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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龍這樣的小兄弟幫忙擺平,他老子又手握兵權,以後也少不得各種照應,於是便答應曾文龍,但他素知唐家的人脾氣古怪,因此也只是說先去探看一番,回來再作商議。
曾文龍在府中等了大半天,還不見陳德賢回來,自然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時聽得外面車馬響動,便以為陳德賢回來了,沒想到撞上父親,還惹了一頓訓斥。
曾國忠見兒子神不守舍,便知是為了唐文英的事。本來這也算是一門好親,可是近來局勢緊迫,大戰似乎就要來臨,想那獻賊所到之處濫殺無度,這次又放出話來要殺盡蜀人,自己哪還有心思去張羅兒子的親事。再看這曾文龍,平日裡雖然不怎麼走雞摸狗的,可是白長了十七八歲,文不成文武不成武,曾國忠想著,不由得嘆了口氣。
“你可知我為什麼嘆氣?”曾國忠問道。
那曾文龍見父親又要訓斥,便想著如何儘早脫身,哪有心情猜測父親為什麼嘆氣。
“我在想,若是我死了,你將要怎樣?”曾國忠慢慢地說著。
曾文龍一驚,道:“父親……父親何出此言?不吉利呀!”
曾國忠道:“吉不吉利的都是那樣!我剛接到急報,夔門已失,守將劉麟長戰死。想來一個月後,戰死疆場的便會是我了!”
曾文龍道:“不會的……不會吧?”
曾國忠道:“我死之後,你會怎樣?”
曾文龍半天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想過這樣的問題。從小父親就是他的庇護傘,是他的依賴,是他的天頂,如今這天卻要塌下來了。
“父親,你……你不會有事的!”曾文龍喃喃地說著。
曾國忠嘆了口氣道:“唉!你已經十八歲了!我十八歲那年已經當上江防營校尉了!”
曾文龍嘀咕道:“你十八歲時已經娶了我娘了。”
曾國忠被弄得哭笑不得,真想跳起來揍這混小子一頓,又一想反正戰禍即將臨頭,死生已然未卜,不如成全這小子的心願吧,想著有些悲涼之意,於是說道:“好。我便找人去唐家給你提親!”
曾文龍大喜:“真的?”
曾國忠道:“我只有一句話,你要記得!”
曾文龍喜道:“父親快講!”
曾國忠道:“你是大明巴郡四品參軍曾國忠之子,不管以後你落入誰手,都要記得!”
曾文龍一時不知父親說這句話是何意。
曾國忠繼續說道:“不管是獻賊,還是搖黃,還是滿清靼子,你若被俘,只記得你是大明巴郡四品參軍曾國忠之子!你可明白?”
曾文龍道:“父親是要我堅守氣節寧死不降!這個是自然的!”嘴上雖然這樣說,心裡卻不住嘀咕,那搖黃不過是些山賊土匪自己怎會被那幫人捉住?滿清靼子遠在關外一隅,哪會大老遠打到四川來?
曾國忠道:“好!如此方是我曾家之後!”
正說著,門丁來報陳德賢車轎已在門外。
父子二人忙迎了出去。
陳德賢見曾國忠在門口相迎,忙上前施禮道:“怎麼敢勞動曾世伯。”
曾國忠道:“文龍這事我都聽說了。本來也是門好親,只是我忙於軍務無暇顧及。現在有德賢世兄出面維持,自然是最好不過了。我這就叫人去準備聘禮。另外,那謝媒的花紅世兄也一定要收下才是。”
陳德賢客氣幾句,心中暗說此事頗有不妥,那唐家的意思還不明瞭這父子二人就想當然地張羅起聘娶之事了。
進屋落座奉茶後,陳德賢便說道:“世伯有所不知,我此去並沒見到唐家老爺子,只和我那妹夫略聊了幾句。你也知道,我這個妹夫,嗯……”
曾國忠道:“過去之事,世兄何必再提。”
陳德賢道:“是的,我並不想提。可是我那妹夫脾氣你們也是知道,怪里怪氣的。跟他說了半天也沒個準信,那唐老爺子和文英偏都病了。”
“啊?英妹病了?什麼病?不要緊吧?”曾文龍忙問道。他方才跟著父親把陳德賢迎進屋來,見兩人慢條斯理地走著客套,心中早已急得不行,此時聽說唐文英病了,脫口便問,也不管那唐老爺子病得如何了。
曾國忠臉色一沉,當著外人又不好再訓斥兒子,心想,反正事已至此,不如就順著這小子的意思讓他痛快一下吧。
陳德賢道:“唐老爺子據說是冒染風寒,文英嘛聽說是在被蛇咬傷了。”
曾文龍急道:“那可怎麼辦?她用藥了沒有?應該不要緊吧?”
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