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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規矩豈能容許外人置喙?”
這話便是趕人的意思,姜佑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道:“何小姐不過是討碗藥,還是付過錢了的,跟何府的規矩有什麼關係?難道公主的規矩便是收了錢不辦事兒?”
她本來站在一處假山邊看著,也無人注意到她,冷不丁一開口,讓所有人嚇了一跳,成安公主有些惱火,但她卻不是富昌侯那種蠢貨,知道張家人輕易開罪不得,溫和笑道:“三公子怎麼還不去城外巡視?我們老大近來忙的焦頭爛額,正盼著你去分擔一二呢。”微頓了頓,她又帶著笑道:“我正在處理家事,就不耽誤三公子的正事兒了。”言下之意是你也別耽誤我管理家事。
姜佑對這個姑母最在乎什麼十分清楚,也客客氣氣地笑道:“何老家風素來清正,讓人好生仰慕,我就是衝著這個名頭才來何家借住的。齊朝素來講究宗族禮法,想必何老就是因著這個為著一宗的情分,才留下她們孤兒寡母的,可若是讓外人知道了何小姐母子倆私底下受到苛待,旁人會怎麼想?”
成安公主眼皮子輕微動了一下,她當然知道何家維持清白門第有多不容易。她看了眼姜佑,深吸一口氣道:“我不過是教侄女些做人的道理,跟何家家風有什麼干係?”
姜佑有點煩這些內宅女人七拐八拐的說話方式,直接問道:“公主敢說剛才說的那番話,沒有半點趕人的意思嗎?”
她看見成安公主張嘴欲駁斥,介面道:“咱們只論剋扣藥食這件事兒,說句不好聽的,公主也說自己掌管整個後宅,若是何夫人真出了什麼事兒,何老會善罷甘休嗎?外面人又會怎麼風傳公主呢?”
成安公主保養得宜的面上含了薄怒:“三公子好利的口齒,我聽說你們當初在京中是舊識,難怪這般袒護我這侄女!”她說完就有些後悔,這話暗指‘張東嵐’和何似錦有私情,實在是太不入流了,跟那些粗鄙婦人何異?
何似錦氣的滿面通紅,姜佑卻擺了擺手,她能不能礙著何似錦的名聲她自己最清楚,因此渾不在意地道:“事不平有人管,我不過是跟何老有師徒情誼,見不得他一輩子的好名聲就這麼被糟.蹋了,況且...”她嘆口氣道:“何小姐是何家的親戚,公主這般苛待夫家人,要是何老知道了會怎麼想?”
成安公主其實是深愛丈夫的,要不是怕傷了夫妻和氣,她早就直接把何似錦母子趕走了,她也知道自己的公主脾性讓夫妻這些年生了許多齟齬,萬一丈夫再以為自己仗著公主的名頭肆意跋扈,苛待夫家人...她越想越是心亂,強忍著怒氣地瞪了姜佑一眼,回去細細想怎麼把今天的事兒圓回來了。
姜佑瞧得暗樂,表面上何家裡何老怕老婆怕得緊,實際上完全相反,自己這位姑母才是多年來在下風口晃盪的那個。
她跟何似錦打了個招呼,正要走人,就見何似錦向她盈盈行了一禮,面頰緋紅,強忍羞意,帶了些感激道:“嵐哥兒,這回多虧了你了,要不然伯孃只怕...”她大概也猜到成安公主為何這般針對她,無奈地嘆口氣,卻不知怎麼往下說。
姜佑撓了撓頭道:“不必客氣,咱們總歸也算是同窗舊友。”她又關切問道:“何夫人身子如何?”見她蹙眉搖頭,她忙道:“我就住在倒數第二進院子裡,你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來尋我。”沒準這以後就是張東嵐丈母孃,出了事兒何似錦就得守孝三年,他倆豈不是又得耽擱了。
瞬間描繪出一段歡喜姻緣的姜佑還沒意識到這兩人的故事全是自己一廂情願,打了個個招呼就樂顛顛地走了。
何似錦瞧著她的背影,想到幾年前對張東嵐的那點心意,暗暗啐了自己一口,紅著臉掩上了院門。
姜佑佔了媳婦便宜又日行一善,心情大好地去了城外,老遠就看在何長明被一圈流民圍住,那些流民正神色激動地跟他說些什麼,何長明則抬著手高聲不斷安撫。
她見著情勢不對,想到昨天的亂子,頭皮有點發麻,忙扯了一個在此幫忙的侍衛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那侍衛忙跪下行了個禮,面上也是一臉匪夷所思:“這幫流民說...他們家有女眷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