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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親。”
姜佑翻了下眼皮,不冷不熱地道:“昌平堂姐如今人還沒找到,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至今還不清楚,皇祖母這麼著急做什麼?況且韃靼的求親朕已經拒了,皇祖母這番作為不是打朕的臉嗎?”
太皇太后溫和笑道:“皇上先聽哀家說,昌平失蹤這麼久,名聲只怕早就毀了,讓她遠嫁去韃靼,一來可以磨平京裡的風言風語,保全皇家的顏面,二來也可以讓大齊和韃靼結下秦晉之好,一舉兩得的事兒,皇上何必這麼擰著。”
這話雖然冷血,但也頗有道理,姜佑冷眼看著她,又對這老妖婆的狠毒有了新的認識:“韃靼是苦寒化外之地,皇祖母倒真是捨得。”
太皇太后聽出她話裡的譏誚,淡淡道:“女子最重的便是名節,昌平既然失了清白,嫁給韃靼也算是盡了她的用處了。”
......
終南山的一處山坳裡,昌平蒼白著一張臉,瑟縮在張東正懷裡顫抖,張東正也顧不得男女大防,緊緊攬著她,有些笨拙地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臉上卻帶了幾分後怕。
方才其實並不是他找到昌平的,而是有一路人馬,好幾人一行扮成在山上砍柴的樵夫準備往山下走,幸虧昌平有急智,用頭上的珠釵颳著車內木板,他這才拿下那幾人,扔開柴垛,發現被綁在最底下的昌平,要是因為他一時不察讓昌平被人帶走,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昌平驚懼顫抖了一會兒,漸漸地緩了神色,見自己還被張東正抱在懷裡,有些不好意思地退開幾步,輕聲道:“你怎麼趕來了?”
張東正知道這幾日她定然是吃無好吃睡無好睡,便命人就地熬了些白粥給她:“先吃這個樣樣腸胃。”他苦笑道:“聽說公主出事兒,我急的立刻就帶人從營裡趕了出來,沒想到來到山裡卻迷了路,瞎轉了好幾天,這才遇上那些奸人,救下了公主。”
昌平寬慰他道:“這山這麼大,要不是瞎轉之後歪打正著,還不一定能遇到我呢。”
張東正怕提及她的傷心事兒,遲疑地看著昌平,斟酌著詞句道:“公主...到底是怎麼了?那些歹人究竟要對公主做什麼?”
昌平性子剛烈,聞言沉了臉色,漠然道:“小公爺這是什麼意思?是怕我毀了名聲帶累鎮國公府的清白門第?”
張東正也顧不得禮數了,握著她的手,俊臉上滿是急出來的汗:“我...我怎麼這般想你?我對你是真心傾慕,名聲本就是身外之物,只要你沒事兒就好了。方才不過是擔心你,這才詢問了幾句,你若是不願意提,我再不問了。”
昌平聞言緩了神色,低頭有些不好意思:“那日我從皇祖母祈福的廟裡出來,便遇到一夥兒歹人,然後不慎跌下山崖,幸好那山崖底下有個不起眼的石臺,石臺通著山洞,我便從山洞下了山,我一路只能吃野果和露水,也不知轉了多久才到山底下,沒想到一出來就又遇到那夥兒人了。”
張東正聽她經歷,知道她肯定吃了不少苦頭,偏又嘴笨不會說甜言蜜語,只是不住勸她多吃點。
昌平聞言又是一笑,淺淺喝了口粥,忽然肅了神色:“那群人來的太過蹊蹺,我前腳剛從寺裡出來,他們就在半山腰等著劫人,而且我瞧其中幾人的面相不像是大齊人,只怕有更大的圖謀。”
張東正這些日子沒跟京裡聯絡,也不知道那些風言風語,但卻知道她說的嚴重性,便嘆息道:“你身子還虛著,只怕經不得大顛簸。”
昌平搖頭道:“不,我得趕緊趕回京裡,我失蹤這麼大的事兒京裡未必瞞得住,萬一有心人再推波助瀾,我這名聲只怕就毀了。”她心裡玲瓏,轉眼就將現下的情勢猜了個七七八八。
張東正勸不住她,只好全程陪著她,找了認路的獵戶待她出山,直接往京裡趕,等到了京郊一直急著趕路的昌平卻叫了停,對著張東正道:“我這狼狽樣子,進了京也是平白惹人笑話,還是先收拾梳洗一番再趕去京裡,得編個像樣的藉口出來,路遇歹人之事絕不能讓人察覺。”
張東正對她自然無有不依,立刻命人下去準備,昌平抽空換了身兒華貴非凡的胭脂紅點赤金線緞子小襖,頭上還簪了八寶攥珠飛燕釵,薄薄的脂粉掩了蒼白的面色,淡妝勾勒的她的面容神采奕奕,等收拾停當她才趕回了京裡,沒想到京裡的流言蜚語如此嚴重,而且更傳出了太皇太后回京,韃靼使節前去求情的訊息。
昌平才進京,想先去別院打點一番,就聽好些平時上趕著巴結她的貴女嗤笑:“長公主這回可是失了名節,不遠嫁去韃靼也不行了,張家那般門第,肯定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