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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
冷雙成走向司衣間,地宮入口是開著的,即為表示秋葉進去之後,並沒有阻隔她的意思。她拾級而下,穿過陵寢及長廊,徑直來到雪白的練功閣內。
秋葉面對水晶壁而立,即便有風,他的衣襟也是巋然不動,仿若如主人一般的沉靜。他站了足夠久,心神逐漸沉澱了下來,先前的倦怠之色,也在蒼白的容顏上消失不見。
冷雙成在他身後陪侍一刻,四境悽清。她看著他卓然而立的身影,喚道:“公子兩夜未曾閤眼,此時受了傷,為何不好好休整一下?”
“睡不著。”秋葉從容答道。
冷雙成適宜地不接話。再問下去,將會涉及到一些隱秘的情愫,她怕徒增他煩憂。
秋葉吩咐她:“你過來。”她走到他身邊站住,仍然隔著兩尺遠的距離,但總歸不是落在他身後,使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了。
秋葉看著她說:“在這裡我曾多留你三日。”
冷雙成自然記得。秋葉還曾問她在想什麼,當她說出追求自由的心意後,他就不顧她的想法,拘囿一般困了她三天。他留她反省,無非是想改變她的心意,讓她留下來順從他。
而她靜坐三天後,得出來的心得卻是與他大相徑庭的,她清楚地向他表述,她會衝破束縛。
這種束縛,不僅來自於他的阻隔,像是一根無形的繩索,需她掙脫牽制;也源自於她的內心,需她坦蕩如砥走出去,不曾覺得虧欠了任何一點情誼。
無論冷雙成是否將話說透,秋葉懂得她的心意。
他知道她有離去之意,因而先前就放出狠話,不准她逃離,否則就嚴懲不貸。
可她不為之所動。
那麼眼下,勢必要讓他轉換另一種方法,使他顯得不那樣冷酷,讓她多向他走近幾步。
冷雙成一如既往的不應話,秋葉接著說道:“十九年修行,我已習慣了冷清。你進府侍奉我幾日,我卻感受到了孤單。”
冷雙成壓袖側身,稍稍躬身示意,並不說話。
“你走,我就站在這裡,做不了任何事。”
秋葉的冷漠根植在身骨多年,即使要他說一些動心動情的話來,那語聲也是冷淡的,如同他的容顏一般,歷經歲月雕琢,依然是矜持不變的,起不了一絲波瀾。
只有他自己知道,說出這話,心底掀起了多少的驚濤巨浪。
他仔細看著冷雙成的臉色,她卻低著頭,將神色隱藏得很好,即便聽見他如此剖露心跡,她依然穩著身子,動也不動眼睫,仿似在聽一個無關緊要的傳聞。
秋葉遽爾冷了眼色,越來越沉,快要凍成冰雪。
靜寂中,冷雙成抬頭看向秋葉,溫和說道:“公子內力虧損得厲害,我給公子守半宿,請回房歇息。”她抬手延請,秋葉並不動,冷冷道:“這便是你的答覆。”語聲說得極肯定,不曾是詢問的口氣。
冷雙成若是辯解,或許能撈起一點點秋葉已經沉浸到冰水裡的心,可她依然不作回應,只說著自己的意思:“我雙手受損,請不動公子,公子能否自己走回去?”
秋葉佇立不動,沉澱了一刻自心底升起的怒意,才轉身從閣外陳列架上取來一柄鈍頭的鐵劍,再走回了冰晶石屏前。他再次開口說話時,已經恢復了平時慣有的冷淡之意,言行也無失度之處。
“魚鳴北武功多以巧力取勝,出手方位狡詐,避開常人所能見的角度,偷行一些險招。”他將鐵劍倒貼在手臂後,腳下稍稍滑動一步,衣袖經風,只稍稍飄拂一下,手上也沒有多做動作,那鐵劍像是有了神力一般,自行從臂膀後繞出,刺向了石屏。
秋葉演示一遍“偷星摘月”的起手方位,站在石屏前又冷漠說道:“她行刺遼使,中途改了主意,毒傷了自己。”
冷雙成聽到一直考究的問題,終於得到了肯定的答覆,雙眼不由得煥發出神採。
秋葉第三次開口:“行刺原因不明,你去查出來。”
下了逐客令之後,他將鐵劍拋入石屏下的石池內,篤的一聲,送出一道黝黑而清寒的光芒,險些劃傷了冷雙成的眼睛。隨後他舉止如常離去,將她一人撇在滿室冷清裡。
冷雙成站在明亮的石屏前,苦笑一下,看見了從自己臉上浮現的無可奈何的神色。
秋葉當真是個聰明人,竟然看得出她久留府裡、一舉打探魚鳴北隱秘的意圖。不需要她問,他就滴水不漏地說出三則訊息,一一對應了她心裡的想法,如此玲瓏剔透的心竅,不得不讓她折服。
秋葉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