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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海西心中無鬼,這時候自然坦蕩,可這間屋子死沒死過人別人不清楚,他是再清楚不過了,但重嵐一介商賈,她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她真的瞧見什麼了?
海西驚疑地瞧著她,不由得倒退了幾步,隨即怒聲道:“賤.婢,你胡說什麼呢,發的這是什麼瘋!別以為裝神弄鬼我就能放過你!”
重嵐定定地瞧著他,突然咯咯笑了起來,笑聲在空寂寂的屋子裡迴盪,像是有十幾個女人同時在笑:“海大人是讀聖賢書的,不知道相信不相信世上有鬼?”她纖纖十指搭上了他的胳膊:“你讓開些,別擋著身後的姐姐跟我說話。”
海西被她說的真覺得後脊背發涼,下意識地閃開了幾步,閃開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面上帶了惱色,一把搡開她:“滾開!你這賤人胡說什麼呢!”
重嵐並不理他,而是做了幅側耳傾聽的姿態,嘴裡時不時應幾聲,絮絮安慰著:“我知道姐姐去的慘,有冤沒處訴,冤有頭債有主,誰害死的姐姐,姐姐便去找他去。”
海西像是被一盆冰水兜頭澆下,通體發涼,他自然不是那種輕易被人愚弄的蠢貨,但這暗室死過的女子之數他都記不清了,和重嵐說話的是誰?是被生生打死的翠微?還是不堪受辱自縊而死的芸娘?
他身子僵了起來,色厲內荏地喝道:“賤人,住口!”
重嵐並不理他,仍舊對著牆壁絮絮低語,原本柔媚的五官變得十分模糊晦暗。這時候就算是個色中餓鬼只怕也提不起興致來了,更何況海西還不能人.道,他面色大變,終於忍不住奪門快步走了出去,一邊走嘴裡還罵著‘瘋子,瘋子!’
管家老遠迎了上來,沒看見海西臉上的驚色,還以為他終於如願,忙呵著腰上來邀賞:“老爺,您...”
海西低喝了聲‘滾!’,然後一腳踹了過去,邁著大步離開了。
重嵐在暗室自言自語了半個時辰,確定無人監視,這才慢慢地閉了嘴,緩緩地走到一邊給自己倒了杯水。幸虧她平日話就多,看的神神鬼鬼的話本子也不少,這才說了半個時辰不帶重樣的。
她喝完水又坐回了原處,想到自己方才自言自語的話,渾身也覺得不自在起來,這法子能瞞得了海西一時,但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只怕就完蛋了,現在只能期盼她留在這裡的管事和姜佑能儘早發現不對了。
......
姜佑現在無暇想她,昨晚上被薛元痴纏了一整晚,今天早上全身都是痠痛的,只能趴在枕頭上哼哼唧唧,沒想到頭剛抬起來一半,就被重重地壓了下去。
薛元突然翻身壓在她身上,壓得她‘哎呦’了一聲,腦袋整個埋在鬆軟的枕頭裡,他覆在她身上,十指跟她交扣著,輕笑了聲問道:“皇上可覺得消氣了?”
姜佑後背跟他貼著,只好勉強抬起腦袋:“我什麼時候生氣了,都是你近來一直不陰不陽的吧!”
薛元伸手探進她寢衣裡,撫著凝脂一樣的肌膚:“沒想到我昨晚上那般努力還是沒讓皇上消氣,是我失職,不如咱們再來一遭?”
姜佑十分鄙夷他這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行為,一下擰身掙開,打了個哈哈道:“掌印盡心盡職,朕十分滿意,不用了不用了哈哈。”
她說完就想穿衣服起身,沒想到身上的痠痛突然而至,讓她一下子又倒在他懷裡,他十分自然地接過來把她攬在懷裡:“皇上可是還覺得不滿意?”
姜佑哎了聲:“別鬧了,朕還有正事兒呢。”
薛元面色微沉了沉,但還是鬆開了手,姜佑這才得以脫身,匆忙洗漱好,忍著腰痠背痛跨出寢室的門,一邊感慨皇上真不好當,對外要料理朝事,對內還要滿足媳婦,不知道父皇當初是不是也是這麼苦過來的?哎,肯定不會,母后那麼賢德,肯定不會像掌印一樣動輒就想魅惑君心。
姜佑一邊感嘆媳婦難纏,一邊匆匆去了正廳,讓人挨個彙報情況,聽完之後卻發現海西並無任何動作,忍不住微微蹙起眉,海西的耐性倒是比她想象的好,大禍都臨頭了還不見分毫動作,她想了想問道:“海知府那邊可有動靜?”
底下人搖了搖頭:“回監軍的話,我們幾個輪著盯梢,只見海府的管事出去又回來了一趟,手上卻什麼也沒有,也沒見帶什麼人回來,只是來去都坐著馬車。”
姜佑一怔,這時候沒動靜比有動靜還奇怪,她搖了搖頭,偏頭問道:“重老闆呢?離開揚州了嗎?”
底下人想了想:“我等昨天看見重老闆上船就沒有再跟著了,但不知怎麼了,那船在碼頭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