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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在城外巡邏完才急忙趕去這裡,遞了帖子才能進院,這時候義賣快要開始,一下子來了好些人,底下人也沒空給她領路,只能由得她沒頭蒼蠅般在院裡亂轉。
她方向感雖然不像張東正那麼差,但也實在稱不上好,只能順著人.流走,沒想到走著走著,人三三兩兩散開,她卻不知不覺到了後院。這所別院的後院也甚是精緻,引來了河水潺潺,橋上還架著玉白的精巧小橋。
姜佑打發身後的幾個侍衛去別處問路,自己有點頭疼,左右瞧了瞧,就見橋上有位婦人打扮的女子款款而行,身後還跟著幾個打扮規整的侍從,她面色一喜,連忙走上去揚聲問道:“這位夫人,請問...”
她只顧著說話,沒留神橋上還殘留著前些日子的積雪,腳下一滑,對著那女子直直地撲了過去。
她身後的侍從都高聲怒斥起來,那女子被她撲的踉蹌了一下,面帶怒色地倒退了幾步,禁不樁哎呦’了一聲。身後的侍婢立刻高聲斥道:“哪裡來的登徒子,好大的膽子,不要命了不成?敢非禮我們娘娘!”
姜佑沒聽見底下人對她的稱呼,頓了下才反應過來她如今是男子裝束,她自知理虧,忙扶著橋邊的欄杆站穩,尷尬道:“在下方才不慎滑倒,唐突了夫人,還望夫人見諒。”她說完抬起頭瞧見那女子的臉,微微張開了嘴,面上露出錯愕驚疑的神色來。
姜佑早就知道世上有相似之人,眼前這女子單看相貌竟和她母后有七八分相似了,更難得的是儀態端莊典雅,神韻天成,要不是知道自己母后的家世背景,她都要以為這女子自己母后的親姐妹了。
那女子瞧見姜佑的臉,也不由得怔忪一瞬,隨即沉了面色,冷冷地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無禮。”
姜佑乾笑了一聲:“在下是南邊軍的監軍張東嵐,方才不慎滑倒,撞到了夫人,還望夫人見諒...”
那女子還沒聽她後面說什麼,只聽到她說自己是張東嵐,就猛地揚起了眉毛,面上驚怒惱恨起來:“你就是張東嵐?”她忽的冷笑一聲,對著左右侍從吩咐道:“這人是個登徒子,意圖對我輕薄不軌,你們都瞧見了的,把他帶下去杖打二十個板子。”
她橫眉冷眼的樣子一顯,那幾分神似張皇后的風韻也不見了蹤影。姜佑沒想到她這般小氣刻薄,還以為是張東嵐又招惹了什麼人家,她擰著眉道:“這位夫人,我並非有意撞到你,更別提對你意圖不軌了,你又沒有受什麼傷,我也向你道過歉了,你何必這般狠毒呢?”
那女子聽見她說自己狠毒,眸光更沉了幾分,自己卻沒說話,只是看了眼身邊的侍婢,那侍婢立刻高聲喝道:“伶牙俐齒,明明就是你對我們娘娘起了歹心,反而還倒打一耙,怪起了我們夫人。”她說完對著底下人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把這人拖下去。”
姜佑嘆了口氣,原本帶來的幾個侍衛被打發去問路了,身後僅跟著的一個立刻衝到她身前來護著她,兩邊對質之時,就聽旁邊傳來一道嬌柔怯弱的聲音:“林側妃,你在做什麼?”
姜佑聽見這聲音,又一次瞪大了眼,轉頭看著已經嫁人的柔福從後院一側繞了過來,輕聲道:“這是怎麼了?”
林側妃看了眼姜佑,對著柔福輕巧行了個禮,瞬間又恢復了那溫婉賢惠的模樣,抬手指了指她:“回王妃的話,這人對妾無禮,妾正準備罰他呢。”她微偏了偏頭,詫異著柔聲道:“王爺不是沒讓王妃跟來,王妃怎麼自己來了?”
韓晝瑾對柔福十分嫌惡,按著規矩,這等大事帶的都該是正妻,他卻帶了一個側妃來,簡直就是沒把她放在眼裡。柔福心裡一堵,勉強答道:“王爺說為著規矩嚴整,怕讓人瞧了笑話,所以特地命我跟了過來。”
林側妃哦了聲:“妾說呢,難怪王爺昨日一反常態去王妃那裡坐了半個時辰,原來是為著說這事兒啊。”
柔福被她說的更為難堪,不敢去看她的臉,眼神飄忽,落到姜佑身上,先是茫然了一瞬,隨即掩著嘴,差點驚叫出聲來。
姜佑怕她說漏了嘴,忙上前一步抱拳行禮道:“在下張東嵐,見過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