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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都化了,薛元揚了揚唇,又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玉帶上:“皇上可曾聽過一句話‘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既然皇上好奇這個,臣怎麼說你也是不信的,不如自己解開了瞧瞧不就行了?”他把玩著她蔥白的手:“不過臣也不能讓皇上白看了...事後你給臣好處嗎?”
姜佑啐他道:“掌印嘴裡就沒個正經話,誰要看那個了?”
薛元一哂,拉著她兩人並肩躺到榻上,姜佑躺在那裡卻閒不住,擰了擰身子,冷不丁瞥見柔福前些日子送來的荷包,突然道:“掌印,朕想把柔福指婚給臨川王,你覺得怎麼樣?”
薛元沒想到她話題跳的這麼大,不過還是很快地介面道:“皇上為何要這麼做?”
姜佑細細地想了想:“這本來是朕臨時起意,後來仔細權衡了一下利弊,首先柔福是寧王遺孤,雖然是質子的身份,但總歸佔了個郡主的名頭,配臨川王也說得過去。其次她這個郡主的身份是有名無實,讓她嫁給臨川王,總比讓他找那些族中勢力強大的高門貴女聯姻強,三來反正柔福那性子也翻不出什麼么蛾子,讓她跟了臨川王正好甩了這個燙手山芋。”
她一口氣說完,卻見薛元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有些惴惴道:“朕哪裡說的不對嗎?”
薛元微微笑了笑:“臣是在想臨川王聽著這話之後的表情,你覺得臨川王會願意娶這麼個無權無勢的嗎?”
姜佑不以為然地揮了揮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朕打算送柔福出宮,在臨川王的別院邊給她修所宅子,然後再找幾個碎嘴的貴婦把這賜婚的事兒透露出去,到時候他不答應也得答應,若真是抗旨不遵,那內閣那幫子人就有由頭把他趕回南邊,再找茬削藩了。”
薛元沒想到她自己每步都能拿主意了,一時竟起了些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心情,笑著道:“皇上英明。”
第二日一早姜佑就把送柔福出宮的事兒吩咐下去,她本以為柔福又要鬧死鬧活,沒想到她一聽說要跟韓晝瑾當鄰居,喜得連連行禮,讓姜佑和趕來送人的昌平瞧得連連搖頭。
昌平下午要去白夢寺禮佛聽方丈講經,姜佑素來信佛,可惜孝宗通道,跟佛教觀念大相徑庭,所以一直攔著她不許她沉迷佛道,她聽說昌平要去,立刻涎著臉求她再捎帶一個。
昌平被她鬧到沒法子,只好讓她換身女裝帶了她出宮,白夢寺離京郊並不遠,姜佑還是帶了好些人手讓他們在暗處護著,昌平一路給她介紹些景緻,忽然馬車一頓,她開啟簾子瞧了瞧,見是位十六七的清俊少年擋住了去路。
那少年見昌平探出頭來,知道自己擋了人家的路,忙後退了幾步:“是在下無禮,驚到小姐了。”他頓了頓,蜜色的面龐有些赧然:“敢問小姐...白夢寺在何處啊?”
昌平詫異地瞧了他一眼:“這位公子是迷路了?可這整個山上就一條道兒,你順著直走就是了,怎麼會找不到?”
姜佑聽這聲音耳熟,也探出頭詫異道:“東正表哥?你又認不得路了?”她又納悶道:“這麼些年了,你這毛病怎麼還沒治好?”
張東正臉上滿是尷尬,他路痴的毛病怪異得很,平日裡帶兵訓練,操演沙盤都沒問題,就是一出軍營就找不著東南西北。
昌平前幾年一直隨著太皇太后在山上,還真沒見過張東正,她見姜佑說話直,在轎子裡輕輕拍了她一下,對著張東正含笑點頭道:“正巧我們也要去白夢寺,不如就一道走吧。”
張東正感激地瞧了她一眼,姜佑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怎麼一個人來了?沒人陪著?”
張東正汗顏道:“東嵐硬叫了臣過來,還神神秘秘地不准我帶人,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三人說話間已經到了白夢寺,張東正去找張東嵐,昌平帶著姜佑去了專門招待貴客的後院,然後就跪在黃蒲團自顧自地禮佛了。
姜佑雖然愛好佛道,但對於求神拜佛這種事兒不怎麼感興趣,只是喜歡佛教的教義和經法,她拉住一個小沙彌問了問,正好對面偏殿裡有方丈在講經,她給昌平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去聽講經,剛走上玉白的石橋,就聽佛寺側門一陣喧譁。
有個身材高大,褐發藍瞳,面目深邃英俊的男人不顧阻攔從側門走了進來,對著攔他的幾個小沙彌冷笑道:“什麼後院有貴賓不能入內,我看分明是你們幾個禿驢故意想攔著我,爺是沒給夠香火錢還是怎地?!”
他的語調有些生澀,不過說話倒是頗為流暢,這時候他背後有個女子提著裙子小心邁了進來,眉目嬌俏,但神情卻有些瑟縮,在他背後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