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杯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給薛掌印送去。”
皇上賞賜親近的臣下物件也屬平常,香印探頭瞧了瞧,忍不住咋舌道:“皇上...這麼多啊。”
姜佑不以為然:“多了嗎?朕還嫌少了呢。”她撫著腰間的絛子嘆了口氣:“昨晚上勞累掌印了,朕得體恤才是。”
香印聽到昨晚上三個字,面色變了變,上下仔細打量她好幾眼,果然瞧見她脖頸處隱約有著紅痕,她心裡一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拿著單子匆匆出去吩咐了。
姜佑等她轉回來,忽然探頭好奇問道:“香印,你年紀也不小了,可曾想過找個門第清白的人家嫁了?”她眨了眨眼:“你有喜歡的人嗎?”
香印不知怎麼的,面色有些躲閃,最後還是嘆了聲道:“喜歡不喜歡的...奴婢也不好說,咱們底下人湊對,總不可能像話本子裡的小姐,還講究個情投意合,找個差不多的,湊合著過了也就罷了。”
姜佑端起茶盞子淺淺飲了口:“你說的是孫賀年嗎?”
香印支吾了兩聲,最後無奈笑道:“當初跟他也算是青梅竹馬,兩人一道兒進的宮,本來應該是情誼深厚的,但他性子機靈進了東廠,又左右逢源會巴結,後來成了秉筆,我跟他就漸漸遠了。”
姜佑詫異道:“為什麼會遠了呢?他待你跟旁人不同,既然升了官,自然會多幫襯你啊。”
香印搖了搖頭:“他這些年在東廠歷練的脾性越發乖戾,動輒就喊打喊殺不把人命放在眼裡,奴婢知道那也是無奈,但心裡就是過不去這個坎兒。”她神情有點澀然:“奴婢一輩子老實過來的,怎麼說都跟他合不來,有時候想想都覺得滲人。”
姜佑仔細想想,薛元脾氣有時候也古怪得緊,不過他就是再不好也沒在她面前發作過,抬頭問道:“他當著你的面說過這些嗎?他脾氣乖戾,可有衝著你來過?”
香印一怔,隨即搖頭道:“這...這倒是沒有。”
姜佑一攤手:“他對你算是好的了,你卻因著外人幾句話就疏遠了他,這不是讓人傷人心嗎?”她拍了拍她的胳膊:“太監也未必就不好,你別信了幾句以訛傳訛,鞋子大小隻有腳知道,對你好就成了,別的事兒你管不了。”
香印若有所思,一低頭又瞧見她脖頸上的痕跡,苦笑著幫她把領子往上拉了拉:“奴婢對皇上也是這麼個期許,無論如何別傷著自個兒,其他的由它去吧。”
姜佑眨了眨眼,放下手裡的筆,就見窗花格子一暗,有道修長挺拔的身影路過窗邊邁了進來,她繞過桌子迎上去:“掌印來了啊。”
香印識趣地退了出去,薛元垂眸看著她,表情有點古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他剛下朝就收到她送來的一大堆琳琅滿目的物件,各種各樣雜七雜八地堆在東廠,姜佑行事古怪的時候多了,有時候他猜也猜不著,所以乾脆過來問問。
姜佑裝傻道:“什麼什麼意思?”
薛元捏住她兩邊臉頰:“皇上說呢?你命人送來的東西究竟是為了什麼?”
姜佑避開他的手,咳了聲道:“不是...不是有個詞兒叫侍寢?”她抬眼瞧見薛元神色古怪,撓了撓頭問道:“朕,朕說的不對?初次侍寢之後不是要按著份例賞賜嗎?朕不知道該賞什麼,所以按著皇后的份例賞下去了,難道有什麼不當的地方?”
薛元摸了摸下巴,琢磨了一時才總算明白了她的心思,語調古怪地問道:“皇上覺得...那就算侍寢了?”
姜佑臉有點紅,低聲嘀咕道:“都那樣了...怎麼不算。”她不知道自己昨晚上怎麼突然就禽獸起來了,還想對掌印這樣那樣,現在想著更覺得臉紅。
薛元抬手揉著眉心,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教她:“這怎麼能算呢?放進去才算是成事兒了。”他含笑瞥她:“這不過是小打小鬧,真要是成事了,就怕皇上現在都挪騰不動了。”
姜佑想了想:“這麼嚇人啊...”
他抬手撫了撫她尚顯稚嫩的臉,眉宇間難免有些急躁:“不嚇人的,這是天下頂好的事兒。”
他微閉了閉眼,想到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才比椅子高出一點,轉眼間就這麼大了,他心裡生出別樣的情愫,也把這些日子堆疊的欲.望沖淡了不少。
姜佑任由他摸著自己的臉頰,雙手攬著他的腰喃喃道:“有你真好。”
薛元無聲地笑了笑,低頭細細瞧她,本來無限繾綣的時候,馬成的尖嗓子忽然傳了進來:“皇上不好了,鎮國公府上有事要向您啟稟。”
姜佑本來正溫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