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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往日的精氣神。
她一醒來就能看見薛元守在床邊,手心橫亙了一條礙眼的口子,等好點了她就白著臉靠在枕頭上,捧著他的手難過:“你幹嘛要這樣呢?這天這麼陰,萬一好不了了怎麼辦?”
薛元手上只淺淺塗了層膏藥,依稀能看見皮肉外翻的猙獰傷口,他仰唇笑了笑:“皇上不是說渴嗎?如今怎麼反倒怨起臣來了?”
姜佑仍舊難過:“你本來就是個奸宦,充什麼忠心臣子,難道我說要星星要月亮,你也給我摘下了不成?”
薛元笑起來,晴朗明媚:“臣只對皇上一個人忠心。”有時候想想還覺得奇妙,他是個最自私不過的人,從來沒想過會為了哪個人傷自己分毫,但事情真做出來反倒覺得甘之若飴,只要她沒事兒就好了。
當初不過是把她當做伶俐些的孩子,拘在身邊逗樂解悶,後來一不留神就喜歡上了,他沒管得住自己,喜歡著喜歡著就成了愛,她也成了自己心頭的寶貝。
姜佑歪著腦袋,怔怔地瞧著他,忽然直愣愣地就親了上來,一隻手主動地搭在他襟口往下滑,他怔忪了一瞬,任由她吻著,卻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蹙眉道:“皇子身子還沒好呢?這是做什麼?”
姜佑低著頭捶了捶身下的床板,似乎很是懊惱:“我欠掌印太多了,拿自己還還不成嗎?”一派嬌憨童稚的言語。
薛元神色卻淡了幾分,嘆口氣道:“佑兒不必如此,你如今心裡存了感激,覺得為我做什麼都是應當的,可是以後你想起這事兒要是後悔甚至心生厭惡,那時候可怎麼辦?”他固然喜歡她,但相比於一時的情.欲,他更想要的是她的愛戀。
姜佑張了張嘴,輕聲反駁道:“不是的,朕一言九鼎,怎麼會後悔呢?”她似乎有些羞澀,磕磕絆絆地道:“掌印...掌印不要誤會...朕,朕是真心喜歡掌印的。”
期待了許久的話字字傳入他的耳朵,反倒讓他有些怔忪,半晌才回過神來,把她說的每個字都咀嚼回味了一遍,字字嵌進了心坎裡,才看著她問道:“皇上是認真的?”
姜佑撓了撓頭,神態帶了點尷尬,話匣子開啟了,後面的也就跟著順暢地冒了出來:“朕說的是真話...掌印在朕的心裡跟旁人不一樣,在朕心裡,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她猶豫一下,輕聲道:“朕原來一直拿掌印當親近的長輩看待...可後來...”她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頓了頓才道:“不一樣了。”
他怔忪之後,心裡的歡喜像是要滿溢位來一般,攬著她問了好幾遍:“你說的是真的?”
姜佑在他懷裡點頭,就聽他忽然長長嘆了聲兒,拖長了話音:“皇上應該知道,臣這個人小氣的很,請皇上憐惜顧念著這點,臣瞧不得皇上身邊有別人...”
她自打說出口就對他的得寸進尺有了心裡準備,聞言忙拍胸口保證道:“祖宗規矩雖然定了女帝的後宮規制,但也沒規定非娶那麼多,朕並非花心之人,既然確定了是掌印,怎麼會要別人呢?”
薛元揚著唇角笑了笑:“皇上放心,臣會幫著皇上嚴防死守,不給那些雞零狗碎的東西機會。”他抱著她瞧著,覺得怎麼也瞧不夠,哪哪兒都是喜歡的。
姜佑給他看的不好意思起來,正巧馬成這時候低著頭端著藥進來,嘴裡碎念著:“督主,皇上好些了嗎?哎呦呦您說說這事兒...多虧了皇上沒醒,不然知道這事兒指不定怎麼心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