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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收回手,言簡意賅地道:“林側妃的孃家是富昌侯府。”
姜佑恍然大悟,難怪這位林側妃聽了她的名字就勃然大怒,原來關節在這兒。她想到韓晝瑾,緩緩道:“臨川王所納的妃妾非富即貴,想必在南邊人脈甚廣吧?”她瞧了眼何長明:“就連貴府都瞧著和臨川王私交甚篤。”
何長明神色一動,微微笑道:“韓家的異姓王是當年成祖皇帝封的,統領南邊水師軍.隊,這一任的臨川王也算是人傑,自然有不少人願意結交。”緩了口氣,他又道:“家父素來不愛跟勳貴人家牽扯,但面上情總得顧著幾分。”
姜佑聞言心裡鬆了口氣,要是連清流之首的何家都和韓晝瑾搭上了關係,那可真是頭疼了。何長明這話明擺著是寬她的心,她和此人言淺交深,而且心裡十分賞識他的才華,她沉吟片刻,忽然微微笑道:“以卿之能,只有入了內閣中樞,方才不算辱沒了。”
她不正經的時候多,正經的時候少之又少,此時郎朗而笑,清雅秀美,何長明也禁不住跟著神色一鬆。這話若是旁人所言,他最多當做溢美之詞一笑置之,可面前這人是皇上,就不能當做尋常的話來聽了,他在心裡過了一遍,心快跳了幾分,但面上還是一派從容:“張監軍這就是玩笑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姜佑見他臉色不見分毫自得,心裡更滿意了幾分。其實她在京裡就開始琢磨這事兒了,李向忠年事已高,能幫她說話的時候越來越少,但總不能每回和朝臣吵架都讓她挽袖子自己上吧?也該培養幾個能為自己說話的人才了。
兩人相談甚歡地去了前面義賣的地方,她老遠就瞧見薛元衝她招了招手,目光轉在何長明身上的時候,微頓了頓,隨即淡笑著瞧了她一眼。
姜佑這才想起來家裡有個醋罈子在,登時頭皮一麻,匆匆對何長明打了個招呼,一路小跑過去。
薛元偏了偏頭,領著她進了供人修葺的包間,一邊溫和笑道:“皇上許久不見人,就是去見何家大公子了?”
姜佑忙拉著他的手,討好笑道:“沒有...”她乾笑道:“方才遍尋不到你,不留神去了後院,被韓晝瑾側妃刁難,幸虧他解圍了?”
他勾了勾唇:“這不是英雄救美嗎?”
掌印吃起醋來真要命,姜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我畢竟來他們家做客,他總不能看著自家客人被人刁難吧?”
她忙轉移話題道:“你知道嗎?那刁難我的女子是韓晝瑾的側妃,她的樣子十分...古怪,倒瞧著和我有幾分相似。”她本來是為著把他的思緒往別處引,說到這裡不由得真好奇起來:“我記得當初在京裡看見他的一個寵妾也是這張臉,他找老婆還非得選同一張臉不可?而且張張長得都像我,這到底是想幹什麼?”
薛元捏了捏她的鼻子:“皇上覺得他納的妃妾像你?”
姜佑嘆口氣:“生的太好也不是朕的錯啊。”
薛元默了聲,乾脆直言道:“他少年進京時見過先皇后幾回,之後回江南便退了原本的婚約,甚至為此和老王爺大吵了幾場,這些年一直蒐羅和先皇后相似的女子入府。”
姜佑的臉一下子僵住了,瞪大了眼,滿臉的不可置信:“你,你是說...”她見薛元點頭,神情暴怒,用力拍了下桌案:“這混賬!身為臣子,竟敢肖想國母!簡直不是東西!”
薛元撫著她的頭髮給她順毛:“皇上有什麼可氣的?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找些殘次品替代罷了,一條可憐蟲而已。”
姜佑還是心氣不順,想到他納這些姬妾的時候心裡想的可能是自己敬愛的母后,噁心的渾身毛了起來。她呲著牙:“要不是為著母后的名聲,朕恨不能立時治了他的罪。”
薛元無聲地笑了笑,韓晝瑾對姜佑的那點心思他當然清楚,不過這下韓晝瑾再說什麼她都不會再信了。
正好這時候義賣宣佈開始,臺上的侍婢合抱著一樽白玉觀音像,姜佑注意力被引開了去,她正好信佛,瞧見這白玉觀音像有些心癢,在包間裡喊價不方便,她便拉著他去外面擺好的席位上坐著。
她沒參加過這種義賣,正琢磨著什麼時候喊價合適,有道聲音突然穿進耳朵:“薛督主,許久不見,你還是風采依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