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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他兩手交疊起來,優雅地搭在膝頭:“十幾年前,薛家和重家同時犯了案子,薛家的人為了救唯一的少爺,便買通了看守關押的人,將身份不高的商人重家老三偷帶了出來,替換了薛家少爺。”
姜佑喉嚨有些發乾:“你當初被換的時候為何不說出來?”
薛元笑了笑,眼裡卻有些陰霾:“重家犯得是死罪,連進宮為奴的資格都沒有,這條路對我來說雖然艱險,但總歸是條生路,若是說出去,我就再沒一線生機了。”
姜佑哎了聲:“十幾年前你還沒我現在大吧,竟然有這般膽量魄力,你這樣的人若是不出頭,那真是沒天理了。”
往事雖然艱難,但總算都熬過去了,他垂眸道:“我剛開始的時候想的是活一天算一天,能在這世上多活一天都算是我賺了。”他神色似乎有些感嘆:“我姓重,名景風,要不是這些日子被人翻了舊賬,恐怕我自己都忘了。”
姜佑忍不住握著他的手:“朕幫你記著。”她偏了偏頭:“要不就把景風當了你的小字吧,只許朕叫,也能留個念想。”
薛元對她笑了笑,她卻垂下頭,臉上滿是掙扎,半晌才緩緩開了口:“掌印...朕不會放棄西廠和女學的。”她見他瞧過來,握著他的手緊了緊“但是這兩樣如今都不成樣子,沒有幾十年的功夫也難成氣候,等西廠成了氣候,沒準你我都不在了,那時候便由著他們鬥去吧,朕也不會想法子轄制東廠了。”
她垂下眼,眉宇間滿是思量,鄭重道:“朕答應你,只要朕在一日,便許你權傾天下。”
薛元這才露出訝然神色:“皇上?”他知道她性子剛強執拗,讓她服軟何其之難。
姜佑耷拉下眉眼,雖然許下承諾,但還是有些蔫兒,哼哼了兩聲:“反正你要嫁進宮來的,就當東廠是你的陪嫁好了,朕才不是那等算計媳婦陪嫁的窩囊人。”
反正還有一輩子討論誰是媳婦這個話題,薛元倒沒急著現在拉她理論,乜了她一眼:“皇上還是先想想怎麼說服那幫文官同意吧。”他靠在她肩上,悠悠地道:“臣已經是皇上的人了,總不能讓臣沒名沒分的跟著皇上吧?”
姜佑拍了拍他的肩:“朕有個法子。”
......
前幾天聽說薛元死了的訊息,群臣覺得這位素來平易近人的皇上就好像瘋了一樣,見到誰都紅了眼,可隨著薛元迴歸,宮裡又傳出一條訊息來,讓群臣覺得皇上不是‘好像瘋了’,而是真的瘋了——她竟然要裂土封王,封的就是那個死而復生的薛元。
宦官封王歷史上也極為罕見,況且那麼多開疆拓土,安邦治世的武將文官都沒有封王,憑甚要給一個宦官封王,這群人不敢去問薛元,便按著吃飯的頓數去求見姜佑。
姜佑給的理由很有說服力,薛元在危難之時救了皇上的性命,要是沒有他,你們也就見不到朕了,不給他封王難道給你們封啊?朕看也不用別處了,臨川王的那塊封地就很好,擇日便授金冊寶印吧。
臨川王的封地在南邊,多少人盯著的富庶之地,這下群臣不幹了,長跪在宮門口不起來,姜佑站在丹陛上怒:“朕說了封賞的法子你們不同意,那你們倒是給朕說個好法子來啊!”
底下又沒人敢吭聲了,這封賞份額往高了說怕得罪群臣,往低了說被薛元嫉恨上更慘,現在藏在人堆兒裡沒關係,槍打出頭鳥,卻沒人敢頭一個開口,只是不住地求姜佑收回成命。
姜佑任由他們跪了幾日,好幾位老臣犯了老寒腿,這時候宮裡又扔出一個驚爆訊息,薛掌印吃了靈丹妙藥,竟然還陽了!
要是尋常太監敢長出來,那絕對是被再割一次的命,但換成薛元竟然無人敢置喙,但群臣聽了卻更為幽怨,王位可是世襲的,本來他是個太監,當一輩子王爺也算到頭了,這下子可成了千秋萬代了,他們立時不幹了,反對的更為激烈。
正在群情激奮的時候,姜佑笑眯眯地丟擲一個法子:“既然你們都不想讓薛廠公封王,覺得他是個禍害,那朕想個法子被他娶回宮來,權當朕為國捐軀了,如何?”
要是在以前,這起子人定然激烈反對,但現在有裂土封王那個更不靠譜的法子在前頭,這個提議倒也不是不能接受,讓薛元進宮去糟蹋皇上總比繼續留在朝堂蹂.躪他們強,內閣裡的大臣一合計,怕要是他們不同意姜佑一犯渾真裂土封王怎麼辦,眾人權衡利弊之後,拍板準了!
皇上和廠公的婚典自然要回京舉行,兩人便挑了個天氣晴好的日子大張旗鼓的返京,讓全天下人都知道,皇上要娶君後了,君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