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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給他明目張膽的葷話激的滿臉通紅,向前踉蹌了一步,才磕磕絆絆地道:“朕,朕不要。”想了想,又沒好氣地唾棄道;“掌印真是的,光天化日之下說這個不嫌害臊嗎?”
薛元拉著她的手隨意拐進了間裝飾風雅的酒樓,漫不經心地道:“難道不是皇上先開了腔問,臣才盡心回答的嗎?好人果然是做不得,臣盡心為皇上解惑,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姜佑對他顛倒黑白的毛病也很習慣了,只是恨自己老是受不得激,總是被他撩撥的開口,兩人邁進了包間,店家殷勤服侍,先是問了茶水點心,再問要不要叫人來唱歌小曲兒,那店家面上含了曖昧介紹道:“今日玉樓春姑娘新編了曲目,眾人都想聽個新鮮呢。”
姜佑在宮裡宴會上聽歌賞舞都是有定數的,什麼節日跳什麼舞唱什麼歌,數十年如一日,如今聽說有曲兒聽,喜得連連點頭,薛元淡淡道:“不必了,你把我們點的吃食端上來便可。”
姜佑不滿地瞪著他:“要吃東西哪裡不能吃,非得出宮來吃,而且幹吃有什麼意思?聽曲兒來吃酒才痛快呢。”
這十六樓雖然是當初祖皇帝特許開的正經酒家,當中並沒有私蓄歌妓舞女,但開酒樓的那些取悅人的把戲也少不了了,好些名伎都來樓裡走場,這些人能唱的是什麼正經曲?
薛元沒法跟她解釋,只得避重就輕地道:“皇上吃的哪門子酒,萬一吃醉了酒撒酒瘋,那皇家的顏面可就丟盡了。”他說完又柔聲哄道:“皇上若是想吃酒,臣等會兒帶您去臣府上好好吃個痛快。”
姜佑撇撇嘴,走到花窗邊推開窗戶向外瞧,就見底下是一片清粼粼的湖泊,湖泊邊好些個脂粉佳人咿咿呀呀的唱和,竟然有男有女,旁邊也有好些客人探出頭來叫好扔銀子下去。
就聽底下人唱的是‘脈脈雙含絳小桃,一團瑩軟釀瓊繆。等閒不許春風見,玉扣紅綃自束牢。溫比玉,膩如膏,醉來入手偏興豪’。
姜佑聽這詞溫雅,曲也輕快,忍不住在嘴裡跟著唱了幾句,就聽薛元低低地笑道:“脈脈雙含絳小桃,一團瑩軟釀瓊繆...這說的可不就是皇上的...”他目光在她胸口流轉了一圈。
姜佑先是不耐煩:“這怎麼說的就是朕了?”等悟了後才反應過來,捂著胸口語調抑揚頓挫:“啊,哦哦,啊!你再說朕可翻臉了啊!”
薛元一指壓在自己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姜佑等他坐下了才紅著臉不自在地調開視線往繼續往樓底下瞧,這才發現底下不光有女子,還有些面貌俊俏的男子和少年。
她低頭往下看的時候,有個一身青衣的少年往上瞧了瞧,兩人正巧對視一眼,他見是個面容出眾衣著華貴的少女,眼睛不由得一亮,抬著眼衝她眉目含情地笑了笑,挑.逗意味十足。
姜佑一怔,腦袋上就被扣了個斗笠,一下子什麼都瞧不見了,薛元把她拉了回去,漫聲道:“皇上別亂瞧,小心看見不該看的眼睛裡長東西。”
姜佑見慣了薛元的絕色,而且他還天天對著她撩撥過來撩撥過去,對那少年的挑.逗還不放在眼裡,只是撥開斗笠前的白紗好奇道:“這些人也是這裡的跑堂?”想了想又忍不住讚道:“到底還是十六樓好,一個跑堂的都生的這般俊俏,聲音也好聽,想必報菜的時候還能招攬些客人。”
薛元握著茶盞的手頓了頓,本來想直接用完膳帶她走的念頭一轉,抬手吩咐小二了幾句,不一會兒就把方才對著姜佑拋媚眼的少年帶了上來。
他們這等人並不是只唱曲,自然也做皮.肉生意,那少年一進來就見方才見的那姑娘頭上罩了斗笠,但身邊坐了個冶麗之極,身條修長的男人,這兩人都是相貌絕俗,讓他賣給哪個他都願意,便殷勤地躬身道:“兩位客人是要聽琴還是要聽曲兒?”
薛元輕輕嗤了聲:“把你最擅長的曲子唱一首來聽聽。”他見那少年開口要唱,漫不經心地補了句:“我不喜歡仰頭聽人唱歌,跪下唱。”
少年的臉有點發綠,但客人的吩咐又不敢不遵從,只能委委屈屈地跪下開腔唱,一連唱到第五首見客人還沒開口讓他起來的意思,只能顫著聲兒道:“這位爺,奴家,奴家真的是不行了。”
姜佑被他這自稱震得身子一抖,薛元彷彿沒有聽到一般,他只能委委屈屈地繼續唱,唱到第十幾首的時候,頭髮也散了,聲音跟破鑼似的,一遍一遍在她耳邊刺啦。
她聽得實在受不住,趕忙叫停道:“罷了罷了,你趕緊領了銀子下去吧,別唱了。”
那人如釋重負地踉蹌跑下樓,薛元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