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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悅,眼睛的弧度微微眯了些。
熱烘烘亂糟糟快成一鍋粥的腦子經這一遭倒冷靜了些。安曉潔順勢把頭埋進水裡揉了把臉,突然想笑。
多可笑,在幾分鐘之前她還害怕阿赫對她做什麼,現在卻一心想著引誘阿赫對她做什麼。
如果事情真要發生,就算憑著一點淺薄關係有多少用?該死仍舊要死,還是要打感情牌,另一面必須更多體現出自己不可替代的價值來才好,不能太過打眼,必須是野人能夠學習和明白的。已經是異類了,再被當做異端弄死實在太冤。那樣的話,即使事實暴露出來,應該也會平靜許多吧。
安曉潔吐出一口濁氣,她還是心急了,竟然想到那麼個爛法子。
雖然覺得色誘的法子有點不靠譜,此刻她也打消了這個念頭,但,心態到底有些不一樣了。如果阿赫此時想發生什麼,在心理上她至少不會像一開始那樣抗拒。這遠比她一直以來做的自我建設和安慰要高效而迅速的多。
人骨子裡果然都愛得寸進尺,最初時候她只求保命,雖然也一直告誡自己面對現實,甚至到現在為止都和阿赫同睡一個被窩以斷了自己其他不該有的念想,可原以為斷了的,在阿赫最近一段時間的寬待裡如那吹又生髮的野草,在自己不知曉的時候重新長了出來。
該清醒些了。這是異世,沒有人會來救你,你不過是個野人用肉換的。要是存在奴隸制,要是阿赫更會察言觀色一點,她哪裡還有現在的好待遇?想到印象裡的食人族,安曉潔的臉色白了白,她一直沒有機會知道阿赫他們是不是也會同類相食,如果……安曉潔不敢再想下去,她狠狠捏了把自己兩頰處的嫩肉,尖銳的疼痛使她的腦子更清醒了不少。
阿赫伸手摸了摸她被捏的地方,然後反手捏上自己的,掐了之後眼裡微微帶著困惑。阿赫大概永遠也不會明白眼前這個被他用二十八頭鋸齒獸換來的伴侶那些經常做的,在他眼裡毫無意義的動作對她到底有什麼意義。於是阿赫很快就放棄了這種在他的認知中沒有用處的行為,拍拍她的腦袋,嘴裡發出分不清是“呼呼”還是“唔唔”的聲音。
溼漉的手指在他左頰處留下溼痕,水珠順著紋理滴滴答答往下滑。安曉潔看在眼裡、聽在耳裡,心忽然就踏實了下來。
她所害怕的不過是她想象中的會傷害的她的野人,而那不是從來沒傷害過她的阿赫。
安曉潔微微露出笑容,在接下來的洗浴中,疼痛但情緒穩定地度了過去。雖還有些羞澀不安,到底不至於心有惶惶。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不過可以重新穿上衣服時,安曉潔的心裡還是一寬。便是衣服摩擦面板火辣的疼都無法讓她拒絕選擇這種心理上的安全感。
“嘶——呼——”真疼!一不小心擦碰了下胳膊肘,安曉潔疼地倒吸一口涼氣,想來肘彎處的皮肉比其他地方少所以擦傷更加明顯,她屏住呼吸,儘量減少身體震動與衣物所帶來的摩擦,直到穿上後才小心控制著吐出氣,疼出一額頭細密的冷汗。
這個澡白洗了不說,換了一身傷,實在虧大發了!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沒膽子拒絕,再大的虧也只能和血往肚裡咽。
安曉潔忍著渾身上下的疼,齜牙,老嫗般挪動步子。阿赫對她帶來的傷害遠比她以為的嚴重,儘管他不是故意的。
而那頭,阿赫輕易抱起髒水半滿的澡盆,邁開大步往洞外去,嘩啦嘩啦只聽到倒水的聲音。星期六是個刁的,這時候才重新從自己的被窩裡冒出來,兩隻眼睛骨碌碌往外張望。
看到星期六安曉潔自覺挺厚的臉皮也是騰地一紅——
剛才她竟然忘了星期六的存在!
之前明明在外頭待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到被窩去,更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看到剛才自己沒穿衣服的樣子……
天哪,安曉潔抬手捂住半邊臉孔,懊惱**一聲,沒臉見人了。
第三十七章
之後的兩天安曉潔一直很沒精神,不像之前抓緊一切時間擺~弄手工,實在是身心受傷皆重。身體上的不用說了,休息一夜後沒半點好轉,反倒由原本單純的紅腫變為腫且紫,整個身子都胖了一圈。有些本來皮薄的地方在經了和衣料的摩擦後更是破了皮。青青腫腫紫紫,夾帶破皮的血絲,安曉潔偷偷掀開衣服一看,連連倒吸冷氣。她驚得連忙忍痛去摸身上的骨頭、關節處,深怕哪個地方被阿赫一不小心摁過頭弄成骨裂而她又不知道。必須避免讓阿赫給她洗澡了!得罪阿赫之後的結果她還不清楚,可不得罪阿赫的結果已經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