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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父親管得嚴從不讓他在莊上玩這些,今見這阿姨烤肉似乎並不在行,便自告奮勇上前來拿兔肉。
那女人便把挑著兔肉的木棍交給他,又幫他捲起衣襟,囑咐他小心火苗不要燙著。
玉兒自幼喪母,父親嚴厲,爺爺溺愛,家丁擁蔟,雖然有小姑姑天天相伴,但那唐文英自己也是個孩子,對於玉兒更象是個大姐姐,是個打鬧遊玩的好伴,卻少有長輩母性的慈祥關愛。常言道,嚴父慈母。蓋因父親大多對孩子既嚴格又嚴肅,孩子淘氣犯錯,總是由父親承擔懲罰者的角色,而母親為兒哺乳教子走路時時刻刻都陪在孩子身邊,在孩兒心中母親自然是慈愛仁善。玉兒家有嚴父,卻無慈母。此時這位蒙面怪阿姨卻給他一種極為親切的感覺,讓他覺得心裡面對這阿姨產生了一種強烈的依賴情結,他還不知道原來這正是他所缺失的母愛。
“你父親可曾續絃?”那蒙面女人輕輕問道。
“沒有啊。不過我倒真希望他再娶房太太,最好再多生幾個小孩,那樣他就不會只盯著我一個人背書了!”玉兒說道。
“你都背了些什麼書呢?
“我背的書可多了,現在《上孟》都背完了,已經開始讀《下孟》了。”玉兒得意地說著。本來平日裡他最討厭說這些論語孟子的,不過此時在這位黑衣阿姨面前,他似乎有意要炫耀一番,這種感覺還從來沒有過。
“你背一段我聽聽。”那黑衣女人似乎也對玉兒背書很感興趣。
玉兒便開始背書:“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終始,知所先後,則近道矣。”
那黑衣女人認真聽著,也許她根本聽不懂這些之乎者也說的是什麼,也許她根本不在乎玉兒在背些什麼,但似乎只要是玉兒說的,她都會認真地聽著。
玉兒認真地揹著,比起他在父親面前應付考核要認真許多,也要愉快許多。他還是第一次這樣心情舒暢地背書。
那黑衣女人的眼神在火光映照中,閃出幾滴淚花。
重慶參將府衙院內,曾文龍焦急地來回踱著步。忽聽門外車馬喧譁,他忙跑了出去,卻見是父親帶著衛隊回府。
曾國忠見兒子突然跑出來,便問:“何事如此慌張?”
“沒什麼。”曾文龍失望地嗯了一聲,轉進門去。
曾國忠跟了進了門,叫住曾文龍:“你且站住!”
曾文龍只得站在一邊。
曾國忠說道:“看看你,這樣神不守舍!那張獻忠已經打過夔門,不日就要來攻重慶!國難當頭之時,危急存亡之即,你卻還在那裡兒女情長,為了個小女子就如此不堪!”
曾文龍道:“張獻忠跟我有啥子關係!我只要英妹,能跟她在一起不管去哪裡都好!”
原來這曾文龍與唐文英從小嬉玩本是無猜,近來兩人年齡稍長漸通人事,那曾文龍心中便多了一層意思。因此對唐文英百依百順極力討好,可不知怎地那唐文英卻對他不冷不淡,說不上幾句就要訓斥一番,那曾文龍本也願意讓英妹這樣訓斥,覺得這是一種小情人間特有的親密,不曾想那日在唐家莊外碰上那李洪濤,眼見得英妹對那外鄉蠻子的態度明顯比自己好得多,曾文龍不由得醋意大發,待到被那李洪濤比劍奪馬耍戲一番,曾文龍恨不得將那外鄉蠻子當奸細抓進大牢去。回到家中,曾文龍思來想去,覺得如此下去不是辦法,自己已經十八歲了,英妹也過了十六歲的生日,倘若哪一天有人搶先跑到唐家去提親,或是有人跑來在父親那給自己亂說門親事,那樣豈不糟糕的緊。曾文龍雖然武藝平平,作起事來卻也有些心計。他知道此時父親心思全在渝城防務上面,這事如果跟他直接說了必會遭到一頓斥責,於是先把話有意無意地和母親說了幾次,母親知道了他的意思,必然會跟父親說起,父親知道後如果覺得合適必然會主動提出這門親事。沒想到過了幾日父親那裡一點動靜都沒有。再問母親,母親說父親想來無心過問此事,勸他再等上一陣。曾文龍哪裡等得,他便又想出個主意,自己跑到四川巡撫陳士奇家去求陳德賢。那陳德賢是陳士奇的遠房表侄,自幼在陳士奇家生長,幾似螟蛉之子,如果他能出面,那是最好不過,他又是唐文茂的親家哥哥,想來可以玉成此事。於是把自己的事同陳德賢說了,那陳德賢早與唐家有芥蒂之嫌,本不想管這事,架不住曾文龍幾番相求,又想這小兄弟平日裡也給自己幫了不少的忙,自己有時搶個戲子霸塊地皮惹出禍事來總不敢回府跟老爺子說,自然要找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