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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元面上的笑意不變,微微傾身來看著她:“底下人做事總讓人不放心,況且臣也一天沒瞧見皇上了,怎麼?皇上不想見臣嗎?”他凝眸看著她清雅的一身女裝,神情微微有點恍惚,似乎孩子一夜之間長大,也成了嬌媚的少女了
姜佑不自在地擰開身,僵著嗓子道:“怎麼好意思麻煩掌印?”
薛元回過神,撐開傘往她那邊遞了遞,含笑道:“臣和皇上是什麼關係,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
這話引得人浮想聯翩,姜佑表情又僵了僵,想要遠離他幾步,卻不敢走的太遠,生怕又激的他惱了。
薛元主動靠過去,不顧她躲閃,一手拉著她進了宮門,他撐著傘在她頭上,漫聲問道:“皇上今兒玩的可還好?”
姜佑隨意點了點頭,想到韓晝瑾,心裡亂跳一陣,抬眼看了看薛元神色,小聲道:“我今日又見著臨川王了。”
薛元哦了聲:“他前幾天才在昌平公主的別院附近置了個別墅,不知道為甚今日突然跑出去打獵了。”他低頭笑吟吟地看著她:“皇上說這是為什麼呢?”
姜佑避開了他的目光,小聲嘀咕道:“朕怎麼知道?”她嘴角動了動,忽然嘆了聲道:“其實朕也知道韓晝瑾未必存了什麼好心,上次農祭...”她想到和薛元在行宮裡的事兒,驚懼地頓了下才開口道:“他弄出的那手花招,就算朕當時沒瞧出來,事後想想也能覺出不對來。”
其實她一回到行宮就覺出不對來了,只是薛元來的太快,她還沒時間理清思緒,人就被他強橫地拖到了床上,她想到那日的場景,眼底又泛起惶惑,險些連腿都邁不開。
薛元覺出握著的那隻手滲出層薄汗,輕輕地搖了搖,見她回神才道:“都是臣的不是,那日...是臣太心急了些,這才驚著了皇上。”
她長這麼大經歷的磕碰不少,但有那種經歷肯定是頭一遭,想必嚇得不輕,哪個未經人事的少女能受得住那種風.月陣仗?更何況她還是皇上,心裡除了難堪更多的只怕還是惱恨。
他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姜佑就覺得渾身起了層毛栗子,嘴裡含含糊糊地唔了聲:“這,這也沒什麼好說的...”她輕咳一聲:“掌印總歸是臣子,君臣有別,縱然朕信重你,有些事還是注意些為好。”
薛元垂眸看她,眼裡秋水盈盈,面上笑意不減,小指輕輕在她手心裡勾畫:“皇上有多信重臣?有信重到可以託付終身嗎?”
姜佑手心麻癢,身子抖了抖,半晌才勉強開口道:“尋常女子身如蒲柳,須得找喬木依託,朕本就是皇上,命已貴極,並不需要將終身託付給別人。”
薛元瞧見她清朗明媚小臉上的桀驁神情,心裡一動,硬是忍住把她抱在懷裡恣意愛憐的衝動,微微笑了笑道:“皇上說的是...”他凝眸在她身上流盼了一會兒:“既然皇上是喬木,那臣願意做蒲柳,不知道皇上願不願意讓臣依託呢?”
姜佑臉色又難看起來,指著前面生硬地轉了話題:“乾清宮到了,掌印還不回去?”
薛元跟著她邁進宮裡:“臣把皇上送進去再走。”
姜佑正想反駁,一轉頭就見他肩頭溼漉漉一片,原本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被潤酥了貼在頰邊,有種雲霧般渺渺的美態。她這才發現那傘大半都在自己頭頂,原本要拒絕的話就嚥了回去,低聲道:“掌印喝碗薑湯再回去吧。”
香印心細,早早地命人備上了薑湯,分了兩碗端給兩人,姜佑對著他喝不自在,一邊攪勺子一邊瞧著他,薛元不急不慢地喝完,用絹子掖了掖嘴角:“皇上是在等著臣喂您?”
姜佑忙端起碗一口悶了,抬眼瞧著薛元,又看了看門邊,送客之意在明顯不過。
薛元起了身,忽然展開繡著雲紋的廣袖,一把把她攬在懷裡。
姜佑的臉被廣袖遮住,心頭一陣亂跳,正想開口喊人,就覺得他滾燙的唇印在她略顯冰涼的臉頰,喃喃道:“臣等皇上長大。”他說完便鬆開了手,抬手摸了摸她的臉:“皇上這樣穿很好看。”提著曳撒轉身離開了。
姜佑木木地看著他離去,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卻覺得整張臉如同火燒一般。
......
“砰”地一聲,張老夫人手裡的龍頭柺杖用力拄在地上,指著惶惶立在堂中的張東年厲聲道:“你乾的好事!”她把一隻木匣用力扔在張東年面前:“你瞧瞧這是什麼?!”
‘啪嗒’一聲木匣的搭扣被摔開,裡面滾落了根玉簪和一張花箋,花箋上是首濃豔的情詞‘向人微露丁香顆,一曲清歌,暫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