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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好些國事就又要落到廠公身上了,皇上對你如此信重,真讓本王欽羨不已。”
薛元淡淡道:“都是為臣子的,自該為皇上分憂。”他看了眼琥珀色茶水當中旋出一個圓,只是端起來略沾了沾唇:“王爺遠來京城,不知要呆多久,咱家好選個日子盡東道之誼。”
這話其實是探問韓晝瑾來京城的目地,他聞言笑了笑:“不必勞煩廠公了,本王呆多久還是未知,短了的話也就幾個月的功夫,若是長了可就難說了。”他晃了晃茶盞“大男人說這些個未免顯得饒舌,不過實不相瞞,本王這次回京是為了親事來的。”
薛元側頭看了看他,不動聲色地道:“不知王爺瞧中了哪家閨秀?”
韓晝瑾看著青花纏枝的長嘴壺淺淺而笑:“上次在山中相遇,本王對皇上一見傾心。”他抬眼直直地探著薛元的神色:“按說男人家頂天立地,本不該這麼粘纏,可本王向來相信緣分之事,所以這才讓正妻之位空懸了好些年,一直沒遇到合緣的,上次也不知道怎麼了,就那麼幾眼的功夫,無端地對皇上心心念念著了。”
薛元握著茶盞的手緊了緊,垂眸淡漠道:“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皇上自己有打算有主意,不是兩句好話就能哄去的,況且一旦成了親,王爺就得舍下王位入宮為君後,王爺真能捨得嗎?”
他長長地嘆了聲:“說出來也不怕廠公笑話,皇上不比尋常閨秀,不然以我韓家的家世,三書六禮說聘也就聘下了,說起這王位,也捨得也捨不得,但求不得是人生一大苦,總不能讓自己留下遺憾。”他抬眼看著薛元,眼底露出些鋒芒“掌印也是男人,想必能體諒本王的苦處,左右皇上身邊也沒別的人伴駕,我自問人才品貌也不輸旁的人什麼,聽說皇上素來聽掌印的話,不如就請掌印幫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
這話半真半假,他想娶姜佑倒是不假,一是為了這天下權柄,二也是為了補全當年對張皇后的遺憾,但是本沒必要在薛元面前說的,他就是試試,薛元到底對姜佑是否也存了那份心思。
他抬眼瞧著,就見對面的薛元已經微沉了臉色,他正要開口,卻見他又轉了笑模樣出來,和煦道:“原來王爺真的是對皇上一見傾心,咱家還以為是王爺心中仍舊惦念著先皇后呢。”
韓晝瑾既然咄咄逼人,就別怪他抓他的痛腳了,他面上仍舊一派溫和:“聽說王爺還因著這個和老王爺鬧過幾次,硬拗著不娶妻,依著咱家看,王爺倒不如找位名門閨秀,託付中饋,操持家務,何必心存執念。”
張皇后對於韓晝瑾,就如同姜佑於薛元,都是身上的逆鱗。他垂下了嘴角,臉色陰鷙,晃著壺把勉強定了定神:“廠公說的哪裡話,昔年先皇后賢良淑德,母儀天下,本王對她只有敬仰,哪敢起半分褻瀆的心思?”他晃的沒有章法,他對張皇后的心思是秘事,沒想到就這麼被人道破了。
這時候兩人也都沒了喝茶來往的心思,薛元起了身,漫聲告辭,沿著竹林小道兒遠去了。
韓晝瑾瞧著他遠去,面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坐在原處深吸幾口氣,忽然微閉了閉眼,轉身從撥開床頭的暗釦,從中取出一卷畫來,那畫瞧著裝裱過好幾回,宣紙捲了邊還泛著黃,他展開之後神色忽的溫柔下來,對著窗外的一線清光瞧著畫中人。
畫上是位穿著明黃鳳尾裙的女子,端坐在椅子上,對著畫外巧笑嫣然,雖然只是半尺宣紙,卻仍能瞧出她一顰一笑的風韻,秀面如芙蓉,開的妍麗多姿,不難想象她真人的風華絕代。
他十歲的時候雖父王進京,瞧過張皇后好幾回,那時候張皇后已經嫁給孝宗一年多,卻才是二八的迤邐年華,那樣美好明媚的女子,足足讓他念了這麼多年。
都說男人的初戀最難忘,這話真是不假,他當時真是恨透了孝宗,恨不能改朝換代,後來年紀漸長,才覺得當時的自己心思可笑,只是對江山的野望隨著對張皇后的傾慕一併留了下來。
他瞧著畫中人,心頭又是火熱又是荒寒,微微閉了閉眼,長長地嘆了聲,又把畫收了回去,喃喃道:“這盤棋有的下呢,你且耐心些。”
......
打從姜佑從行宮回來的那日,香印就覺得自家皇上更加不對頭了,本來好端端地被說是染病硬呆在宮裡已經夠奇怪了,偏她那閒不住的性子竟也硬生在宮裡閒了好些天,動輒就瞧著窗外出神,神色頗為頹唐,有時候坐在那裡也無端不安起來,跟往日的飛揚神采大相徑庭。
香印終於忍不住了,端了碗才煲好的紅棗粥問她:“皇上近來到底是怎麼了?若是身上不爽利,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