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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跟夏瑤打招呼。同時,從走到的洗手間門口重新轉回身退了出來,讓後面的人先進。
夏瑤一聽到李齊那標誌性的“Xia”,倒是一掃臉頰上的疲憊又詫異,露出不自禁的笑容。
聽到公司一大堆的“Lily”、“Candy”、“Jacky”、“D*id”之後,夏瑤最終決定刨去自己的單名“Yao”字,獨留下姓氏“Xia”的拼音作為自己的代名詞。
夏瑤以為,掐頭去尾,沒有了名字,姓氏用拼音化一化,最終自己也就能像穿了隱形衣的小孩那樣,無人能察覺到自己,默默無聲,清靜無為地日復一日做該做的事情。她甚至沒有體會到自己的這種下意識。甚至還大有皇帝的新裝那種掩耳盜鈴的安全感。
“大隱隱於市”,城中車馬喧囂,即便你不去觸碰,該來的總還是會朝你洶湧而來。它們就像飛毛腿的煙火,你越跑它便越追著你,直到追著了才肯罷休。
當時的夏瑤就衝著那一股子想跑的氣勢,一邊時不時地回回頭,一邊手中拿著那把掐頭去尾的“Xia”盾,自以為自己安全了,卻又屢屢深感不安。
不安什麼,夏瑤辨不清楚。或許因為逃跑的心虛。或者直覺有飛來峰要靠近。總之,是很有些茫茫無所終地。
現在,她又碰上了李齊,聽著李齊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的習慣,把“夏”讀成的 “蝦”米音,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在李齊看來,這微笑是禮貌性的一種打招呼,而只有夏瑤明白,這是笑那當時對皇帝新裝安全感依賴的自己。那件自己給自己穿的隱形衣。
李齊是夏瑤從前公司客戶委託的廣告公司客戶經理,李齊所在的廣告公司透過夏瑤公司的研究來確定廣告宣傳方向,這樣算來,也算得上是半個同事,所謂的共侍一主。
站在高樓往地面上看底下行道上的人,密密麻麻,渺小的很。而走在行道上的人卻不自知,只能是自顧自地走,趕往下一個自己的目的地。
夏瑤見到李齊,就如同站在那高樓上看到了當時在行道上自顧自走路的自己,想起這幾年的自己的軌跡。
而自己無論如何地追來跑去,也似乎又還是回到了原地的圈圈裡。
從前,杜拉問了夏瑤一道選擇題,她問夏瑤如果能擁有一種超能力,在飛行與隱形之間選擇哪樣?夏瑤最終選擇了隱形。杜拉問她為什麼,夏瑤說飛行在空中太過招搖,怕被人當作不明飛行物打下來,又擔心自己恐高。所以選擇了隱形。接著又添了一句,可不可以讓我成為一陣風,飛哪兒都成,也沒人看得見抓得著我。直引來杜拉一陣錯愕的白眼。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思維模式。
這本是道想象題,夏瑤卻站在了現實的角度上刻畫著如果的事。並且情不自禁的當了真。
有回*與夏瑤去爬山,下山的時候正到飯點便臨選了山下的餐廳吃飯,點了一桌的菜,等菜上齊,擺滿在長條方桌上,兩人各坐兩側的長條沙發椅上,胳膊肘就那麼長,面對一長桌菜總有這邊夠不到那頭菜的時候。席間,*不時來回在長條沙發椅上挪騰來解決這樣的問題。並且不時用奇怪的眼神看夏瑤,對夏瑤道,
“你這麼矜持,怎麼挾菜啊,爬了山你就不餓呀”,邊說邊來回地挪騰著對夏瑤道,“看到沒,挾不到就得這樣,直到挾到你想吃得為止,明白?”
說完還不忘附帶嘀咕一句,“就你這樣,像師太這樣端坐上去也不挪騰一下,再多再好吃的菜也遲早被人挾光光了”,說完把挾到的烤魚片送到了自己的嘴裡,一幅美味異常的表情。
這是夏瑤第一回見到這麼有些生鮮活絡的*,不免有些驚詫。
剛想解釋自己沒有矜持,只是沒有想過要挪動罷了。半晌,嘴張了張,也沒說出口。倒是看到*難得的活潑有些驚喜地淡淡笑了。
人最難的是認識自己,爾後征服自己,把自己變過來。
認識自己往往有一個過程,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認知也相應有所增長,但程度因人而異,自覺地憑著以往的經驗來決斷各種決定就是一種證明,而經驗也往往也是非徹底認識自己的一種產物,它帶有阻礙性,或許什麼時候就落伍了。
而這認識自己貫通了以後的征服自己呢,又非常有難度。
有回林學禮跟夏瑤約好下班的時候等在車站的路口,臨出門的時候跟夏瑤比劃了一遍,夏瑤答應了,晚上回家的時候兩人卻在平行馬路的兩邊各走各的來回錯過了兩遍,夏瑤記著每每自己留守原地的錯誤,便在等不到電話裡又說不清的情況