子,總不能又弄出寧王那種事兒來。”她撓了撓頭,想著自己小時候是怎麼長的:“朕打算把這孩子交給幾位太傅教養,絕不能讓他接觸太皇太后和趙家人。”
自己還是個孩子,卻考慮起養孩子的事兒來了,雖然不大周全,但聽她說著倒也有趣兒,薛元含笑聽了一會兒,淡聲兒道:“臣昨日說讓那孩子胎死腹中不單只是嚇唬太皇太后的,至於容太妃...回頭晉個位分安撫安撫也就好了,要怪也只能怪她命不好。”
那孩子生下來就跟她差了十幾歲,不比那些從小一道兒長大的手足金蘭情誼深厚,要說這孩子和她有什麼感情肯定談不上,只是她崇敬孝宗,對這孩子總有一份責任在,聞言托腮皺眉道:“這怎麼能成,到底是皇家子嗣,掌印怎麼能這麼屠豬宰狗一般說殺就殺?”她知道這樣勸不了薛元,只能從朝中情況來說:“況且這一輩兒統共就我和他兩個,這孩子一出事兒,滿朝文武誰不知道是我乾的,連懷疑都不用懷疑。”
薛元對她的話頗不以為然,但瞧見她凝眉苦思的模樣心裡歡喜,挨近過去將唇印在她嫩滑小臉上:“誰敢懷疑皇上?”
姜佑被他親的嚇了一跳,忙挪著身子往後退了退,步輦左右亂晃一陣,她扶著冠冕坐穩,見前後抬輦的人都目不斜視,彷彿什麼都沒瞧著才鬆了口氣,側頭對著薛元惱道:“掌印收斂點,朕正說正經事兒呢。”
薛元欣欣然笑道:“臣只是情不自禁,臣對皇上一向正經。”他見姜佑憋著臉想發又不敢發的樣子,輕巧帶過了話題:“皇上放心,這孩子若真是留不得,那臣必然讓他死的文武百官都心服口服。”
姜佑聽出他話裡的狠意,心裡跳了跳,正要開口,這時候已經到了正殿,正能側頭瞧了瞧他,一步步坐上了龍椅。
她一坐在上頭就發現今兒的氣氛有些不對,看了報唱的內侍一眼,內侍高聲道了句:“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就有個在後面的官站了出來,對著姜佑叩頭道:“臣有本奏!”
這人是都察院御史言官,好似跟趙家還有些關礙,姜佑心裡一沉,隱約猜到他要說什麼,這時候卻不能讓他住嘴,只能輕輕頷首。
那言官一起身便道:“皇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皇上既然執意不肯納君後入宮,那自然也談不上有後之事,但國儲之事事關國本,臣以為,皇上不能就此輕忽了,還是先立下儲君為好。”
這話說的極不客氣,但從祖皇帝以來,言官就有直言諫上的特權,歷任皇上都有‘不殺言官’的說法,他自然有資格這麼說。姜佑差不多猜到他接下來要說什麼了,氣得攥緊了拳頭。
果然,那言官平視著丹陛,神色卻帶了些自得,不急不慢地道:“臣聽聞後宮昭容閣裡的容太妃娘娘有幸懷了先皇遺腹,此乃天佑我大齊,也是天下萬民的期待,還望皇上以國事為重,請立儲君!”
太皇太后直接把這事兒擺上了明面,逼得姜佑想打馬虎眼拖延時間都沒機會,只能沉著臉道:“朕登基不過兩三個月,今年的歲數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四,愛卿這就逼著朕立儲,莫不是盼著朕早死?”她忘了這人是哪號,便乾脆以愛卿代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