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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福怔了下,驚疑不定地看著她,這長相身形就是姜佑無疑,她為何跑到南邊來?又為何說自己是張東嵐呢?她心裡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把心裡的疑問說出來,抬了抬手道:“張...監軍不必多禮。”她看了眼林側妃:“這是怎麼回事?為何林側妃說你對她無禮?”
姜佑回道:“這幾天才下過雪,地上路滑,我走路時不小心撞了側妃娘娘一下,沒想到娘娘非要說我對她無禮,我心裡也納悶得很。”她轉頭看了眼林側妃:“娘娘的名節要緊,何必非要坐實了被人輕薄的名聲,這對你有何好處?”她心裡奇怪,她又沒得罪林側妃,況且這事兒張揚開了最終損傷的還是這位側妃的名頭,她幹嘛這般不依不饒的?
柔福猶豫了一下,還是對著林側妃道:“這...她說的有禮,這事兒鬧大了確實有礙你的名聲,不如大事化了了吧。”
林側妃壓根沒把柔福這個不得寵又沒強硬孃家的正室放在眼裡,斬釘截鐵地道:“王妃別勸了,正是為著我的名聲才要重罰這個登徒子,我若是忍氣吞聲,才是助長他的氣焰。”她看見柔福還張口欲言,眼波流轉,忽然掩嘴笑道:“我忘了,王妃也是從京裡來的,這位張監軍可是你的京中舊識?”
她這話意有所指,柔福嚇得忙閉了嘴,又瞧了眼姜佑,還是嘆口氣道:“別人家裡,你這般罰人豈不是失禮?”
林側妃溫婉的神情裡帶著掩不住的輕鄙,看著柔福,聲音微冷:“王妃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不幫著我這個自家人,反而處處袒護著一個外人!”
柔福聽她汙衊自己名聲,氣得眼眶發紅,卻閉緊了嘴再不敢說一個字兒了。
她能開口已經出人意料了,姜佑也不指望她能幫上什麼忙,只是沒想到她嫁人了還沒什麼長進,嘆口氣搖了搖頭,這世上果然有怎麼扶都扶不上牆的人。
林側妃越發得意,正要命人拿人,就聽見山石後傳來清朗的聲音:“這義賣會是我何府請了諸位客人來的,娘娘這般打罰我們請來的客人,莫非是存心打何府的臉?”
姜佑頓了下,就看見何長明從玲瓏石後面繞了出來,他面上雖含著笑,眼裡卻帶著冷意,對著柔福和姜佑躬身行了個禮。
林側妃見他獨獨不理會自己,心裡暗惱,但也知道什麼人不能得罪,勉強笑道:“大公子說笑了,我是被人無禮心存了惱意,這才要罰人的,並非是不給貴府面子。”
何長明輕嘆了聲:“方才王妃對側妃的教誨也沒錯,這事兒鬧大了誰臉上都不好看,張監軍是有品階在身,何況她也不是有意為之,已經賠禮道歉過了,林側妃以為呢?”他見林側妃臉上還帶著憤懣不甘,雙手攏在袖子裡躬身淡淡笑道:“若是側妃娘娘還不願罷休,那咱們只好去見家父,請他裁決了。”
他在側妃上發音極重,林側妃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她固然得韓晝瑾寵愛,但那寵愛的前提是她要在謹守妃妾本分,她不怕得罪柔福,但若是得罪何家,韓晝瑾絕不會輕饒了她。
她眼角一跳,隨即皮笑肉不笑地道:“大公子說的有理,是我一時氣憤想左了。”她雖然服了軟,但心裡仍滿是不忿,一甩袖推開身邊的兩個侍婢,頭也不回地轉身去了。
柔福這時候才顧得上轉頭看著姜佑,上下打量她幾眼,疑惑道:“你是...”
姜佑正想開口,何長明擋在她身前,搶先答了話:“這位是朝廷才派遣來的南方軍監軍,鎮國公之子張東嵐,王妃想必應該認識的。”他抬頭瞧了瞧日頭:“時候也不早了,王妃不去陪著王爺嗎?”
柔福想到韓晝瑾,慌忙住了嘴,扶著侍婢的手轉身匆匆走了。
姜佑想到方才林側妃在柔福面前的跋扈,禁不住扶額搖頭:“到底是明媒正娶的王妃,又是郡主,半分脾氣也沒有,居然被一個側妃這般壓著,真是...”
何長明道:“臨川王素來不看重王妃,只是礙於皇上賜婚才不能休妻...”他頓了頓,忽然一笑,低頭看著姜佑,雙眼湛湛有神:“監軍倒好似對王妃頗為熟悉?”
姜佑心裡一警:“熟悉談不上,在京裡的時候見過幾回。”
何長明看她防備地看著自己,忙止了話頭:“後院是家母陪女眷的地方,監軍為何不去舉辦義賣的地方,跑到後院來做什麼?”
姜佑訕然:“不小心迷路了。”她擰頭看了眼林側妃走的方向,奇問道:“按說我跟並不認識這位林側妃,她怎麼像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咬住了就不松嘴?”
何長明想要拉著她往外走,見她側身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